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戟尖,淡淡地笑着,身体始终不动,对着公孙无忌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发表者自己的评论,对那下一秒便会到来的危险毫不在意,不躲不闪。这一戟下去,傅清若不躲闪绝对脑袋开花没商量!
“假的!”公孙无忌看到戟尖穿过了傅清的脑袋,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阴谋得逞的阴险笑意,“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刺向你的戟,是真的呢?!”
就在公孙无忌的大戟刺出去的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朝着相反的方向奇快无比地打出了一拳,堪比傅清之速,隐隐有超过之意。
一声闷哼夹杂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凭空响起,傅清的身形立刻显露出来,他的胸口之上,还贴着公孙无忌直直的砂锅般大的拳头。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当真奥妙无穷。”一旁观战已久的慧弥看见了公孙无忌那虚幌的一枪,心中感叹,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你的眼睛,跟的上我?!”傅清嘴角溢出了一点鲜血,眼睛看着公孙无忌,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不相信,公孙无忌能看见他,能跟上他的速度。
“看不见!”公孙无忌大嘴一咧,露出了一口白晃晃的大白牙,笑得憨厚,眼中奸诈。
傅清挑了挑眉,他只是被公孙无忌一锤锤段了一根肋骨,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伤,倒是右手的伤让他有些重视。
“我买了个破绽,你就送上门了,怪谁?!”见傅清满脸不甘心的模样,公孙无忌颇为得意。任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夫的洗脚水!
傅清一愣,退后了一步,苦笑的摸了摸鼻子,对着公孙无忌拱了拱手。他对公孙无忌的这种精神非常敬佩,他们现在虽然算不上敌人,可也算是对手,能这么大方的指正对手的缺点,单论这份豪爽,天下几人能及?
“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在犯错误了,你,小心了!”傅清眯着眼,深深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公孙无忌,身体又开始变得虚幻起来,他又开始消失了。
公孙无忌也不出手,依旧笑眯眯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虚空中的某处笑道:“在那!”
忽然又转变了一下方向:“现在在那!”
“在那!”
“在那!”
公孙无忌不停地转变这方向指着虚空,脸上充满了笑意,那种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心里的感觉又回来了,令他自信非凡。
“你……怎么会看到我?!”傅清出现在了公孙无忌的面前,满脸疲惫,对着笑眯眯的公孙无忌无奈地问道,“你不是说,你看不见我么!”
他是彻底疯了,明明一开始公孙无忌说看不到他,可刚刚他明明速度已经达到了极致,而且还不停地变换着方位,公孙无忌却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他,令他非常郁闷。
公孙无忌笑了笑:“你就别躲了,和我痛痛快快打一场,岂不快哉?莫不是你的修罗掌使不出来了,热衷于这些个旁门左道。”
傅清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公孙无忌会这样想,他苦练了许久的速度,竟然被人说成了旁门左道。
修罗掌给世人的印象太深了,以至于他们都知道,都记得修罗手傅清,却忘记了傅清的其他。在世人的眼里,修罗掌,才是傅清的代名词。
“我若赢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我的位置!”傅清笑了笑,柔和的光晕打在脸上,十分好看。
“一言为定!”公孙无忌拍了拍胸口,方天画戟指向了傅清,“来吧!”
“修罗……掌!”傅清轻轻低吟了一声,伸出了左手,对这虚空一爪,一幅乳白色的恶鬼面具便出现在了手中。
傅清仿佛是见到了老朋友一般,眼中满是怀念,摩梭着手中的面具。
“龙骑……”
傅清将乳白色的恶鬼面具缓缓地戴在了脸上,很合适,严丝合缝。
傅清,变了。
就在傅清带上面具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便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儒生了。他仿佛是一个将军,或者是一个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总之,他的身上满是肃杀之气,面具好像是活得,呲着嘴,露出了獠牙。
那面具的右脸处,刻着两个字:“十三。”
“玉面修罗屠戮意,转眼人面化儒生。”公孙无忌看着傅清的变化,眼中异彩纷呈,“想不到流眼是真的,修罗手不戴上面具便是一个普通的儒生,可一旦带戴上,非血不收。”
“这样才痛快!”公孙无忌大喝一声,手中大戟向前一挥,竟然消失不见。一个踏步来到了傅清的面前,一拳挥下。
傅清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只见他伸出了左手,手上泛着的火焰已经不再是赤色,而是夹杂着血红的乳白色,整之手没有了血肉,那是一只枯骨手掌!
顿时只见傅清的周围泛起了一阵光幕,挡住了公孙无忌那硕大的拳头,傅清便静静地站在里面,温和的眼神也变得无情,冷血。
“你要我用修罗掌,我便如你所愿!”傅清清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身后出现了一个地狱罗刹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