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茅萌萌再看一眼那女尸,那明显是刚才被任韦白折断的手臂,凄惨的只剩下了筋连着的没断,心里寒了寒,警告自己以后可是别得罪任韦白的好,这么轻易就能掰断女尸的骨头,手也太黑了吧!她就算是活的,这骨头可是一样的啊!
从她的百宝背包里找了副胶皮手套,茅萌萌戴上手套,将女尸的胳膊凑活着对好接茬,摆好。
“你刚刚往她眉心里拍的是什么?”任韦白想起茅萌萌刚刚利落的对付女尸的手法,一直都觉得她笨的要命,没想到真是小看她了。到了关键时候,她反应不断迅速,出手更是不落空。
“秘密!”茅萌萌呲牙笑笑。
任韦白冷眼斜了茅萌萌一眼,低头瞧了他的伤口一下,丹药的服下见效很快。挺正宗的茅山独门丹药,这让他开始好奇茅萌萌的身份。虽然她那两把刷子挺让茅山派的宗师无颜见江东父老的,但是这正宗独门丹药,不是茅山真正的后人,很难到手的!
“这丹药你怎么得的?”任韦白略带一抹深思的望着茅萌萌,第一天见她,她说她叫毛毛,后来又说她叫毛萌萌。当时是觉得她修为差的要命,也就没多放在心上,现在怎么想都觉得他是大意了。怕她的是姓“茅”而非“毛”吧!
“是我爷爷炼的啊!我可是茅山真君的第六十五代孙哦!”茅萌萌早就将她一直骗任韦白她姓“毛”,隐瞒真姓的事儿给忘了,以前喜欢吹牛皮显摆的口头禅,一下子脱口而出!
任韦白脸色一下变了,低声说:“果然,猜对了!”说完直盯着茅萌萌说,“你不是说你姓毛吗?”
茅萌萌吓得往后倒退两步,瞧着任韦白现在的样子有点凶呢!她不会是倒霉,真的遇到他们茅家的大仇人了吧!“那……那个……我……”茅萌萌结巴着说不出话来,转身想跑,衣领子被任韦白拎住。
“这么怕我?我会吃了你吗?”任韦白气呼呼的,挺想伸手打这小妮子的屁股。
“不是啦……我是突然想去厕所……”茅萌萌说谎不打草稿。
“人是逃不过天数的!有些事想躲,真是躲不了!”任韦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譬如管婆婆警告过他的命劫,现在这样子,恐怕真是逃不过了吧!
“师兄……你说什么啊……”茅萌萌冷汗都下来了。
“没事!”任韦白松开茅萌萌,看这小妮子吓得不轻,他怕真再将她吓跑了,再看不到她了,只得假装一下虚弱,“我受伤了,你忍心将我丢在这里,那么你就赶紧跑吧!”
茅萌萌猛地吞了一口口水,看到任韦白脸色稍微好看些了,也就稍微松口气,试探着问:“师兄,你生我的气吗?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呢!当时我一讲名字,你那样子就将我吓坏了!爷爷说过我们家仇人很多的呢!不让我对同行说实话!”
“没事!我又不是茅山派的叛徒,不会对同门派的弟子有仇恨的!”任韦白心里更想对茅萌萌说的是:现在知道你注定是我的劫,无法逃开的反而是我,不是你!只是太平间这样的地方,实在不适合说太有情调的话,任韦白禁了。
茅萌萌这样才放下心来,想着讨好任韦白,“既然这样就没事了!师兄,你受伤了,一定很虚弱吧!我背你走吧!”说完一手拍拍肩膀,微微弓了身子,想让任韦白爬到她的背上去。
别说就是受了一点儿小伤,就是真的半死不活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也不会让一个小姑娘背着他的。所以任韦白拒绝了茅萌萌的好心,冷着脸说:“我还没瘸,有腿!”说完先走出太平间。
茅萌萌收拾东西,在后面追了出来。
就差了几分钟的时间,茅萌萌出来后竟然找不到任韦白了。女尸的家属还等在外面,一个身材走样的中年妇女一副哭啼啼的样子,另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却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看到茅萌萌出来,就问:“怎么样?我女儿有没有托大师转告我们什么话啊?譬如银行卡、房产什么的?”
茅萌萌一愣,没想到这世界上有这样心狠的爹,女儿死了不说心疼流泪,只想到了继承财产?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懒得理这样的人。
那个中年妇女冲过了过来,扑打着那个男人,嘴里哭喊着,“你还是人吗?我女儿死了,尸骨未寒,你就想争财产……”
中年男人一个大耳刮子对着中年妇女扇过去,吼道:“他奶/奶的,你们娘俩儿吃我的喝我的,现在她还没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呢,人就死翘翘了,我不说我亏,就已经够意思了!”说完又抡圆了胳膊想再次打下去。
“你怎么打人?”茅萌萌在旁边看不过去了,将中年妇女一把拉开,躲开了那中年男人的暴打。
“这是我们家里私事,我打我自己的老婆,关你屁事?”中年男人一脸横肉,气不打一处来的吼叫着,瞧那意思,要是茅萌萌再多管闲事,他也不会放过她似的。
“大师,你不要管我了!他是个畜生,不是人!我女儿不是他亲生的,他除了爱钱,根本就不心疼我们娘儿俩……”中年妇女不愿意连累茅萌萌,推着茅萌萌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