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不是有个新来的宫女叫李若瑄?”此时是午休时间,大部分人在在屋内忙自己的事情,正当纳兰若瑄在屋内冥思着这两日所发生的事情时,便听到屋外有人问话。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兰。”纳兰若瑄赶紧将一旁的小兰叫到身边,将手中那日煊正交予自己的半块玉佩递入小兰手中:“小兰,外面有人找我,恐怕这次可能凶多吉少,我等会要是走了,希望你能帮忙拿着这块玉佩去找李公公。”
“若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着纳兰若瑄神情严肃,小兰甚是惊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不及解释了,我这次是否能够平安回来,一切就看你的了,到时候我便带着你一同去见皇上。”虽然纳兰若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招来了这莫名的祸事,但她知道,现在能帮她的也只有小兰了。
纳兰若瑄话音刚落,房门便应声而开,进来几道身影,小兰赶紧将那玉佩收好:“你们两个,那个叫李若瑄。”领头的一名宫女扫视了两人,冷声问道。
“姐姐,奴婢便是新进宫的宫女李若瑄,不知姐姐找我所谓何事?”纳兰若瑄微微曲了曲身子应道。
“带走!”来人却不多话,确认后便吩咐身后的几名宫女上前要将纳兰若瑄带走。
“若瑄……”小兰甚是心急。
“没事的,记住我说的话。”纳兰若瑄安慰的拍了拍小兰的手,随后便不在说什么。
她只是个新来的宫女,这个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压根就不会有什么人来问,更何况现在徐嬷嬷也不在,唯有靠自救了,不知道小兰是否是那个值得自己相信的人。
纳兰若瑄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兰,随后便安静的跟在那几人身后出去了。
身后小兰看到纳兰若瑄离去,眼中一抹莫名的情愫蔓延开来,看了半响手中的那半块玉佩,便站起身朝着屋外走了去。
当纳兰若瑄出现在宜妃面前时,饶是宜妃涵养极佳,这一刻也禁不住为之变色,她可以不在乎区区一个新进宫的宫女,却不能不在乎一个与贺兰芯儿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宫女。
贺兰芯儿,当初差点便能成为皇后,可惜啊,她却没那个命,就连腹中还未出生的孩子到最后也未能保住,一同上了西天。
她是死了,可她在皇上心中却从未离去过,这一直是折磨着她数十年的心结,就因为这个,皇上一直不曾在立后,她也永远只是个宜妃,无论她如何努力却都不及那个死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半分。
只是一眼,便勾起宜妃对纳兰若瑄的无限恨意,一旁的玉贵人不经意的勾唇轻笑,看来她也是恨这张脸的,这样的恨意丝毫不亚于自己。
“李若瑄?”宜妃眯起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带着屡金护甲的手指在绣着繁花的桌布上轻轻滑过,抬起时,有一条细不可见的丝线勾在上面,似乎稍一用劲就会崩断。
“奴婢正是,不知娘娘叫来奴婢所谓何事?”纳兰若瑄小心翼翼的应道。
“来人啊,掌嘴!”话音刚落,上位上那雍容华贵的女子那狠辣的话语不带一丝温度响起。
瞬间便冲上来两名侍女,将纳兰若瑄压倒在地,啪的一声脆响,不待纳兰若瑄反应,整个精致的半边脸被被那力道极大的一巴掌印得通红。
“娘娘……”纳兰若瑄奋力挣扎着,扬着的头带着些许愤怒:“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这般对我?”
宜妃只是笑笑,并未答话,缓步走到纳兰若瑄身边,纤手抬起那张精致的小脸,看着那双愤怒的眼睛,“啧啧,奴儿啊,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怎可用这么大力气呢?”
“是,娘娘,下次奴婢一定好好呵护,不会用这么大力道了。”奴儿轻声应道,退到一边。
纳兰若瑄明显感觉到那力道慢慢加重,一丝痛意传来,纳兰若瑄却紧咬着牙关,不肯有丝毫屈服。
就连这双眼也如此的相似,宜妃虽笑却无不透着恨意。
宜妃默默起身来至宫门处,凝望今晨内务府刚送来的十八学士,那是天下茶花的极品,一株上共开十八朵花,花瓣层层叠叠,组成六角塔形花冠,朵朵颜色不同,红的就是全红,粉的便是全粉,齐开齐谢,极是好看。
如此珍品,内务府纵是悉心栽培也不过几株,孝敬给了宫中最受圣眷的几位娘娘,宜妃便是其中之一;其余嫔妃便只有艳羡的份。
可是这份殊荣却让宜妃心中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那个位置自己永远也进不去,便是因为从前的这张容貌。
“来人啊,这贱婢对本宫不敬,好好教训一番,然后将她送去辛者库。”宜妃看着屋外那娇弱美艳的花朵,冷声道。
辛者库?纳兰若瑄大惊,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只要进了宫的人都知道,是宫中如地狱般的存在,有去无回的地方,去了那里的人不会一下死掉,而是被一下一下折磨致死。纳兰若瑄忍住身上传来的一阵阵痛意,脑袋不停运转着。
小兰!对小兰,能救她的只有小兰了,自己这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