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灯火阑珊,明月高挂,繁星点点,春风怡人,万物燥动。
夜晚,烈火街上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紧挨天下医道的胭脂梦妓院和飞天赌场简直是人头攒动,呼喝震天,只是天下医道门前冷如寒风,无人问津。
丫的,治个病最低收费需一块灵晶,谁去?傻瓜不成?!
天下医道内,剑魂和张泽在医馆的二楼相对而坐,望着桌面上张泽从千草斋买回的一堆灵草灵药,剑魂老眼瞪的溜圆,恨恨的看着张泽:“这就是你花费了一百块灵晶买回来的?”
“是啊,有了这些灵草灵药,医馆才像个样子。”张泽轻抿着张凝萱刚沏的一杯热茶,稍有兴奋的道。
“是个屁!你个傻货,二冒,脑袋被驴踢的货,就这些,最多五十块灵晶,你丫的花了一百块,有什么可高兴的?”剑魂没好气的道。
“凝萱,”张泽一扭头,对安坐于一旁,正素手轻抬,走线如飞,绣着一个香囊的张凝萱道:“你去乾坤殿中看看笑笑正在干什么,别让她总是闷在乾坤殿中,出来走走,没人发现。”
“还能干什么,跟我一样。”张凝萱应了一声,仍是身形一闪,瞬时不见。
“说吧小子,支开张凝萱定没好事!”活了亿万年,如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剑魂就不是剑魂了,要不怎么说人老奸,马老滑呢。
“嘿嘿……”张泽不可抑止的兴笑两声,身子半起半坐,脑袋瓜子凑近剑魂道:“剑老,整整一下午,四处闲逛,共发现在这条街上有三家专卖草药的店铺,有两家是丁家的产业,一家是与丁家交好的沈家。我是这么想的……”
“桀桀……嘿嘿……”剑魂阴笑几声,老脸上肌肉抖动,难掩一脸的狂喜。
为了维护自己在张凝萱心中的形象,张泽不得不支走了张凝萱:有些事,还是不让女人知道的好!
下半夜,喧闹了一天的烈火街终于安静下来,胭脂梦妓院内在无女子勾人夺魂的淫笑,只是飞天赌场内仍是时时响起赌客的巨吼,在静夜中传的极远极远。一条鬼影从天下医道内的二楼穿出,老眼一扫,极速远去!是真的鬼影,只要是人,绝不会看见!
近天明时分,鬼影一闪,重又进入了天下医道。
“剑老,怎样?”虽早知道结果,张泽仍是兴奋难耐。
“怎样?你小子也好意思问,下回在做这事,休要麻烦我!这鸡鸣狗盗的,有损我老人家的形象啊!”剑魂一脸正色,几步间到了张泽近前,一伸手,五枚储物戒指发出轻轻的脆响,滚落张泽身旁的桌面上。
这老货,你的形象早没了。张泽暗腹,神识一扫,轻咦道:“这么多!”
“能不多吗?连只值一块低品灵石的锻体草,我都给它搬空了。”
手疾眼快,张泽收起桌上的五枚储物戒指,一转身,他脸冲着剑魂道:“剑老,我对你的佩服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日月星辰,永远闪烁,如……剑老,你的光芒将光盖宇宙星空——永远璀璨!张泽何德何能,能认识剑老你真是三生有幸,祖坟冒了青烟……”
剑魂一脸的受用之色,轻捋着颌下长须,陶陶然,醺醺然,欣欣然……
这老货看来天生适合干这个啊!张泽又道:“剑老,你看今天白天我在四处打探一下,烈火城这么大,想必药店是不少的,还有,我听说丁家有一处专门放灵草灵药的地方,还有与丁家交好的沈家……”
剑魂的老眼蓦的明亮起来,只一闪,光华暗隐,他摇摇头道:“这怎么行,我老人家一向做事公正严明,岂可仗着修为高深,干这偷盗之事?就说这次,如不是你小小苦求,我老人家又心软,才帮了你一次,岂能在有第二次?我跟你说张泽,人啊——做事不能太贪!”
你丫的,是我苦求的吗?你这老货经我一提,像打了激素似的!张泽苦着脸道:“剑老教训的是,不行的话我在想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叫张凝萱去,她的本体是七彩凤凰,变小些,想必不易被人发现!你知:我这修为太低啊!急需这些灵药灵草提升修为。”
“叫张凝萱去,亏你说的出来?”剑魂恨瞪一眼,又长长的一叹道:“还是我老人家去吧,那小女娃子绣绣花,种种草还行,怎善此道?”
“剑老,你这高义,张泽我永生……永生难忘。”说话间,张泽挤挤眼,眼睛挤的有些红,却无一滴眼泪下来。
“滚!少在这做戏!”剑魂怒骂一声:“认识你小子六七年了,你小子就不是个好货!”倏,他身形一闪,就此不见。
知我者,剑魂也!眼见东方放晓,红日初升,张泽到了一楼,抽出药柜内层层装草药的盒子,啪啪的摔了一地,有几只由于用力过大,直接摔的粉碎,盒内腾起的药沬弄了张泽的一身。
然后,张泽飞起一脚直接踢开天下医道的大门,发出怦的一声巨响,打破了黎明的静谧。
“是谁一早扰爷爷的好梦?”隔壁胭脂梦妓院传来一声巨吼!
“******,不想活了?”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