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文回头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望着桌台这本《激情狼民村》,量小的心田里似乎要在里面安乐那点点慰藉。她很清楚《激情狼民村》这本书抓住了时代脉博,用“其情,其性,至纯、至真、至深”的理解力解剖人们的精神**,给予了精神动力,就拿作者一段这样的文字来描述:
……这里虽然点燃的是油灯,落的是寒雪,喝的潭中溪水,用的是镰刀,但是人们并没有放弃对生活的渴望,对梦想的追求,等着我来你——大自然。
花花仍旧很认真地学习文字,理解知识,运用情感的力量,把自己从无知的岁月深渊里爬上来,来到有太阳的阳光底下,吸收太阳的光辉与力量。花花十六岁那年,她爹爹组织率领猎人们进山打豹虎,结果被豹虎咬伤致死。她很伤心,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说话,不跟任何人说话,包括她敬重的勇敢老师在内。
勇敢老师心里明白,教育一个人不能简单地从文字入手,而是要从心灵入手,从爱开始,才能真正地教育一个人,成为社会有用的人。
外面的雪仍旧下得厉害,木屋子里也不例外的寒冷。花花的双手冻得发紫,吐出来的气息几乎要当即变成冰块。花花把手放在嘴边吐了吐,拿起毛笔写字,实在是写不动了,就搁下笔,又把手放在嘴边吹了吹。她确实有点贪婪,贪婪那些文字认识她,她却不认识它们,她恨不得把字典里几千汉字,当饭一样吃在肚子里,这样,那些文字认识她,她也认识那些文字。这才是她最高兴的事情。
花花其实每天只学两个字,可她总是要写上两个百遍以上,背颂上千遍,直到不会忘记为止。按照商务印书出版字典所收录的汉字,花花要花费两年的青春才能学习完整,而事实上,她用两年的时间学习完汉字,又是多么伟大的成功。在生活中,又有多少人真正花了两年的光阴去字典里一字一句地学习那一万一千一百个汉字,又有多少人学会了这一万一千一百个汉字在自己的生命里灿烂发光。
勇敢老师将狼皮大衣披在花花身上,花花望着老师微微笑意,说:“老师,我不冻。”
勇敢老师则心痛说:“休息一下吧!”
他心里很爱这个姑娘,爱她的坚强的性格和刻苦学习的精神,如花花爱这个村落——狼民村。这里是生她养她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如撕开了她的心声,这里每点溪水,如撒洒了她的情感。
他们生活在一起,赡养着一个老人。
花花爱自己的勇敢老师,远远越过爱惜自己的生命,因为勇敢老师在这里勇敢地生活着,为村民所敬重,所爱戴,但是他是一个外乡人,正因为他是外乡人而不能上“威武坛”。威武坛是什么意思,是一个“神”的化身,她用凄美的传说,赋予狼民村的人们精神力量,这种力量就是民族独有的,是任何势力都无法篡改的,也不会改变的。
花花送给勇敢老师最好的礼物是狼皮大衣上的那两朵小白花,无意中却寓意深长,把两颗心紧紧地连在一起,连在一个可爱的家庭里,连在一个勤劳民族的特别心田里。
“威武坛”被村落里的一大批老人维护着它的尊严,不能怪他们的思想守旧,他们强制维护的是一个民族的特色,保守的是一个民族的气质,他们的这种顽固,不仅仅是可爱的,也是勇敢的,因此他们的骨子里流传着民族的勤劳勇敢的血液,才有培育出打豹英雄与打虎英雄的威严。
勇敢老师不介意“威武坛”的意义,因为他爱的是这个狼民村,爱的是这里的村民,爱的这位姑娘——花花。
……
陈秀文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她拿起电话:“喂!”
电话是老总办公室那边打过来的电话,要她过去他的办公室谈事情。既然是老总有事情,陈秀文不得不放下手头上工作,前来老总办公室。
老总的办公室在大楼的八楼走道最尽端,编辑部在七楼,几个主要责编办公室也安排在七楼办公。八楼还有编审、设计、校刊、图文混排等办公室,有便于向老总汇报最终排版结果。印刷、仓库在一楼,其他广告部、发行部等分别在各个楼层里,构成了整个报业大厦的雄伟气势。这些都是为了整个刊物的运作快速准确而安排的。而真正的出版印刷在第一楼大厅里,只不过综合整个大楼智慧的结果,两台全自动化的印刷机和文字处理系统,有机地组合在一起,产生了高能的效益。
陈秀文来到老总办公室门前,老总正往烟灰缸里压灭一支半截烟的烟蒂,一团断尾烟雾曲线而起,不久散发在整个办公室里。
“坐。”老总招呼陈秀文,一边说着,也从办公桌边起身来到沙发上坐下来,接着又说,“瞧你的气色,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要不要多休息几天,我准你的假。”
陈秀文微微笑意,说:“谢谢您的关心。我已经没有事了。”
“没事就好。是这么回事。出版社的执行老总杨文繁昨天打电话过来,要购买《激情狼民村》出版权,我没有立即答复他,刚才又打电话过来问起这件事情,你是这部书的责任编辑,我想征询一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