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文请假在家里休息一个星期,她没有太的语言为自己为什么会怀孕地事情,作出“澄清”事实的解释,心高气傲的她更想到了一点,越是澄清某一件事情,反而越是越描越黑的藉口,尚且自己与马军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件冠冕堂皇的事情,难以启齿的男女关系,再加上自己的内心深处,并没有他马军真正的位置。
年云云每天早晚两各来一次查看陈秀文的身体状况,一个星期后,帮她摘下了身上所有的绷带。
年云云这日开玩笑说:“你的康复情况良好,也许与你的性格有关。很犟。”
宋丽菁有些感激地对年云云说:“云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年云云表面上强颜欢笑,内心里却是感觉到苦楚,若是陈秀武不离开家乡,或者能够接受自己的这份脆弱的情感,这个家应该是自己的家了,这里的人都是自己的亲人,来这个家里是回家。但是现在,似乎永远是一个新意,可望不可及。
“医生,除了帮助患者做些高兴的事情,别无他求。现在找个藉口的机会都没有。宋阿姨,您说是不是?”
“云云,你真会说话。”
“阿姨,您就别夸人了,我可受不了您表扬的人。”
年云云与宋丽菁聊着,沙发上的陈秀文一直保持着沉默,她正看着电视,电视里直播着世界杯足球赛:法国队对英国队。
“阿文,孩子保住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快要做妈妈了。”
“我不想做妈妈。”
陈秀文的语气很重,令年云云一时尴尬起来。
“阿文,你这是怎么了。”宋丽菁拿着女儿的手心痛地问,“说起话来那么粗俗,也不怕伤人。”
“对不起,我的心情实在不太好,我想回房间里去静静。”陈秀文话后进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宋丽菁急忙拿着年云云的手连连道歉:“云云,阿文她近来的心情一直很糟糕,我这个做妈妈的,都受了她不少气,你千万不要跟她计较,我替她向你道歉。”
“阿姨,您千万别往心里去。阿文是我的病人,我怎么会跟她计较呢。她的心情不好,我能理解。阿姨,阿文她——”
宋丽菁知道年云云想了解陈秀文一些事情,说:“她的脾气就是比较犟,从来不提孩子的父亲是谁,每次一说到这事儿,她就一脸不悦。可不,刚才你也看到了。唉,我写什么回忆录,一点都不关心她们的生活,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
“阿姨,您也不要自责,有些事情,并不是做父母亲的能够解决的。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原以为他们几兄妹都长大了,用不着我这个老太婆来操心,没有想到,他们一个连一个闯祸。瞧瞧阿芳,近来也不知道做什么了,天天往外跑,一天到晚屁股着不了半张凳子,神秘神秘的,真叫人担心。”
“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年云云说,“她们都有成年人的思想,也就是说已经有自己思维方法,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阿姨您也别操心,该放手的事情,应该放手,多去思考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自己开心,身体建康,就是帮了儿女们很多忙。”
“云云,还是你最了解我。只是阿姨没有这个福气。若是阿武在身边就好了,他要是在身边多好呵。”
“阿武一直没有跟家里人联系吗?”
“阿姨不是倒家庭里人的丑。他被伤得太深了,恨——恨呀,恨我这个做娘的,太狠了。”宋丽菁说着,两行老泪纵横而下,弄得年云云一下子束手无策。此时她真的想扑在她怀里叫一声:妈妈。她又何尝不恨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忏悔与祈祷又有谁知道自己内心世界的酸苦。如果自己不帮她导演这曲戏,陈秀武又怎么会轻易上当,在这样的形势面前,陈秀武除了选择逃避现实之外,已经是别无选择。
“这里是一个孤独的老人,那边也是一个孤独的老人,如果他们能够凑合在一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年云云突发奇想起来,有些大姑娘说媒——脸红。
“阿姨,您就别难过了。阿姨,您好坏啊,把我的眼泪都掏出来陪您了。事情总会好起来的。我爸爸现在连一个政府顾问的名誉都不要了,省得劳神伤体。现在是你们这些老同志、老干部一道出去走走的时候了,聊聊旧事,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
“你爸爸呀,你风起叔叔呀,还有老政委他们呀,都是些硬汉子。你妈妈去世早,你爸爸都能乐观地对待生活,难得的一个好男人。”
“人都是熬过来的,以前,我总是见着爸爸拿着妈妈的相片唉声叹气。可我就是帮不到他。”
“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在团里是最漂亮的姑娘,瞧你,你跟你妈妈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
“当年若不是爸爸要我学医,也许我还在部队。也许是爸爸对妈妈的情感真切,才叫我学医,了却妈妈的心愿。”
“你妈妈是个军医,为人善良,又是一个好母亲,你现在那么优秀,她应该如愿以偿了。”
“阿姨,您要是我的妈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