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武打狼,他是英雄,只可惜他是外乡人而不能上威武坛;陈秀武杀虎豹,他也是英雄,可他还是外乡人而不能上威武坛。当时老爹看到在陈秀武的指挥下,围猎到十几马车的猎物,无不发出感慨,他就是神,李宝转世再现狼民村的保护神。只可惜,他没有活着回到村落里,改变陈秀武能否上威武坛的事实。
“外乡人”这三个字如千斤巨石,压制在狼民村所有的村民的心田里,特别是以阿巴夫为首的长老们,更是如此重担负荷,阻碍了村民们给他陈秀武戴上威武坛的那些美丽的花环,特别是从事威武坛祭祀的那些土生土长的老者,永远不会改变祖宗留下来的的规矩——外乡人不受当地山神土地的管束。然而这些事情对陈秀武来说并不重要,他最伤感的是善良勇敢的老村长老爹,他的确是为了村民的平安幸福,把自己的性命丢失在豹子的血口当中,他的勇敢与牺牲精神,展示着一个民族的不屈不挠与自然作斗争的高昂的民族思想情怀。
对老爹的死,陈秀武一直感到内心隐隐伤痛,没有及时从豹子口里救出老爹,当时他身边有八个猎手,就拿阿五、十七弟、田娃、阿狗他们来说,都是年轻力壮的年轻人,也许是他们太年轻了,他们只见过猎人们打杀豹子的情景,没有见过豹子撕咬猎人情形,不然他们不会吓得尿裤子,开不动板机,打响猎枪。陈秀武自己也不例外,面对凶猛的豹子,近到跟前才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要保护自己的生命,要保护其他人的安全。他们和自己一样需要生活的洗炼,需要痛苦的磨难,需要智慧的洗涤积累,才有老爹的沉着与勇敢,才有老爹的机智与义不容辞的献身精神。
“哈哈哈哈······”
陈秀武扛着长柄弯镰刀飞奔在虎豹谷里,玛尼夫率领狼族一路追杀他,发出骇人听闻的怪叫声音。
陈秀武突然打住了奔跑的脚步,紧紧地握住长柄弯镰刀,回头厉声怒斥:“玛尼夫,你不讲信用。当年你答应过李宝将军,只要村民们每年开春之前,在狼魂山捕杀一次虎豹,你们狼族就不会下山为难村民。你是一个言而无信之徒,不讲信用的恶魔。”
“没错,我是答应过李宝,只要狼民村的猎人们每年在虎豹山进行一次围猎,我们可以不下山侵扰了村民,但是这么多年来,杜老头只是敷衍我们狼族,让虎豹谷虎豹成群,天天威胁我们狼族兄弟姐妹的性命,我们只有下山才有活路。是杜老头失信在前,我们狼族下山在后。”
“这是你和你们的狼族不守信用的藉口。”
“你也看到了,你们这次在虎豹谷捕杀了多少虎豹,可是虎豹谷的虎豹数量,经过这些年的不断头大,远远不步这一点点。”
“到底有多少?”
“虎族就有二十几个,豹族上百个,你说有多少虎豹藏匿在虎豹谷里面。”
“虎豹有多少,那不是人类所能决定的,更不是你们狼族所能判定的,是自然界的规律所推定,所有的性灵都要依照自然规律繁衍生息,不仅仅是我们人类,你们狼族更不例外。”
“无稽之谈,你分明是为人类独霸世界的诡辩。”
“观世音菩萨都有好生之德,对毒虫都能忍其偷生,化观音石于溪水潭里面,而你们竟然作恶多端,不修身安众生,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好生之德。”
“千百年来,虎豹谷本是我狼族的居留之所,一直被虎豹强占,如果狼民村的村民能够履行承诺,我们就不会一直流浪在外,忍受饥寒煎迫。有家不能归,这些是谁的错,是李宝不守信用在前,狼民村村民不守信用在后,如果李宝当年不是抛妻弃子在前,村民驱赶我母亲进入山林在后。没有他们的逼迫,我母亲也不会惨死在深林里,留下我一个一个月的婴儿在荒山野岭上,只有黑夜,只有饥饿,只有可怜,只有恐惧,只有死亡,幸亏有义母不辞劳苦收留我,把我抚养长大。义母忍受虎豹的欺侮,被赶出了虎豹谷,忍饥挨饿到村庄里讨点东西吃,你们不但不知恩图报,同情它,感恩它,报答它,反而要将它杀死。这个仇,这个恨,都是狼民村的村民一手造成的。我要为义母报仇,为我的母亲玛尼乐报仇雪耻。”
“这已经是千百年前的恩怨,就算是仇恨,都是祖辈们的选择,那一切的一切,经过千百年的时间洗涤,已经与狼民村的现在的村民无关了。你为什么还要耿耿于怀。”
“怎么没有关系,他们是当年那些人的后人,他们个个身上流着他们祖先的血液,他们个个身上寄存着我母亲玛尼乐的怨恨,他们个个身上残留着我义母惨死的鲜血。”
“我已经在帮你们化解当年的恩怨。村长老爹,为了捕杀虎豹,不也英勇牺牲了吗,你们应试放得下这段恩怨了。”
“杜老头是活该。没有你的到来,也许他不会就这样死去。”
“为什么?”
“他的将军令给了你,没有仙气的护体,当然会送命。”
“将军令,你是说‘夺命锁喉刀’。”
“没错,死的应该是你。”
“原来如此。”
“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