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打斗下来,两人间竟忽的在不分彼此,有了兄弟般的感觉。
什么是兄弟?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开心,一起悲伤,荣辱与共,并肩天下。
雪地上,站着的两人,两个男人,两双大手竟同时伸出,忽的握住,猛烈摇摇,然后松开,两人又勾肩搭背的就那么坐雪地上,一边痛聊,一边静等纪独行,董别离,江涵焉和风雨柔的到来。
凌多情的白衣上沾满了张三留下的大脚印,他却觉得毫没有恶心的感觉,他多年的洁癖亦忽的好了。
尽管身上,脸上阵阵痛疼传来,两人不时的轻嘶一声,可心中却都觉得舒服的爆爽!
顶风冒雪,一路急行,一个多小时后,纪独行,董别离,风雨柔和江涵焉终于望见了雪地上凌多情和张三的身影。
离的有点远,在加上下雪视线不是很好,远看凌多情正和张三坐在雪地上,勾肩搭背的谈笑正浓。四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脸上担忧之色尽去。
大冷天,四人均是出了一身热汗,近前,张三和凌多情从雪地上站了起来,四人刚放下的神经猛的纠紧,江涵焉柔柔的问道:“张哥,你脸上是怎么回事?怎么眼角青了一块,嘴唇也破了?”
“凌哥,怎么你鼻子肿的那么高?身上衣服这么多的污垢?”董别离的大嗓门响起。
“没事,不小心滑了一跤。”张三脸上故作不经意的神情,想笑,一咧嘴,不由的轻嘶下。
“这该死的天,地太滑了,不小心摔着了鼻子。”凌多情的回答和张三如出一则。
江池焉和风雨柔满是怀疑的目光看向张三和凌多情,没在多问。
不用问,凌多情衣服上的脚印,张三脸上的拳头印,匀是清晰可见。见张三和凌多情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二人间什么也没发生,二女亦不好深问。
纪独行和董别离二人相对视一眼,嘿嘿一笑:傻瓜也能看得出来,他们没来前,张三和凌多情是拳拳着肉的大战一场,半斤八两,他们俩是谁也没吃亏,谁也没占着便宜。
滑了一跤?亏他俩说的出口,撤谎亦没这种撤法,两人一个是天级武者,一个是刚升到地级的武者,路在滑,能滑倒这两人?滑倒了能摔成那熊样?
两人不说,董别离和纪独行自不会傻傻的追问:没事找抽不成。
队伍重新上路出发,一路向南。
这场大雪可能是恒古大陆今冬最大的一场雪,一直到下午时分,不但没有好转的意思,风渐起,雪渐浓,伴着北风是鹅毛大雪打着卷从天而降,地上的积雪足足有一尺半厚,一脚踩上,直入膝盖。
张三一行人,行走在满是厚雪的路面上越发坚难。张三和凌多情到是没什么,两人只要脚面在雪地上轻轻一点,身形极为飘逸的踏雪而行,毫不费力。其他四人可没有两人的本事,匀是累的气喘嘘嘘,热汗淋漓。
“凌多情我看还是找个地方歇了吧,这大雪天的道路实在难行。”张三开口道。
“你小子就费话多,这事还用问。我看前面一里处的那个树林中就不错,有树挡着,好在风能小些。”凌多情开口随意的道。
“呵呵,问问你还不行,得了,下回我也不问你了,问了也是白问。”张三一笑,大手一挥,率先向前方一里外的树林行去。
极快,树林中两顶帐篷立起,片刻后,从一顶大点的帐篷中传出烤肉的香味。
夜幕降临,一大一小两顶帐篷内寂静无声。只有从树枝间落下的大雪打在帐篷的顶部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就是狂风吹过树稍发出的啸音。
夜半时分,远处蓦的传来弱不可听的兽吼,间或有两声人类的惨叫。
先是凌多情从打坐中睁开了眼睛,然后是张三,至于董别离和纪独行,二人因为有伤在身,并不适合练功,累了一天,早早的睡去了。
“凌多情,你留在这,我出去看看。”张三由盘膝打坐的姿态,轻轻起身,传音道。
传音入密,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功法,是用体内经脉中的气流震动喉结,发出音颇,到了接收者耳边,音波在瞬间增大,相当于人类的耳机。
传音入密是下午张三刚从凌多情身上学到的功法,张三一问,凌多情立时告知,这种功法在云天大陆广为流传,没什么可隐密的。
凌多情亦是盘膝打坐的姿态轻身站了起来,“张三,还是我去,你去······”
“你放心,我自有自保的办法,要说逃命,就是十个天级高手围攻我,亦耐我不得。凌多情你还是留在这,真万一有个意外,你比我强。”张三摆摆手,一锤定音,轻开帐篷的帘布,他的身形刹时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
十个天级高手就都耐他不得?!
望着张三消失在风雪中的身影,凌多情压下满腹的疑虑,边紧张的倾耳听着风雪中传来的动静,边觉得此行不虚,和张三这伙人成为朋友是他最大的收获。
身如飞鸿,飘渺无声,张三顺着兽吼一路潜行,瞬息间行过两千多米,耳中的兽吼越发的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