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志受了无妄之灾,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流了满地。
姜杉脸色不变,手腕一抖,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出现在手中。
“这位兄台不过跟小弟开个玩笑,钱巡使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话音未落,姜杉将黑色布袋,丢向乌志。
乌志的同伴急忙捡起黑袋子,慌慌张张的走了。
原来,姜杉知道这乌志是针对自己而来,不过一个人如此贪婪,不加掩饰,手段必定不会太高明。乌志的手终究没有快过姜杉的“擒空手”。不但戒指没有偷走,连自己的布袋也被姜杉顺手给牵羊了。
“哈哈,快手乌志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既然这样,我就给他再加一个,帮他长点记性,难道不好么?”
“是吗?那你要小心些喽。”姜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面色不渝。
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乌志的受伤,起因就是因为姜杉的恶作剧,而这个恶作剧本来可以不用发生,不过是性格使然。姜杉有些自责。
李志海轻声说道:“姜兄,那乌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脸上的疤痕,就是曾经偷窃,被人给划出来的,本意是让他长记性,也让别人戒备他。没想到死性不改,活该如此。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贪婪都不能克制,难成大事。”
“好。”姜杉忍不住鼓掌,最后一句话,很有深意,姜杉举起酒杯,敬道:“志海这句话,当得了下酒菜。”
“哈哈,这快手乌志认识我们,还敢下手,真是胆大包天,活该。”莫俊柱也端起酒杯,与二人相碰。
这却恼了一旁的一个女人,只见铁兰在铁馨的拉扯下,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指着三人骂道:“你们三个,好不懂礼,我丈夫替你们出头,你们不但不感谢,居然还指桑骂槐的中伤他,到底是何居心?”
姜杉愕然,三人面面相觑。
“住嘴。”钱进沉声道。
钱进的脸色不渝,在铁馨的拉动下,铁兰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姜杉对着铁馨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
铁馨也连忙尴尬的回之一笑,撇过头去,一切被铁庸看在了眼中,心中狂喜。
日暮西沉,天边只留下火红的云海,钱进站起身来,说道:“出发吧。”
“哗啦啦。”众人同时站起身来,全身的披挂纷纷作响。
早有人备好了船只,等在岸边,不知怎么,钱进却落在了后面。
李志海三人却并没有动,坐在桃树下,李志海说道:“如果要动手,就是现在。”
“哗。”话音未落,那些先前跟在队伍后面的人,纷纷拔出了手中的武器,这时,一名大汉喊道:“抢下宝刀,赏千金,赏聚元丹。”
“杀啊。”发了一声喊,这些人玩命的向前冲去。
或是玩命之徒,或是逐利之人,或是豢养的死士,总之,这些人只知豪族,不知王命。
“哈,就凭你们。”钱进面目狰狞,拔剑在手。
剑刃极宽,想来是适合战场拼杀的,发出深邃的寒光,是一柄难得的宝剑。一剑在手,钱进的气质立刻大变,好似有浓烈的血腥气,喷涌而出。
合身扑上,剑若狂雷。没有任何的花哨,只是劈砍,瞬间杀透冲锋的战阵,直指刚刚发号之人的咽喉。
“筑基?”姜杉大惊道。钱进的身周,皆被乳白色的氲气环绕,刀剑砍来,都被这股氲气弹开,剑在手中,剑芒却好似长了数丈,连续挥动,远远的就斩落敌人的首级。
岂不正是筑基境强者的表现吗?
“是。”李志海咬牙说道。
剑光闪烁,那人急忙挥剑格挡。钱进却直直的劈下,剑断,人亡。那人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鲜血从天灵盖喷出,倒地气绝而亡。
“齐六,你他妈的骗我。”又一人疯狂的大吼。
“哈哈,你是在等援军吗?休想,你们不过是炮灰罢了。”钱进的副手哈哈大笑,挥剑朝那人冲去。
战团离客栈不过几十步远,老板想来见过不少这样的场面,拉起瑟瑟发抖的伙计,藏进了酒窖之中。
“嗬,居然还有这样的妙用啊。”莫俊柱调侃道。
“呼,呼,呼.”几十道强烈的破风声,呼啸着,铺天盖地的朝战圈里面落下来。
两艘锦帆船随风而来,船上架着几十柄大弩,对准战团。
“大风弩。”李志海一语道破。
长达数尺的弩箭,如雨点般落下,修为稍低之人,根本无法避开,被从天而降的弩箭钉在了地上,有些人想挥剑格挡,却也只能劈开一点方向,不至于立刻就死罢了。
“继续。”瘦削男子冷冷的说道。
“是,放。”
“呼,呼,呼.”如风声呼啸,弩箭又射向天空,然后从天而降。
“休庭,记住,为达目的,一定要不折手段。”瘦削男子说道,旁边的齐休庭连忙点头应是。
“哈哈,痛快,齐建,果然够狠。”钱进劈开一只弩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