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罗国枢密院”,有的写着“暹罗国行政院”,有的写着“暹罗国大理寺”,有的写着“暹罗国哈佛分校”,有的还写着“此来暹罗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有的还写着“白马金鞍从海伦,旌旗百万宿雍田”……
不过,如果,你能进入这戒备森严的雍田市的城门,进城一探究竟的话,你将大跌眼镜。外观看似尚可的围墙,系挖圆河的泥堆成,没经垒紧夯实,也没砂石大料,更没用上流求的钢筋水泥。城内没有一间房,从城外望来的屋顶也就仅仅是屋顶,只有顶,没有墙,说实在的,那不能叫房,只能叫棚。就是这棚,也只有几十顶,棚顶下一无所有。那些旌旗都是虎头蛇尾,上头热闹,下头凄凉,热闹是热闹给城外人看的,凄凉是城内的人要节能降耗。所以,对铜钱银子还相当抠的小海伦,在城内当然没有任何的市政建设,什么道路、下水道、路灯等是应有尽无。城内唯一可看看的就是那高塔了。
城内那高塔有二十一米高,七级浮屠。形制近似印度佛塔,没有华丽的雕梁画栋,简约实用,六面开窗,窗门都很大,因为是竹筋水泥制品,所以这塔以结构件为主,填充墙很少。登上这21米塔,放眼望去,东南西北,尽收眼底,小城外紧挨着的是半径2。5公里的圆形的护城河,护城河外四个方向都是比较平坦的开阔地。原本在这里生长着的树木,全部被施工人员拔了利用了,或干脆是当柴火烧了。站在十米塔上,极目远眺,东西和南面的三五公里就是湄公河,北面则是自己开挖的人工河,距离也就3到8公里吧。在自己营造的这个“口”外,沿“口”的地域,不少树木也被清理了,实在麻烦的灌木丛,一把火,烧得干净。
……
流求岛上,见交趾的船队已走,小海伦也要登上自己的大舞台了。她带着四海鸟等亲信,还拽上了扈二娘,谁叫你是土木工程的内行呐,还是我老公,这挖坑工程的第一线,别想溜!
小海伦等一伙人,又是乘船,又是骑马,最后还有个人飞行器在低空兜了一大圈,熟悉了现场,扈二娘再看了看小海伦的策划,很是摇头。小公主唉,你可是要去面对穷凶极恶的侵略者的,这可不是儿戏,你糊了几个豆腐渣,人家大军压境,摧枯拉朽,你这不是在找死吗?你那些木栅栏是干吗用的?你是准备在这里圈羊圈牛做牧场主?你搞搞清楚好伐?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不是小孩子们玩的过家家,请珍爱生命,请远离危险!
小海伦嘻皮涎脸的说:“驸马老公啊,关心咱公主啦?”
扈二娘忧心忡忡地说:“小公主大人啊,麻烦你不要这样漫不经心的,好吗?你难道忘了吴哥人是如何仇视你的了吗?于公于私,公,你占了他们国家的边界了;私,你在擂台上**将吴六鬼在全世界的人民面前光体裸身了。人家会不来找你麻烦?人家会简简单单的来找你麻烦?人家会三三两两的来找你麻烦?人家要找你麻烦,不动则已,一动则一定是千军万马,大军压境,想把你往死里整的那种,你那些围栏,人去推推都能摇动,你能经得起人家的冲击、打砸吗?你不担心人家杀进来吗?你不害怕我们尸骨无存吗?”
小海伦在河滩现场,糊着两团河泥,不务正业,堆在自己的胸前,贼塌兮兮地说:“大姨妈,我什么时候能长得跟你一样‘伟大’啊?”
扈二娘这个理科生没小海伦这种文科生会玩,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伟大?呵呵,我,一个废妃、匠作女、从小不爱红妆爱木匠,命苦啊!一个中国人,还被你们交趾人关了几年,这算什么事啊?所以,什么伟大?我渺小,很渺小,不足以道,可忽略不计,懂了吗?疯疯颠颠的公主大人,别不着调,听到了没有?要想活命,这些城墙,全部返工!”
小海伦继续调笑扈二娘:“大姨妈啊,你渺小?你不足以道?你可忽略不计?难道你是山地飞机场?嘿嘿,你不伟大?你的胸围还不算大?你给我原地立正!好!低一下头,你看看你,你能看见你自己的脚背吗?你的视线受阻了吧?嘿嘿,你这还不叫围大?在流求,反正是我公主买单,尽吃木瓜汁加小鲨鱼,吃得太好了吧?当然,咱当公主的不小气,你嘛,也是工作需要,你不刚才计量土方量时,左手要拿本本,右手要拿算盘,地上脏,就把单筒望远镜插在胸前两个伟大的中间了吗?你这个随身携带的工作平台好啊,又能撑门面,又能做外挂……”
扈二娘不笨,马上醒悟到小海伦的所指,顿时满脸通红:“哎唷,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呐?一个小孩子,别尽想些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事情,好了,好了,玩笑开过了,好着着调了,来!快快来修改修改我们的城防工事吧!”
小海伦一向喜欢穷追猛打的:“大姨妈,你刚才说什么‘不爱红妆爱木匠’,啥意思?”
扈二娘信口应付:“啥意思?就是说我这个姑娘不喜欢梳妆打扮,我这个姑娘喜欢土木工程,喜欢匠作活儿,喜欢木匠,这,有问题吗?”
小海伦一本正经:“有!当然有问题!我们这个生活圈中,从亚洲到欧洲,从交趾到流求,从地中海到印度洋,最好的木匠是谁?最著名的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