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谷小米捂着肚子跑了出去,她吃的太撑了,有点闹肚子。郭瑶暗暗竖起大拇指,邓世杰的腹黑程度和他的厨艺一样,天下无双。
这个糯米糍粑看起来没多大,可太占地儿了,谷小米吃了三块,实在撑不住了,只得看着其他三人大吃特吃邓世杰带的其他美食。
馋得她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最后饿狼般抢食强塞,最后,吃的消化不良。看着谷小米一脸憋气的糗态,邓世杰无动于衷,仰倒在床闭目养神。
郭瑶偷偷想,这家伙整人太有一套了,以后一定要防着点他。
转眼又奇怪了,谷小米又没得罪他,干么这么整她,难道?谷小米抢了自己的床铺和吃的,他看不过去了,替她打抱不平?
这个瘟神有那么好心?
郭瑶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呼呼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车驶入目的地,辛娜的家乡在深山里,沱江让它于世相隔。
下了火车,随便找个地方吃了顿苗疆特有的猪杂汤,糯米饭早餐,众人包了辆车,向着目的地行驶。谷小米还在捂着肚子运气,她一口东西都不敢再吃了,肚子胀的难受。
郭瑶第一次来湘西,一路上难免看的心驰神往,村庄寨子虽然陈旧,可建筑风格独特,古色古香,别有一番韵味。
开车的司机很健谈,一路不停讲解苗族的风土人情和近些年来的变化,由于郭瑶他们去的那个寨子很偏僻,司机也就多问了几句。
郭瑶解释说他们这次是来旅游的,听说那个苗寨很古老,特意想去看看。
司机犹豫了下,好心说道,其实那个村子又老又旧没什么可看的,别说外地人了,就连本地人都很少敢去那里。
听司机这么说,众人心里都有些打鼓,难不成哪里藏着毒蛇猛兽?
再多问,司机又不肯多说了,只笑说如果他们单纯为了旅游,尽管沿着沱江两岸走走转转,郭瑶谢过司机师傅,谁也没再提这个话题。
不过她暗暗留了神,既然这个寨子当地人都这么忌讳,里面一定存在着一些让他们恐惧的东西。
“北方周易,南方巫蛊。”这是太爷爷告诉过郭瑶的,而湘西的苗巫和东南亚的降头术均被称为邪术。
养蛊的大多数都是女子,一般的苗族人都会养蛊,通常都是那些没什么伤害力的小蛊,只有一些本身灵力很深的人才会得到传承,可以饲养杀伤力很强的蛊虫,这些人全部是独身寡居的女子,有一个统称,鬼草婆,鬼草婆是没有后代的,被人惧怕,受到尊敬,却又孤独终老。
蛊大约分类三类,情蛊,怕蛊和恨蛊。
辛娜饲养的桃花煞和阴阳蛊都属于情蛊,杀伤力不强,为什么她会被蛊虫反噬,很让人费解。
苗寨多建在悬崖峭壁天险之旁,依山而成,地势极为险峻。
苗寨与苗寨之间,语言也不尽相同,有时候彼此之间还会有些矛盾,当然这都是解放初期的事了,现如今所有的苗寨几乎都开放了,只有一些古老的寨子还维持着原来的习俗。
而郭瑶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这样一个老寨子。寨子的名字很好听,叫槐荫寨。
司机挨着路边的山涧停了车,不愿多开一步,远远指着山峦间一排郁郁葱葱的槐树说:“喏,那就槐荫寨的寨门,我只能送到这儿了。”
邓世杰掏出现金结了帐,背着包裹向寨门走去。
司机远远看着几人走进寨门,遥遥叹了口,跳上车开走了。
……
一行人都有些兴奋,尤其谷小米,她第一次来到湘西这个地方,对这里的风景,民俗,建筑都十分感兴趣,一想到也许马上就见到田涛了,心里又有些忐忑。
彭格和邓世杰也被苗寨古朴外貌打动,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吊脚楼眺望,只有郭瑶暗暗皱了皱眉。
槐木又被称为木中之鬼,属阴。按照五行之说,寨中有这么多槐,此地阴气一定比阳气旺盛很多。
进寨走了不远,郭瑶立刻感受到森森阴气,果然,这个地方阴盛阳衰到了极限。不仅如此,整个苗寨中还泛着一股奇特的茶香,就连屋前屋后都种满了茶树,只是这些茶树大多枝瘦叶稀,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
和寨中男人差不多,一个个面黄肌肉,蔫头耷脑,没男子气势,看人的眸光闪闪烁烁。
而女人却各个龙精虎猛的,打臼捶米声不绝于耳。
自从四人踏入寨中那刻起,各种探查和审视的眼神便从四面八方射来,仿佛打量入侵者,眸光极不友好。
看来那位司机先生说的对,这些老寨子的人对外来人多数没什么好感。
郭瑶掏出村长家地址,却发现根本没什么门派标号,他们又不会苗族土语,看来只得问路了。
郭瑶轻了轻嗓子,对着一家吊脚楼下正打臼的女子走去。
年青的女子包着深蓝色头巾,穿着苗族特有的对襟衣,外面罩了一件鲜艳的蝴蝶花衣,海洋色裤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