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伤她!”任韦白刚才被茅萌萌用匕首刺那一下,痛得要死,但对瞳月一生气,伤痛感立即减轻不少。
茅萌萌眼睛空洞洞的没有焦距,从任韦白的肩上拔出匕首,还要再刺。瞳月见此情景,根本就顾不得任韦白那重重的警告,扑上前去,就将茅萌萌手里的匕首抢走。
拿着那染着任韦白鲜血的匕首,瞳月恨不得狠狠的再将这把匕首刺进茅萌萌胸口。在她眼里连一根毫毛都伤不得的男人,竟然被这臭丫头片子刺伤,要是不将她碎尸万段,她都不觉得出气。
“她中了邪术,被人控制了!快从我身上拿张符箓,贴到她眉心上。”任韦白紧缩眉头,伤口上的痛,迫出了他的冷汗在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滚落。即使这样,他还是紧紧的抱着茅萌萌没有松手。
瞳月看到任韦白那痛苦的表情,最后,心疼暂时大过了对茅萌萌的仇恨,她急忙按照任韦白说的话去做了。
这样茅萌萌就暂时安静下来,头一歪昏睡过去。任韦白这才松了一口气,将茅萌萌在床上放好。
还好,那一匕首刺到了任韦白的骨头上,伤的不深。瞳月从房间里找出急救包,简单的帮任韦白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就吵嚷着,要送任韦白送医院。
任韦白知道瞳月是关心他,想起刚才为了保护茅萌萌踢了她一脚,就如以前茅萌萌对瞳月说过的,肉尸的骨头没有再生能力的。你攥拳头攥那么紧,要是伤到骨,会骨头坏死的。所以任韦白为刚才那一脚,很后悔。
“没事!我那里还有些黑玉断续膏,要是真伤着了,也不怕!”瞳月露了个笑容,纵然那笑容让人看起来很痛。
任韦白点头,“那你就回去休息吧!”
瞳月怎么可能放心?
另一边,石天宇打电话催促任韦白跟他一起回警局。任韦白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茅萌萌,这时候也就只能将她交给瞳月了。
“师父,你放心吧!我会看好她的!”瞳月保证着。不管心里多恨茅萌萌,她还是不会让任韦白不放心的!
“那么,麻烦你了!”任韦白态度客气的让瞳月伤心。
瞳月抿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项倨傲的任韦白竟然为了茅萌萌低声下气?她桀骜的师父不见了!是这个该死的丫头害的!瞳月紧紧的攥紧拳头,骨节擦出“格格”的响声,正是这样时候,瞳月猛地想起上一次,她也是攥拳头的时候,茅萌萌说的那些话——
“你是肉尸哎!骨头没有再生能力的。你攥拳头攥那么紧,要是伤到骨膜了,会骨头坏死的哦!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呢!太不爱惜自己了吧!”
于是,瞳月的手慢慢放松了。
“哼!别以为你假意讨好我,我就会吃你那一套!”瞳月冷哼哼对着昏迷中的茅萌萌说着,可说这话的时候,她又想起茅萌萌给她倒水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即使是人也最忌讳喝太热的茶水,会灼伤食道。何况你是肉尸!我往里面加了块冰,温度应该降到四十度左右了,喝起来算是刚刚好!”
那是漫长岁月里,瞳月早就久违了的关心呀!
“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我最崇拜的师父,所以咱们之间的仇还是结大了!”瞳月咬牙切齿的对茅萌萌放着狠话,但实际上那狠话听起来并不是十分的有底气!
任韦白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微亮。正是可以帮茅萌萌破除梦魇邪术的时候。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断释恶梦,拔除不祥,急急如律令。”任韦白念完咒语,将茅萌萌眉心上的符箓取下来。茅萌萌的头歪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慢慢的睁开眼睛。
看到瞳月和任韦白都守在床边。瞳月瞪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而任韦白则脸上稍有倦容,右肩膀还受了伤,血将他的衣服染红了大片,她就被吓到了。
“怎么回事儿?师兄你被伤的?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去!”茅萌萌真是感觉意外,任韦白本事那么高,修炼到金波的道家弟子呢!要是别人想伤他,他也只要动动嘴唇,念一句定身咒,再凶再恶的人,也就像她上一次被任韦白定住时一样,一个动作保持的地久天长!
瞳月一腔的怨火,将丢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对着茅萌萌凶巴巴的说:“那么你就自杀吧!”
茅萌萌吓了一跳,脸色白了白,那双晶亮的眼睛里满是无辜,“为什么啊?”
“是你刺伤的我师父!一个茅山派的弟子,竟然能被人用巫术操控了,你也有多丢茅山派的脸,自己知道吗?”瞳月看到茅萌萌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一把掐死她。这时候装什么无辜?
茅萌萌摇晃下脑袋,心虚的小声说了句,“不知道呢……”,她又瞟了任韦白一眼,说,“师兄,真的是我做的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任韦白“哼”了一声,“别想着装傻就能逃避责任。我的医药费、营养费,都要从你的工资里扣!”
茅萌萌脸色窘了窘,小声的说:“我会对你负责任的,我从来都不是逃避责任的人呢!”
任韦白冷脸说了句,“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