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星,天皇城,绿柳庒,欧阳霸天和秦翠翠的居处。
夏日暖暖的微风吹过绿柳湖,拂过湖边正坐在一块青石上,身着一身青衣的身影。
朱天机来到绿柳山庄有几天了,此时,他正在钓鱼。千万年来,敢在绿柳湖钓鱼的,只朱天机一人!
朱天机神情悠然,一脸畅意,吱的一声,喝了一口放在青石旁的茶水,放下茶杯后,钓杆一甩,鱼坠带着鱼线直划百米长空,势尽时,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孤线,卟的一声,落入水中,泛起水花朵朵。
朱天机刚想再饮一口清茶,鱼线忽的绷紧,用山海玉木做成的鱼杆顺线下搭,与绷紧的鱼线形成了一条笔直斜向下的直线。
大鱼!最少百斤以上!
朱天机蓦的神情一紧,惶急的放开了鱼线的锁扣,唰的一声,绑在钓杆上的鱼轮,飞速旋转,水中鱼线一去几百米,一条水线更是在绿柳湖上笔直向前,泛起道道浪花。
最少几百斤!朱天机重亲估计了下鱼的份量,长身而起,两眼紧紧的盯视着水面,神情专注的犹如看他最心爱的女人。
手中鱼线时收时接,只片刻的功夫,朱天机的额头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热汗,要知,他可是天圣级初层的修为,就是一年不眠,千万光年的奔波,他亦绝不会如此。
朱天机用的钓杆是用山海玉木做的,可鱼线只是普通的鱼线。
好的鱼线,朱天机有,可他不想用!钓鱼要的就是刺激,那种与鱼斗智斗勇,惊险战斗的过程。
用好的鱼线钓上来大鱼,算什么本事?岂不是无趣之极?
朱天机来了有几天了,接到欧阳霸天的传讯,他马不停蹄的赶来,与他同来的还有大哥令狐憾山,四弟冥九冥苍海。
张泽的父亲,一共兄弟五人:老大令狐憾山,老二即张泽的父亲张弑天,老三朱天机,老四冥九冥苍海,老五欧阳霸天。
其中老四的名字——冥九冥苍海最为古怪!
冥九:意思是说反是与他对战的人,都让他打入了地狱第九层!为什么不是十八层?冥九说:我佛慈悲,地狱的第九层足矣!十八层,岂不是让人永世不得超生?!所以冥九又有一个绰号——我佛慈悲!
“朱天机,你丫的有完没完?!”一声巨吼,炸响在朱天机耳旁,他手一哆嗦,绷的一声,鱼线从中断裂,绿柳湖上刚刚泛起的浪花,刹时平静下来。
娘希皮的,暗骂一声,朱天机手一甩,用山海玉木做成的钓杆被他如弃敝履,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扭身,抬头,伸手点指,朱天机抽抽着脸,细长的双眼瞪的有如核桃,怒视着站在面前的欧阳霸天:娘希皮的,难得高兴一次,全让这货给搅了。
末等朱天机开口,欧阳霸天又大吼一声:“朱天机,叫你来是让你拿主意的,不是让你来钓鱼的,你丫的也不分个轻重!”
话落,本一脸疾色的欧阳霸天,方正的脸上忽现悲苦无限之色,瞬间豹眼红肿,语气有些哽咽的道:“可怜我的笑笑啊!——被那小子掳走,至今二十多天了,也不知是生是死,难道我竟连笑笑最后一面也不能见到了?……”
犹如一只饱满的足球,忽然被人泄了气,朱天机升到喉间的怒语,刹时一泄。
朱天机面对着欧阳霸天,忽的有了一种感觉:他很不是东西,人家女儿生死未卜,他竟没心没肺的在这钓鱼?
“霸天,你跟三哥嚷什么?笑笑生死未卜,难道三哥心理不难爱?只是三哥又有什么办法?”莲步轻移,秦翠翠款款而来,站在欧阳霸天身侧,右手轻握住了欧阳霸天的左手,双眸含泪,无限凄苦的道:“三哥,霸天最近因笑笑的事,脾气有些不好,你别介意。”
一丝愧疚涌上朱天机的心头,他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唉!朱天机,你这事做的?……”一声长叹,话没说尽,却带着无限的埋怨。
长叹的主人是哥几个排行老大的令狐憾山!
令狐憾山,身高不过一米七,体型瘦弱,从外表看,不管如何分析,估计,绝不超过一百斤,也许也就**十斤,似如一阵轻风,他就要随风飘然而起。他名叫憾山,偏偏瘦如麻杆,拳头握起,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的拳头大小相似,真难以想像,这一拳要是向山打去,是山碎,还是他的拳头碎?想必他拳头碎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要说令狐憾山长相上算有特点的地方,就算他的眼睛了:两只眼睛是又大又溜,长在他细长的脸上,起码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积。两眼开阖间,更是精光闪炼,炯炯有神。
令狐憾山一向以他的一对眼睛自傲,实则,一是他修为高,别人不敢说;二是和他修为差不多的,顾忌他的面子,不好说。
那一对眼睛在外人的眼中,长在瘦若皮面骨头的脸上,形如恶鬼!犹其是眼睛骨碌碌一转,仿似即要噬人喝血,恐饰到了极点。
令狐憾山紧跟秦翠翠身后而来:哥几个为了欧阳霸天的女儿——欧阳笑笑的事,几日间不停的想办法,研讨对策,偏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