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那个黑衣女人看到鬼婴扑向茅萌萌,恶骂一声,手里扬起一只打开了的奶瓶,叨念着奇怪的咒语,那个大头鬼婴就像是被一个吸尘器吸住一样,“嘤嘤”的叫着,身形倒退着被黑衣女人那只奶瓶吸了进去。
黑衣女人随即将带着奶/嘴的盖子拧好。瞪着眼睛看了茅萌萌一眼,凶巴巴的说了句,“半夜跑太平间这边瞎逛,要是想作死,直接去路上找辆车撞死,那不痛快?”
茅萌萌下巴直接掉了。这是哪里的毒舌妇呀!
高跟鞋清脆的“哒哒”声,很快就消失在走廊尽头。而另一边儿任韦白急匆匆的走过来,喊着茅萌萌的名字。
“真是让人不省心,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人影儿了!”任韦白话里有责怪的意思。
茅萌萌扁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是保姆,怎么会让你不省心呢?”
“犟嘴?”任韦白做了一个掌掴的手势,茅萌萌抱头藏躲。
在这太平间外面,两个人竟然让鬼嫉妒死的打闹起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呵呵笑着望着年轻男女,一边说:“还是年轻人好喔!”
茅萌萌听到老奶奶的声音,吓了一跳,停下步子,瞪大眼睛瞅着眼前那也不知道何时出现的老奶奶。这老奶奶一脸和善,身上沾着鬼气,却并不像是鬼魂身上散发的那种。
任韦白走到老奶奶面前,亲切的喊了一声,“阿婆!”
茅萌萌马上也就明白了,任韦白的熟人!
“都办好了吗?”任韦白声音温和至极,平时可听不到这柔和腔调。
“办好了!”阿婆慈祥的笑着,对任韦白点点头。
茅萌萌也过来,乖巧的喊了一声,“阿婆好!”这样跟着任韦白喊,总该是没错的。
“好好好!”阿婆笑着点头,之后招呼任韦白和茅萌萌一起跟着她,走进太平间隔壁的一间屋子。
这屋子里除了一些药箱子,就是一些玻璃的瓶瓶罐罐的,应给是医院堆放杂物的地方。
任韦白扶着阿婆在一把椅子上坐好。阿婆脱下了脚上的鞋子,一正一反的摆好。
茅萌萌见此情景,低声问任韦白,“阿婆是要过阴吗?”
任韦白点头,“江羽罪孽深重,死后就会被黑白无常押到地府羁押,等待下地狱,想要召唤他的魂魄上来问话,用圆光术是不行的,只能借助宋阿婆的过阴术。”
茅萌萌明白,圆光术是道术,过阴却是巫术。即使懂得过阴的诀窍,茅山派的弟子也是不能使用过阴术,这法派之别。
外面“哒哒”的又响起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很快茅萌萌刚才看到的那个黑衣女人,就出现在门口。对着阿婆喊了一声,“奶奶,还是我来吧!您岁数大了,吃不消这个!”
女孩子一边走到宋阿婆面前,一边用晶亮晶亮的眼睛看了任韦白一眼,随意抿嘴一笑,那笑容里有几分娇羞。
凭着女孩子敏感的直觉,茅萌萌觉得这个黑衣女人是对任韦白有非常好感,毕竟一定是早就相识。不知道怎么的,茅萌萌心里就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
她忍不住看了任韦白一眼,瞧着他眼神平静如常,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这时宋阿婆对那个黑衣女人摇头说道:“不行,这次是个该下地狱的鬼,想召它上来没那么容易,过鬼差那关,要看我这张老脸才行!”
黑衣女人这才无奈的点点头。当她抬头看见茅萌萌的时候,那眼神里则充斥着几分轻慢,嘴角微扬,哼了一声。看向任韦白时,则瞬间又融化成一池的春水。
茅萌萌看到黑衣女人那眼神,只觉得越发的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然而她想不通这种感觉是打哪儿来的?
“好吧!”黑衣女人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说了。
任韦白低声对茅萌萌说道:“等会儿,江羽上阿婆身后,你有什么就问他吧!”
茅萌萌点头。
宋阿婆开始念起神曲似的咒语,不多时,她的身子剧烈的一抖,再睁开眼睛,那眼神绝非是宋阿婆本来那和善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凶戾。
任韦白低声提醒了茅萌萌一句,“可以问了!”
茅萌萌点头,马上问话,可是她能看到宋阿婆的眼睛里染着江羽的情绪,但是听不到江羽说话。茅萌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茫然的看了任韦白一眼。
任韦白也是在此时猛地醒悟,低声说道:“是我疏忽了,江羽在当年的那场大火里不但毁了容貌,还毁了声带,变成了哑巴。看来是不能让他说了。”说完,他面向那个黑衣女人说,“妮娜,有笔和纸吗?”
妮娜点头,很快就找来了笔和纸,并交到宋阿婆手中。
任韦白对着附身宋阿婆的江羽说道:“你若如实回答,我就请宋阿婆和熟识的鬼差疏通一下,保你在地府少遭些罪,也会在阳间帮你超度,减少罪孽,早日从地狱超生!”
宋阿婆就听懂似的点点头,拿着手里的笔和纸。
茅萌萌再次问道:“到底是谁帮你用鬼蛭交换凌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