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呀,我是没有办法。”
“你不是没有办法,你就是不让自己省心。一些什么朋友呀,同学呀,没有时间就不要去见,他们也会理解你。”
陈秀芳听着母亲的奚落声,却又不能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痛处的事情告诉母亲,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时陈秀文进来了,她笑嘻嘻地与家人招呼,刚刚放下包,想说什么话,却又急急忙忙地跑向洗手间。
令陈秀芳与母亲宋丽菁面面相觑,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宋丽菁前来洗手间,见女儿陈秀文在洗手盆前呕吐,吓得一惊,上前来拍着她的背,说:“阿文,你这是怎么了。吐得那么厉害。你是不是在外面跟人家喝酒了。”
陈秀文吐完后,洗了一把脸,说:“我哪喝了酒。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想吐。”
“老是想吐。是不是,还想吃酸东西呀。”
“倒没有,就是想吐。”
“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也不象是身体上哪里不舒服的样子,胸口就是,就是觉得胸口有些闷的样子,感觉不是滋味。”
“那你告诉妈,是不是外面有相好的。”
陈秀文凝视着母亲,半响没有说话。宋丽菁说:“妈是过来人,知道这些事情。”
“没有。”
“没有,那就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走,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去。”
“你这孩子,象个小孩子似的。这样吐不是办法,肯定身体上出了什么毛病,别把小病拖成大病。”
“我没有事。”
“你们俩姐妹就是一个样子,说你们呢,就是一句话没事。没事会吐成这个样子。”
“妈,你就别操心,身体上有什么事情,我们自己清楚,该去医院检查,自然会去医院检查。”
“你回到家里,就吐得吓人。你看看你妹妹,累成那个样子,倒在沙发上就想睡。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工作忙,还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妈妈。”
她们说着回到客厅里,只见陈秀芳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陈秀文唉地叹了一口长气,来到沙发边,轻轻地叫:“阿芳,别睡在沙发上,要睡,到房间里去睡床铺上。”
“让她睡吧。”宋丽菁说着从房间里拿来一件被单,盖在陈秀芳身上,接着对陈秀文说:“你也坐下,妈下厨房给你们做饭吃。对了,阿文,你要不要吃猪脚,妈帮你用高压锅压着,很快的。”
“你又买了猪脚呀。”
“你喜欢吃呀,我能不买吗。”
“行。”
“你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小一点声音,别吵着你妹妹睡觉。”
“我知道了。”
宋丽菁下厨房里去了,陈秀文望着沙发上的静静地睡觉了的妹妹陈秀芳,心理想着,妹妹就算工作再忙,也不至于累成这个样子,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家里人。她想到妹妹能有什么事情瞒着家里人,而她自己何尝不是有事情瞒着家里人。
第二天,陈秀芳将心儿接出医院,直接将他安置在离市区比较偏远的郊外这幢民房里面。屋子比较单调,主人是徐明英的同学家的,他们全家前不久移民去子加拿大,房间空着,想卖掉,却因为比偏僻而没有人购买,出租又没有愿意到这里来。陈秀芳就是这样在同事朋友徐明英的介绍下,廉价租赁这幢房子。
徐明英后来知道一些陈秀芳遭遇到的一些真实情况后,在电话中跟同学磨了一阵嘴皮子,撒谎说朋友陈秀芳改变了主意,嫌弃房子离市区太远了,没有租下来,自己不打算租出去,正要找个人来看守这幢房子,是有个比较熟悉的同事前来租住,也比较放心。于是她的同学说由她徐明英作主看着办,于是陈秀芳的每个月八百元楼房租金也免了,她同学也不要出钱请人看守房子,她陈秀芳也不要出钱房租,圆得两全齐美。
这幢房子后面是一座高山,常年山青水绿,林深气爽。房子前面是一片广袤的农田,全部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供给近在咫尺的城区里的人们享用。穿过农田中央是一条宽敞的河流,河水从西往东缓缓流荡而过,将整个垅堂分成两半,也正是因为这条河流,画出两个样式的生活空间:一边是一片遥远乡村,花开花落,四季分明;另一边是一片遥远的新起的都市,车水马龙,喧嚣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