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等等我……”恨瞪钱无一眼,雷啸如一只哈巴狗般,惶急的向那名女子追去。
“哼!钱胖子,你收好地上的两把剑,有你哭的时候!”狠厉一语,朱酒转身欲行。
末了,他竟又回过身形,淡淡的道:“这位朋友,”他眼望一直安坐于石椅上的张三,拱拱手,“不管你和钱胖子是如何认识的,钱胖子单名一个‘无’字,不是视钱财如粪土,而是说他是一只铁公鸡,一毛不拔,即使是他亲爹来了,亦休想喝他一口酒,吃他一口菜!钱胖子能请你吃饭?啧啧……”
“朱酒,你休要胡说!“钱无伸手怒指,小眼如斗鸡般凶厉的瞪着朱酒。
“呵呵……”张三起身拱手,算是和朱酒打了个招呼,亦淡淡的道:“我和钱兄一见如故,正想趁着夜色,对月长谈,多谢朱酒兄的一番好意,只是……就不劳朱酒兄挂念了。”
对朱酒的提醒,张三毫不领情。一旁,钱无忽的胖脸如花道:“朱酒,你丫的什么意思?挑拔离奸?我听说梦娇柔来了,要不要我通知她一声,你丫的住在哪?”
“钱胖子!”朱酒声如雷鸣炸响,一股皇皇天威自他向上升腾而起,一股王者的气机刹时锁定了钱胖子,小眼巨瞪,大有狂扑而上,瞬息间噬了钱胖子的意思。
“我怎么了?嘿嘿……你小子要是不服,我现在就去!”钱无做势欲行,面对朱酒噬人、凶眼,他毫不在意。
蓦然间如一只圆圆的气球,忽干瘪的泄了气。朱酒小眼拉细拉长,因长年喝酒有些红肿的鼻翼向两旁展开,大嘴更是咧到极限。
“哈哈……钱无兄!”紧迈几步,朱酒到了钱无身旁,伸出右手,亲热的拍着钱无的肩膀道:“玩笑,玩笑,你我兄弟多年,怎么这么经不起一点点小小的玩笑?哈哈……”
“看你表现吧!”钱无仰头,鼻孔朝天,轻轻的拔拉开朱酒拍在他肩膀上的右手。
朱酒右手回缩,入怀后极快的伸出,在他的右手手心,一块上品灵石忽的出现,晶莹剔透,光芒四射。“哈哈……”朱酒道:“钱无兄,这是我前些日子刚得到的一块灵石,还望钱无兄笑纳。”
“朱酒,你这是干什么?你我兄弟十多年的深厚感情,虽平日里总是打打闹闹,实则情比天高,比海深,用得着如此吗?你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钱无一副如受了多大冤屈的样子,语气加重如教训子侄,右手前伸,自然的接过朱酒敬上的灵石,又道:“下回可不能如此了,成什么样子?岂不是让人误会?行……”钱无长叹一声,“我就先替你保存着,谁让我是你兄弟呢!”
张三明显见朱酒矮小的身子颤栗几下,如风中残烛。最后他竟又干笑了几声,一拱手,小眼轻瞥了张三一眼,寒光一闪即逝。一转身,他快步而去,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张泽兄,让你见笑了,这恼人的两二货,终是打发走了,来,你我兄弟共进一杯,我在给你说说风邪之战,尽有哪些高手到来观战……”
……
曲终人散,张三躺在一张梨木大床上,床上铺着厚厚的锦被,他略带酒意,沉沉睡去。
一条小白蛇从张三的怀中钻出,围着床沿,蜿蜒爬行了一圈,寻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蛇头一低,灵动的小眼一闭,它亦进入了梦香。
张三是睡着了,可今夜有些人注定无眠。
与张三仅一墙之隔的钱无,躺在床上,肥胖的右手轻拿着一株绿绿的小草,两眼是无限的贪婪之色。钱无久久的看着,直到东方放晓,他亦心潮澎湃,毫无睡意。
元帅府,风雨居。
雷啸围着风雨居小院内的石桌是一圈圈的转着,脚步越来越急。
一旁,朱酒手拿着一个酒葫芦,喝一口酒,叹口气;再喝一口酒,又叹口气……
“朱酒,你说水儿为什么总是对我带搭不理?”许是转累了,雷啸一屁股坐在朱酒旁边,问道。
“唉!她怎么来了?怎么就来了?”轻喃自语,朱酒答非所问。
“朱酒!”雷啸加大了声音。
“哦,什么事?”朱酒回过神来。
“哼,问你也是白问!”腾腾腾……雷啸脚步沉重,直奔上风雨居的二楼,一夜难眠。
“他怎么来了?怎么来了?”风雨居院内,朱酒一直轻喃自语……
一夜好睡,东方放晓。一早起来,张三只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在大皇子龙义的居处,随意的找了个空场,张三练起了挙脚。至今,他显露在外的修为是天级初层。
修士的修为,由低向高,逐层推进。在低级时,想要显示出高级的修为,是万万不可能的。就象一个瓶子,装满了水,想要在装,是无论如何也装不进去的。如想倒掉一些,却极为容易。
所以,张三尊级初层的修为,伪装成天级初层,却是易事。
只是,一般情况下,如没什么必要,高级修士是不屑于自降身份,伪装成低级修士。
张三正练着,钱无摇晃着肥胖的身子,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