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别离亦是有样学样,把另一碗满满的米饭递到了凌多情的面前,“凌哥,你这为了我和纪独行能早日提高修为是刹费苦心,我和纪独行是心里感激流涕。凌哥高义,今日又纵剑杀敌,整整两三个时辰没得休息,一定是又累又饿,我特意多给你盛了点米饭,来先吃几口,再喝酒。”
张三和凌多情分别接过二人递过来的饭碗,偷眼冷看,见纪独行和董别离均是一脸的喜色,不知的,还真以为他们二人诚心诚意的为张三和凌多情着想。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那么客气,纪独行,我不是说了吗,叫我张三就行,哥啊哥的显得多外道。”说话的功夫,张三又手拿着那碗米饭送还到纪独行面前,不等纪独行推辞,顺手拿起了纪独行面前的那碗米饭,嘴上接着道:“刚才在城外的时候,我和凌多情顺手打了只野兔,烤着吃了,不怎么饿,这样,吃纪独行这碗米少的饭就行。”
凌多情亦是如此,和董别离对调了米饭,并对董别离叫他凌哥表示了深深的不满,以后叫凌多情就行,肩膀头齐为弟兄,叫什么哥。
“这哪行,”纪独行强装着笑脸,表达了对换饭的看法,“张三,凌多情,真要是吃不了,你俩就剩下,做兄弟的是特意给你俩多盛的米饭,哪有换的道理。”说着他亦端起了面前那碗米饭就要向张三递去。
“是啊,”董别离随声附喝,“我和纪独行是想着你俩定是极为的劳累,特意为你俩准备的。”他亦要端起面前的饭碗向凌多情递去。
“客气什么?”张三拿起筷子拨拉了一口饭,意思极为明显,我都吃了,还怎么换?
“自家兄弟用不着那么麻烦?”凌多情亦拨拉了一口饭,顺手又夹了一筷头子的菜在饭碗中吃了起来。
纪独行和董别离端饭碗的手蓦的僵在了空中,心脏猛猛的抽搐起来:这还怎么换,他们两人都吃上了,要是强换,定会引起张三和凌多情的疑心!
“纪独行,董别离你俩还等什么赶紧吃啊!”张三催了一句。他的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不知内情的,定会认为张三是热情洋溢,热情的过了头。
“是啊,你俩别光愣着,赶紧吃,要不一会饭凉了就不好吃了。”凌多情说着极热情的给纪独行和董别离夹了一筷头子的菜,然后他低下头来是猛往嘴里扒饭,借此以掩饰脸上的兴奋之情。
董别离和纪独行脸上佯装着高兴的样子,分别端起饭碗,那么小口的吃了一点。
心中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滋味。作茧自缚,自做自受,偷鸡不成蚀把米,想不吃是真不成。
整个饭桌上其他几人都在吃饭,就连饿了一天的三个漂亮的女人亦是每人毫不顾形象的大口吃饭,他俩都是一米八以上的汉子能不吃?能说不饿?
偏偏张三和凌多情是爆热情,四只眼睛分别盯着他俩,不时的给他俩夹菜,劝饭,逼的纪独行和董别离只能是强咽着吃下面前的那满满的一碗米饭。想作弊,偷偷的向饭桌底下倒点的机会都没有。
纪独行和董别离是心中合着血泪把面前的米饭吃完,是满腔的怨屈只能自己受着。
最最难爱的事情莫过于两人边吃还得边装成一副笑脸,那是笑中带着冲天的冤屈,可真不敢说出来,说出来,张三和凌多情把他俩打的鼻青脸肿算是给他俩面子。
饭后,风雨柔带着江函焉和欧阳笑笑走了,临去时对屋内四个男人道:“元帅府房间极多,现在府内基本无人,都在城外埋葬妖兽的尸体,你们愿意住哪都行。”
三女去后,张三和凌多情以累了一天为由,相继离开。
二人并没有走多远,一出屋就躲在附近一座凉亭后。果然没多久,纪独行和董别离一脸大汗,捂着肚子急向茅厕跑去。
看着纪独行和董别离猴急的样子,张三和凌多情犹如三伏天吃了个冰镇冰淇淋,那是从头舒服到脚。
两人又等了片刻,见纪独行和董别离自从进到茅厕后就没出来,想必二人正“舒服”的痛快。
“嘿嘿,”张三笑了两声,一脸的得意,“凌多情,你说我这个办法怎样?”
“高,高山仰止,深不可测!”凌多情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句。他细长的眼睛亦是眯成了一条线,显然,看着纪独行和董别离遭罪的样子,他心怀不错。
二人又聊了几句,就此分开。至于纪独行和董别离一夜间如何折腾,张三和凌多情都可以神识外放,自然看的清楚。
张三随意的选了一间外表看起来古色古香的房屋,进到屋内,摆设挺简单,一床一桌一椅,除此外别无它物,想必是府内下人住的地方。
盘膝坐在床上,张三的神识刹时进入了他的神魂空间,呼了几声剑魂的名字,仍是没有回应,想必发出那惊天一剑,亦是剑魂的极限,他正处于恢复期。
无奈的在呼了几声,张三收回神识,心中黙念乾坤殿三字,豁的下,他坐在床上的身子忽的消失了。
地级九层,张三站在乾坤殿高高的正门前,再次的仰望门前两侧那幅气势磅礴的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