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身姿。
每走个一两千米,纪独行和董别离都要暂停下,重新运起体内丹田之气,功行一周,觉得身体有些力气后,再重新起步,然后走了那么几百米在停下步伐,重复上一过程。
两人是浑身大汗透衣,虽不停的用衣角擦着额头上滚下的汗珠,可刚擦完,额头上又冒出一层。大汗是成雨点般,啪啪的向下掉。
行路,对纪独行和董别离来说应是极轻松的事,此时,他俩肩上似如背负上了千斤巨石,每行一步,都是气喘如牛,额上青筋蹦起,手脚时而不听指导挥的痉挛几下。
远处,凌多情和张三的背景已成一小黒点,董别离和纪独行不由的怨骂出声。
“凌多情这为虎作伥,阴险狡诈,穷形极相,满腹恶毒的货,爷爷有天修为高他,绝饶不了这厮!”
“董别离,这事不能只说凌多情那货,张三是主谋,没有张三,他亦不能如此对待咱俩。要我说张三才是始作俑者。他不就修为高点吗?嫌弃咱俩修为低!”
“张三这装腔作势,贼眉鼠眼,恶贯满盈的货,以后连他一起收拾了,先给他记上一笔!”
董别离顺着纪独行的话道。
“对,得记上,”纪独行接话,脸上皮肉绷紧,咬牙切齿,“我看张三之所以这么收拾咱俩完全是嫉妒,你看他长那样:伥头鼠目,个子矮小,身材鸡瘦,一副马上要挂了的形态!哪象咱哥俩:那是相貌英俊,身材伟岸,风流倜傥,潇洒飘逸······”
“是啊,也不知江涵焉那小妞怎么就看上他了?”董别离摇摇头,满是对江涵焉的可惜,悲叹!
纪独行又接话过来······
然后是董别离······
一个小时后,两人是骂的口干舌燥,筋疲力尽,神情憔悴。所有骂人的话是该骂的都骂了,在骂下去,两人忽觉得不管怎么骂都是苍白无力,路还是要走的。
互相对视一视,两人同时住嘴,一腔无奈,满腹无助,趔趄的向前行去。
下午时分,从极远处,张三一行人终于望着了龙城巍峨的城墙。
越近龙城心越怯,不知何时,风雨柔的杏眼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龙城,一年多了,她终于又回到了龙城。一入龙城心似海,不知此处是它乡!
可龙城是风雨柔的故乡,她自从出生,一直生于斯!长于斯!如没什么意外,想必她亦会终于斯!龙城留给了她太多的人生回忆。
远观龙城,高大的城墙成一红线,拔地呼啸而起,与长天相辉映,更以排山倒海之势横贯而来。
气势雄魂峻厚,摧山倒海,摧枯拉朽,似如长卧九天之下一神龙。
好一座雄城,张三喟为感叹:此城绝对是雄关!雄关难渡鸟亦哀!岂只是飞鸟亦哀,就是鬼神见了亦得惊叹!
风雨柔幽幽的略带伤感的声音响起,“龙城,城墙高五丈,长五万余里,宽十丈,乃是第一代天龙大帝耗时二十年,发动了几亿人口建成。
建成之日,刚好第一代天龙大帝寿终正寢,他亦把他自已的骨灰埋在了龙城城墙之下,说:即使死了,也要看着龙城万古长存,千秋万古,永屹九宵之下,厚土之上。要看着代代子孙是怎么管好龙城子民,管好天龙帝国。
于是,至第一代大帝而下,代代大帝死后都把他们的骨灰深埋龙城城墙之下,龙城,天龙帝国在代代大帝的管理是越发昌盛繁华,人们的生活水平是节节拔高。
只是没想到······没想到······”
风雨柔幽幽的语音终泣不可声!她娇美的身姿亦不由的轻颤起来,江涵焉近前轻轻的抱住了她,她的双眼亦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