全执方尚未答话,空中的桑伏媪极不耐烦,“古怪什么?你这臭丫头相助逆贼,硬闯本族禁地,城主知道了也无法饶你!”金雕低飞盘旋,三个石人被她从广场中召唤出来。
金蝎不敢逼近一元等人,天空的金雕也忌惮那万兽鞭,不敢飞下,但四五把弯刀却回旋着削向三人。一元抱头打滚,俯地侧翻,躲过了那飞掠来的弯刀。周沁仪弩弓发箭,赵大有铁锤挥击,两人心有灵犀,步法协调,也躲过了大多数弯刀。但终究耗损太多灵力,反应缓慢,赵大有身上又添了不少轻微刀伤。
周沁仪看见那些金雕护卫接回弯刀,拉飞大雕,而一旦飞下来势必又有一次攻击,三人再难侥幸避过,“一元,快放飞孟车出来,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一元苦着脸和她抬杠,“那老虔婆就在天上,飞得了么?飞出这广场也飞不出白沙城,况且赤焰草怎么办,他们俩人又怎么办?”地宫之下就有赤焰草,空手离去实是心有不甘,何况白逐异兄妹两人被三石人加全执方的一巨斧困住。
白绛曦火蝎针使出“焰舞”式,枪尖万点绽放,宛如一天繁星,逼得全执方连连后退。便那三个石人铿铿铿中了千枪万枪,却仅缓了缓,围住白氏兄妹,六拳直贯击来。白逐异脚下滑动,从石人间隙中绕行出去,血红弯刀化成一团红焰刀影,赤焰千刀斩将一石人绞为齑粉。他不禁有点小小惊讶,何以威力如斯之大,并且自己屡次施法而内丹丝毫没有枯竭的迹象。
火蝎针迎着一石人的石拳点去,枪杆一弯一弹,白绛曦借力向后飘远,“桑长老,你平时可召唤多少个石人?”空中传来桑伏媪的怪叫,“臭丫头,老身想召唤几个就召唤几个,你死到临头还诸多废话!”但全执方却愣了一愣,止住追击的脚步。
“桑长老,石人不同于沙人,一次召唤两个已是极限,你竟然可以召唤三个,想必现在和全长老一样,体内灵力汹涌,远胜过往吧?”白绛曦游走于两个石人的夹击之间,“往常来到地宫附近,本族修行者灵力都会略微增强,今晚异于常态,你们不觉得可疑么?”
白逐异惕然一惊,“他们在地宫中已经解封了仙脉!”
“那又如何?你们擅闯本族禁地,后果就是死!”随着桑伏媪的尖叫,地上又冒出两个石人,“全执方,城主严令我们把守禁地,你想私通这些逆贼给他们放行么?”
酣斗一晚,内丹似熊熊燃烧一般源源发出灵力,全执方已觉察到内中有异,但事已至此,无法停手。他“哼”了一声,不答理咄咄逼人的桑伏媪,但大斧呼呼劈下,又将白逐异罩住。白逐异的弯刀虽然大得惊人,在全执方大斧面前仍是显得小巧,不敢实打实地硬挡。当下脚步飘忽后移,弯刀以快打快,瞬间使出了数十招,但听得叮当脆响连绵不绝。
全执方招式厚重,身法毫不凝滞,白逐异退得再快,也没脱离他一柄大斧的攻击范围。白逐异一式“赤焰千刀斩”劈出,弯刀乍放烈焰,不提防全执方一步踏进,巨斧怪异地捅入。弯刀武技的烈焰骤熄,白逐异不得已硬挡了巨斧一击。兵刃相撞之声闷响刮耳,他右臂当即麻软,几乎拿握不住弯刀,一丝血水从嘴角流下……
空中,桑伏媪闭目坐在雕背上无声念诵。大雕舒翅翔空,四个看似笨拙的石人突然间敏捷异常,先后扑向白绛曦,拳冲脚踢,丝毫不担心城主女儿稍有不惧就丧命于此。白绛曦轻抖火蝎针,疾刺第一个石人的面部,一时忘了对手是没有生命力的召唤物,完全无须自保。枪尖刺中石人双眼,石拳同时击到,幸好白绛曦身法灵动,侧身飘移躲过。
另外三个石人已经杀到,围住白绛曦拳打、掌劈、搂握。以石人之凶悍,白绛曦若中一招不死也是重伤,桑伏媪狠下杀手,丝毫不顾忌她是城主之女。白绛曦收枪束于背后,在石手石臂间从容腾挪,衣襟带风,一一闪过石人的攻击。
她突然双腿腾踢,连环蹬在一石人胸口处。石人毫发不伤,白绛曦却跃上高空,扭身扬枪。火蝎针带着红光劈下,将第一个石人劈为两半。她一落地,长枪回马,“裂焰”式拖曳着赤影闪亮整个广场,剩余三个石人瞬间被一穿而过。
四个石人残肢碎块簌簌落地,如雪融水,消失得无影无踪。空中大雕吠叫,桑伏媪睁眼站起,一双三角细眼死死地盯着下面,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态。
“裂焰”余势不减,倏忽杀到全执方胸前。不见全执方如何作势,他魁伟身躯向后纵跳,三纵三跳远远避开了火蝎针的攻势。
白绛曦扶住白逐异,“白哥哥,你没事吧?”白逐异抹去嘴角血迹,觉得体内毫无不适之感,相反灵力却诡异地充盈,“没事。这老匹夫的大斧相当霸道……”一语未毕,月色下一把巨斧劈来,带动的风声沉闷且慑人。
白绛曦两人分跃开去,岩石铺就的广场地面赫然被劈出一道深逾数寸的裂痕。全执方偏转巨斧,平直削出。白逐异胸前衣襟被锋芒切断,急速以一个后仰板桥避开。但腹部骤受一击,挨了全执方一脚,巨痛之下,身体重重坠落。未及落地,又被全执方一脚踢飞。他人在空中、地下接连翻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