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她不会说出去,就算不说出去,留下她也是后患无穷。”煊宇能猜到刚刚逃走的是谁,那宜贵妃也一样呢,今天晚宴上除了那个纳兰若瑄穿得衣服是这颜色且不起眼外,没有别人,当初她就真没搞明白德妃为什么会将这女人送去太子府,本以为送去了就送去了,已经无法挽救,也没什么威胁了,但今日已煊华能带她入宫的行为看来,危险不是一般的小,若曦啊,她以后恐怕才是你真正的劲敌啊。
“因为她是个聪明人。”煊宇抬手挑起宜贵妃那精致的下巴,笑的暧昧,宜贵妃还想说什么,下一秒却沉溺进了那入沼泽地般在,逃不脱的深吻中。
明知这是一段不可以开始的情,明知他对她只是利用,却还是陷了进去,在也怕不起来,哪怕未来的某一天,他将那冰冷的刀剑亲手扎入进了她的心脏……
纳兰若瑄惊魂未定,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直到确定身后的那两人没有追上来,这才停下来,弯下身子,单手撑着膝盖骨,另一只手拍着胸口呼呼的喘着气。
一双青色长靴悄无声息的步入眼绵中,纳兰若瑄刚刚落下的一颗心,又猛然提了起来,抬眼却看见那熟悉的许久却也忘了许久的脸庞,宇航哥哥……
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下来,长长的睫毛扑朔了两下,想去遮掩这一刻内心复杂的情愫,不,她已经不是曾经的若瑄了,纳兰若瑄转身抬脚想要逃离那双让她心痛的眼。
“若瑄,别走……”身后的苏宇航声音明显有些沙哑。
纳兰若瑄不想停下来,脚步却像生了根一般,被那声别走拉住,拔不出来,想要极力掩饰此刻的情绪,贝齿在那嘴唇边留下一道深深的烙印,既然走不了,那便说清楚,倔强的转身,不让眼泪再次落下:“苏宇航,你干嘛要来这个地方,我已经不是你要找的若瑄了,已经不是了。”泪水却像在和自己作对一般,怎么也止不住,纳兰若瑄压抑着咆哮出来。
心,乱如麻;对苏宇航,她有情亦有愧,五年的相知相许,原以为可以白头到老,不曾想却被她亲手毁灭,不论有何理由,终此一生她都对苏宇航有愧,若宇航在见她恨她怒她尚好一些,可苏宇航不仅丝毫未怪,如今还因她入宫做了护卫。
苏宇航并未马上回答纳兰若瑄的话,看着纳兰若瑄那无声的眼泪,心揪成一团,但也有无言的喜悦在眼底滋生,瑄儿,我们终于再见了……
“你在这里,我自然要来。”沉默半响,他回答道,无比自然,仿佛是理所当然一般,低头睨一眼掌心湿润的纹路露出温和如初的微笑,“能停下了吗?你的泪好重,我快托不住了。”
悠长的叹息在纳兰若瑄耳边响起,低头时,宽厚的手已经放在她下巴处,恰好接住她蜿蜒而落的泪珠,一如从前……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泪落得更凶,连绵不止,很快在苏宇航掌心聚起一个小小的水潭,澄静之余有无言的苦涩在其中。
纳兰若瑄错愕,终于止住眼泪,被他的话逗的微微一笑,一边拭着泪一边说道:“什么时候苏护卫也学会玩笑了。”
苏宇航身后并未带着人,纳兰若瑄这才看清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离丹凤门不远的地方,恐怕是苏宇航正巧巡逻才遇上自己的吧。
“苏护卫?”苏宇航一愕旋即已明白过来,物是人非,两人皆已不是从前身份,纳兰若瑄又如何能再如从前那样唤他?
他收回重若千多钧的手,涩然问出记挂了整整快一年的话,“你过得好吗?”
“你不恨我吗?”在拭尽脸上泪痕后纳兰若瑄反问道:“那日我不辞而别,你不恨吗?”
苏宇航微微低头,抬脚朝前走着,纳兰若瑄在边上跟着,在抬眼,看着天边的那汪清澈如水的明月轻轻道:“为何要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为伯父平反,论痛苦,或许你比我更甚。”他扭头看着纳兰若瑄,眼神清澈若水,“若瑄,我从未怀疑过你,即使你为了家人狠心割断你我五年的情份,但你如此做必有你的理由,我又何须多问。而今我只想知道萱儿你在这里过得可好?”
“自然是好的。”纳兰若瑄环视一眼四周静怡厚重的城墙:“太子爷待我极好,否则也不会带我入宫。”
“萱儿,你喜欢他是不是?”苏宇航定定地望着她,眼底有深切的痛苦。
纳兰若瑄没有即刻回答,徐徐抬手挑起耳鬓间散落的发丝,看像那深沉的夜空,看似静怡,却恍若变幻莫测的人生,“是与不是又有何关系,终我一生皆只属于太子煊华的人,生死祸福皆与你无关了,苏护卫!”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然换来的不是苏宇航的失落而是激动,相见至今即使再激动他都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给纳兰若瑄压力。然此刻却失态地抓着纳兰若瑄的肩膀大声吼道:“与我无关?怎么可能与我无关?!你是我苏宇航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不论你嫁予何人,不论你变成怎样,只要你还是纳兰若瑄便不可能与我无关!永远不可能!”
这是纳兰若瑄第一次见他对自己如此大声说话甚至于吼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