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一字一吐,伴着张三眼角滴下的血滴,狠狠紧咬的一口白牙,扭曲的脸上肌肉,神情越发显得凶厉。
体内经脉中的气流急速运行,张三挺直了身躯,坚挺的身前迈了一步。
一步,又一步,张三咬紧了牙关,浑身血液加速涌向四肢百脉,身上狂涌而出的大汗随着他体温的升高急速蒸发,在冬日的冷空气中形成白雾,氲氤的聚在他的头上,身上,夜色下他的身子朦胧起来,朦胧的身影中自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勃发,一步,张三又向前迈了一步。
蓦的,一股巨大的束缚似如远古以来横跃天空的巍峨高山横在张三面前,使他迈出的步伐再难寸进。
凌多情使出了他天级修为的六层功力!他到要看看这小子的极限到底是多少,能突破他几层功力的封锁。
张三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围绕他身子的白雾更浓,片刻,他又向前迈出了一步。
七层功力,凌多情在加。
他心中以是波澜狂涌:惊讶,不信,不可思议。
八层功力,凌多情浑身气机勃发,似万千奔马直辗张三。
久久,就在凌多情舒一口气时,那个被白雾笼罩的身影又动了,只是白雾中已现点点血红,张三终挺不住凌多情发出的八层功力,张嘴不由的喷了口鲜血。
九层功力?凌多情不忍再加,不能再加。看着一步步犹如蜗牛爬行向他逐渐逼进的那团白雾,忽的,凌多情心中荡起了少有的热血。
曾几何时,他亦曾如此热血过!曾几何时,他亦曾挥起手中的利剑,百死不回过!曾几何时······
江湖岁月摧人老,他才二十多岁,可亦感到心累,身累,竟有了卸甲归田,找一处山水好的地方,终老一生的想法。
自己一生难道真的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餐风饮露观云幻,淡茶浓酒了残生?
不!凌多情不甘,绝对的不甘!
不甘又如何?在凌家多字辈的子弟中,他要钱没钱,要势力没势力,要修为,他亦不是最突出的。
要不然小音姐也不能?不,不会的,小音姐不是那样的人。
凌多情收回思维,八层功力,七层功力······他一点点收回向那小子发出的气势,不敢收回的太快,怕那小子蓦的下由于身体减轻负担,会热血冲脑,击毁脑部神精。
对那小子,对了叫张三,宁可死亦要一步步的向他走来,力求一战的决心,凌多情心中多少有些钦佩:这样的汉子不容凌辱,不容亵玩,要战,亦要堂堂正正的一战,岂可仗着修为高以势欺人?
况且,他凌多情此行是保护那小子的,可不是来跟那小子战斗来了。
张三的神魂空间内,“天道剑”剑身上,剑魂长吁一口气,缓缓的稳入剑身:还好,对方没什么恶意,只要那穿白衣的小子敢在加一层功力,发出天级九层的气机威压,他便会毫不犹豫的破开张三的神魂空间,自动飞出,击向那白衣小子。
虽现阶段他所剩的能量不多,可击杀小小一名天级修为的武者还是绰绰有余的。
豁的下,张三觉得浑身的压力在逐渐减轻,围绕周身的白雾慢慢散去,几步间,他离白衣身影已不足五米远。
“呸。”吐了口嘴中混合着唾液的血水,张三睚眼打量面前的白衣人:年龄多说二十五六岁,双眉斜飞入鬓,双眼细长,眼皮开合间自有一股冷冽气势乍现。面白无须,腰间悬挂利剑,一手自然的搭在剑鞘上,一手自然下垂,气势沉稳中自有一股生于具来的自然飘逸。
这就是熟称的小白脸子,眼前之人虽不是敌人,亦谈不上友好,只是现在让张三握剑冲上去,他还干不出这傻事。
明知不敌而勇往直前,岂码要为了点什么,对方即收回了强加张三身上的气机,再向前,张三亦是心有余悸。
“兄台,刚才多有得罪,静夜独思,不由的气机勃发,没能收住,望你见谅。”
凌多情当先开口解释了一句,双手搭在胸前拱拱手,脸上露出一善意笑容。
“没能收住”?骗骗三岁的孩子还可以,你丫的纯綷故意的!甚至你这个人大半夜的突兀的出现,要说没点目的谁信。
心中暗哼一声,张三拿出在地球上捡破烂时练就的一身对人处事的本事,一脸事侩笑容,“没事,没事,说什么见谅不见谅的,大半夜的,这世道并不太平,防范些亦是必要的。”
张三同样学凌多情的样子拱拱手,在地球上武侠片没少看,在武者的世界,拱拱手是最基本的礼节,没有握手和拍肩搭背的,万一是仇敌,暗一使坏怎么办?
“兄台贵姓?”凌多情再次的拱拱手,有点明知故问,保护张三,自然是打入张三一伙人的内部最为方便,要不然让他一天级高手时刻餐风饮露的隐在暗处,太有失天级高手的顔面。
“姓张名三,叫我张三就行。不知兄台······”张三同样的还以拱手礼,这么拱来拱去,手不累,心累。
“小弟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