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宜妃和玉贵人一样忌惮的是自己这张脸,那么徐嬷嬷肯定当初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然当初玉贵人难为自己的时候也不会出手帮自己。
她这张脸到底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她们看到她的脸会那么的仇恨?
纳兰若瑄被一路拖了下去,身上已经被打的惨不忍睹,加上那夜寒气入侵,身子一直不怎么好,只是自己强撑到如今,终于不堪重负,疲惫与疼痛感同时袭来,那些在阳光下开得璀璨的花儿也没无力气欣赏。
好累,纳兰若瑄沉沉的闭上眼睛。
“陈公公,真的要用冷水把她给弄醒啊?她可是正发着高烧啊。”纳兰若瑄隐隐约约听到谈论声,想看清眼前的人,可那眼皮却像千斤负重一般,怎么也提不起来,她这是要死了吗?纳兰若瑄轻笑。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上头可是交代下来了,要好好伺候她一番,哎。”那名唤陈公公的沉沉叹息一声,甚是惋惜:“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得罪了宜妃娘娘,这么好看的脸蛋可真是浪费了。”
斜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纳兰若瑄,虽然有几分惋惜这美好容颜,但这宫里谁又说得好呢,想必又是一个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
一挥手便不在多说半句,似乎又有些不忍看,将头扭到了一边。
那提着水桶小太监无法,狠了狠心,他只是个小太监,听主子的吩咐办事。
纳兰若瑄只感觉有些滚烫难受,下一秒却如坠冰窖一般,刺得那柔弱的身子骨猛的一阵颤涩,醒来,原来她还没死。
睁开眼便看见周边站着的几个太监,想必这就是所谓的好好伺候吧,看来她已经被送到了辛者库。
纳兰若瑄努力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浑身酸软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头痛的厉害。
“把她绑起来。”虽然于心不忍,但得罪主子的事情陈公公怎么肯做,他要是不好好伺候这丫头,那下一刻遭这份罪的说不定可就是他了。
纳兰若瑄瞬间被边上的两位公公架到后面一把硬的疙人骨头的凳子上,纳兰若瑄没有反抗的力气,就算自己如何的不甘心,那又如何,最终为人刀俎。
这一刻,纳兰若瑄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父亲的案子还没平反,可自己现在却无能为力,她不甘心!
“啊!”一阵刺痛传来,纳兰若瑄忍不住惨叫一声,那狠辣的鞭子是被盐水侵蚀过的,打在身上犹如上千只蚂蚁挠心一般,刺痛难忍。
今日的痛,她纳兰若瑄记住了,她必须活下去,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纳兰若瑄贝齿紧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清醒。
“住手!”终于在纳兰若瑄以为自己就快要奔溃的时候,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徐嬷嬷,她赌赢了,纳兰若瑄看着眼前那突然出现的熟悉身影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并不奢华,但是就算如此,却难掩那雍容华贵的姿态。
这便是那能救她的人吧,纳兰若瑄艰难的轻启唇瓣,喉咙干涩无比,挣扎半响,终于吐出两个字:“救我!”声落,在无半分力气,昏倒在那座椅上。
“奴才叩见德妃娘娘。”那陈公公看见来人,先是一愣,赶紧俯身作礼,低垂着脑袋,心里忐忑不安。
“起来吧。”德妃淡淡的应了一声:“给她松绑。”看到那张容颜,德妃也经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像,太像了。
哎,也难怪会招来如此祸事。
“娘娘,这丫头性子虽倔,但她那张脸……留在身边未尝不可。”身边徐嬷嬷深深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纳兰若瑄,此时她身上的绳索已经松开,被抬到了一边。
“徐嬷嬷,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德妃并未回答徐嬷嬷的话,转身对上徐嬷嬷那深沉的眸子,别在发间的晶石长簪划过一道生冷的光芒,若荒野中毒蛇之眼。
“娘娘,奴婢已经跟了娘娘十来载了。”徐嬷嬷心中一颤,却还是微微屈身,回道。
“难得你记性还能如此的好,本宫知道你心中所想,但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已经留在我身边了,本宫还希望你依旧如从前一样,不要有二心。”德妃端着身子,话语轻盈,看不出任何情愫。
“娘娘……奴婢知错了!”徐嬷嬷身子一软,跪拜在地。
沉默半响,本来就狭小的屋子被那扑面而来的沉闷气息压的更加紧促,让人喘不过气来,之前屋内的那几名小太监也跟着跪拜在地,不敢有丝毫动静。
“好了,起来吧,我也不怪你什么,毕竟当年,她也是你的主子,见到与她长得如此相似的丫头,难免的。”
当年贺兰芯儿因早产而死,孩子也不曾保住,她不信她的主子那么善良,怎么就突然死了呢,可是这宫内,阴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太过善良。
贺兰芯儿死了,随后跟在她身边的徐嬷嬷本可以因此出宫,可是徐嬷嬷不相信她的主子是真的死于早产,便坚持留了下来,最后被安排在了现在的德妃身边,一转眼,既然过去了十年。
这十年虽说徐嬷嬷已经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贺兰芯儿的死确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