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木家的花厅里,钟家兄妹正在向王木木汇报这几天的商品销售情况。本来,王木木觉得钟家兄妹在做生意上,已相当成熟了,所以,这几年来,商品的具体销售,除了新产品自己要去帮衬一下,一般都由钟家兄妹操作,自己很少过问。
今天,钟家兄妹说一定请王爷你抽点空,自己闯大祸了,要请王爷来支招了。
那么,钟家兄妹闯了什么祸了呐?此话得从钟家兄妹的新商品指南针的推介会上说起。
指南针是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东汉时期的张衡就已提出“司南”,后经过魏晋、南北朝、隋、唐,直到宋代,中国人已经比较普遍的知道和开始使用指南针了。
当然,中国人对于指南针也仅停留在应用的层面上,即使是王木木现在所熟识的中国的大科学家沈括也对指南针感到很是匪夷所思,他说:““磁石之指南……莫可原其理!”。
但是,即使这样,在“司南”一事上,中国早于欧洲几个世纪。普及之慢,说丝绸之路不畅通吧,也不尽然。其实,这里面还有个莫名其妙的障碍,这次,钟家兄妹遇到了。
这次钟家兄妹在向来流求贺婚的各国使团推介指南针时,举办了个演示会。因为都是各国使团的能拿主意的人,一百人不到,所以,就一个小会议室了。钟夷动搞了点花头,他将哈佛出的指南针人手一只的发到了会议参加者的手中了。在分发这些指南针之前,他让人在小会议室的室内的四角一共放了八只外观极普通的柜子。而实际上这柜子里藏有电磁铁,如此,在这些电磁铁通电状态,这些持有指南针的人的手中的指南针的指向是各不相同的,几乎一人一个样。而且,随着你的走动,这些指南针的指向像墙头草,摇摆不定。
钟夷动懂得分寸,所以,他要造神,或说他要神造,他不敢自己僭越。他请了宇文柔奴来,大家都是一起从杭州的白喜堂、理工院、普陀山等一路走来的,好说话。他就让宇文柔奴做女一号,他对众人说,你们手中这些指南针现在还没开光,现在,他请我们这里的二号神仙菩萨对这些指南针施法开光,赋予神奇……
钟夷动一边说,宇文柔奴一边载歌载舞的对这些被电磁铁弄得团团转的指南针来了段《迷失的呼唤》,当钟石花按照宇文柔奴的示意让这些指南针安份些后,在《祈祷永恒的美丽》后,钟石花关掉了电磁铁的电源,这些指南针方显英雄本色了。但是,在钟夷动的导引下,在座的海外宾客都毫无疑问地明白了,自己手中这些指南针,已被流求这里的神仙赋予了“永恒的美丽”,它能在今后,你外出时,无论身处大海、深山、荒原、沙漠,都能一如既往地帮你找着方向。你们如若不信,那,你们手中的指南针我们就作为赠品赠送了,离开会议室,你们尽可以去自行测试好了。
本来,这指南针的营销跟其它的哈佛的特产的营销没啥两样,所以,会后,钟家兄妹并没有紧盯式的服务跟进。谁知,第二天出妖怪了,来自欧洲的德意法三国的阿迪达斯、薄伽丘和苏菲?玛叔三人将指南针退了回来,他们说,他们无福消受这种神奇的东西,所以,原璧归赵。
钟夷动觉得不可思议,对方又语焉不详,所以钟夷动就去请教了卡巴斯基了。
卡巴斯基跟钟夷动很熟,从最早的御花园比试开始到现在,好多年了,交往不断。
卡巴斯基告诉钟夷动,自昨天大家到手了指南针后,大家都很有热情地在测试着,德意法三国代表也不例外,他们都是重视海运的国家,所以,他们哪能不钟爱这能指明方向的小东西呐。可是,晚餐后,这几个虔诚的天主教的牧师想多了,他们认为,这指南针是“魔鬼撒旦亵渎上帝的发明”,他们还觉得,自己拿了一个指南针回家,等于是自己带了一个魔鬼回家。他们觉得,这指南针之所以会指南,那是因为你们这些不礼拜上帝的东方人在这小东西上施了魔法,你们有大阴谋,这大阴谋就是想把上帝的子民变成迷途的羔羊,最后被魔鬼撒旦所利用。
卡巴斯基告诉钟夷动,他们这样说有他们的道理。在这个年代,大海航行靠教堂。在这个年代,海船跑海不敢很远离海岸线的。那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船离海岸线太远了?或是,还好,还在可控范围内?船长们是看教堂的尖顶的,看得见,那就离岸不很远;看不见了,那就危险了。同样,天主教的人,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也在各海岸线尽量地多造些教堂,并且,尽量的将教室的尖顶造得高高的。在这种互动中,出海的人,把看教堂看作是自己对自己的救赎;而天主教的人,则认为这是一种主与你同在的常态。好,现在,如果,出海的人,可以不再依赖教堂的尖顶了,可以依靠指南针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上帝的掌控力被缩小了,上帝的一部分子民被这指南针给导引去了上帝看不到的地方,那,这,指南针岂不是魔鬼撒旦用来跟上帝作对的阴谋吗?……
王木木听着钟夷动的汇报,心想,真实的历史上,也确是如此,在中世纪,即使是一个普通人,他对天空中星星的分布,也比现代人了解得更多。那个时代无法提供现代人所拥有的印刷年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