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芳望着怀里的这个男人,她也很理志地告诫自己,自己是对一个无知少年的爱护,同时是对自己的责任承诺,更是一个罪与罚的干净洗礼,决不能轻易动用自己那份女人感情,否则罪上加罪。然而眼前的怀里,确实是一个年华与自己相仿的,实实在在的男人,现在正与自己有着肌肤之亲,这种肌肤之亲,竟然是同床共枕,令她无法理喻,理解自己,却又不得不这样延续下去。
心儿象在被哄着孩子一样,渐渐地睡着了。陈秀芳轻轻的地叫着他的名字,确定他真正的睡觉了,才轻轻地将他抱着自己的手移开,慢慢地起身下了床,将被单盖好他之后,象个小偷似的,蹑手蹑脚离开病房。
她来到病房外的走道上才敢舒适地吐了一口长气,刚巧一个护士过来,问:“陈女士,病人睡了没有?”
陈秀芳回头望了一眼病房里面,护士也跟着她从玻璃窗口往内面瞧了一眼,病人刚好一个眠身转动后又睡着了,令陈秀芳跟着紧张起来,见心儿没有醒来,心才随着慢慢地平静下来。
“你每天不过来一趟,我看你老公他呀,一个晚上都不会睡觉。现在每天都是这样了。”
“谢谢你的理解。”
陈秀芳怕心儿醒来,站在窗外良久,确定心儿实在睡着了,才放心离开医院。回到小汽车里,想着明天要抽时间去租看一下房子。要把他带回自己的家里居住,是完全不可能的,让母亲和家里其他人知道自己竟然跟一个失去记忆的男人在一起,面对任何人都无法解释自己,会是天大的耻辱。
陈秀芳庆幸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失忆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此时也想到了哥哥的别墅,也不行,现在哥哥跟大嫂闻叙的关系变得那么紧张,究竟将以什么样的形式而告终,现在谁也不可预料得到,自己还带着一个失去记忆的男人去凑热闹,岂不是雪上加霜。
“如果让自己的听众发觉自己跟一个失去记忆的男人生活在一起,那么结果不用想象。”陈秀芳反复地斟酌如何避开这件事情的真相,“应该找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让人们在不知不觉中看到他在记忆里苏醒。”
陈秀芳丢了烟蒂在车外,启动了发动机,开出了医院大门。
这时天空开始灰蒙蒙的白亮起来,大地一片苏醒,人们开始新的一天忙碌。
陈秀芳回到家里,母亲宋丽菁刚巧做好早餐端在桌子上,见到女儿陈秀芳回来,高兴地说:“阿芳,你回来的正巧。快,趁热,把早餐吃了。”
“我姐呢。”
“还在床上。”
“谁在说我。”陈秀文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打着阿厌,突然神经病的跑起来,匆匆忙忙地上洗手间。
“瞧你姐姐,神经质的,没个收敛。”
“妈,小声点。给她听见,她现在可是泼妇一样。再者,谁我们一家子女人,想收敛都没有必要。”
“看你这张乌鸦嘴,把你姐说那样。什么时候变泼妇了。”
陈秀芳抿嘴笑了,说:“好好,她不泼妇,我都要变成泼妇了。”
“快把早餐吃了,早点去休息一下。瞧你脸色那么白,象个几年没有睡觉似的。”
“是呀,我也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呀,那能睡个安稳啰。”
“你怎么就不能睡个安稳觉,家里静悄悄的,又没有人吵你。”
陈秀芳马上打住的话,转口说:“还是妈妈好。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象块宝,走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宋丽菁“哼”地一声说:“有妈的孩子当然象块宝。你知道就,还天天嫌弃妈妈哆哩吧嗦的。”
“哇,妈,你可是老同志了,别被一二句表扬的话给迷失了方向哟。”
这时陈秀文懒洋洋地从洗手间里出来,也坐在桌子边开始吃早餐,刚刚开始吃早餐,却一下子变得没有口味起来,又要往下食物。
宋丽菁见着,问:“阿文,你这是什么了?”
“想睡觉,好象昨晚没有睡觉一样。”
“你昨晚没有睡,你干什么去了,做小偷,我又没有见到你偷回来的东西。”
“睡了,还睡得很好呀。”
“真正要睡觉的人是你妹妹。”
“妈,睡个觉,你也那么明显的偏心呀。”
“我偏了什么心呀,你妹妹上夜班,你呢,上的是白班。”
“姐,你的脸色好难看,不对劲,你的身体肯定出来什么状况,要不去医院瞧瞧,看看是怎么了。”
“我的脸色难看吗。”
宋丽菁说:“你妹妹说得对,阿文,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别拖着,出了大问题就麻烦了。”
“妈,别听阿芳胡说八道,危言耸听。我没事,可能是太累了点,才会变得有点儿困乏,过二天就没事了。”
“你们吃吧,我去菜市场买点菜去。”
陈秀文对着门口正要出去买菜的母亲说:“妈,今日买只猪脚回来吃。”
“好好。”宋丽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