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麻子听着,从身上摸索出烟,点燃了一支烟抽,抽着闷烟,令村委会的人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村支书示意闻有义,闻有义虽然领会到村支村的用意,却也不敢轻易开口说话。他知道,他们将大多的问题摆在了方麻子面前,弄得好也罢,弄不好,很可能遭到方麻子一顿奚落。因为这些所谓的问题,正如方麻子所说,村委会的工作没有做到位,那么任何理由都会显得软弱无力,同时说明村委会的工作能力出了问题。
方麻子吐出几口浓烟后,接着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治标就得治本,文化技术型人才培养,是治穷的根本,也是致富的桥梁。这样吧,你们以村委会的名义,与驻村的一些企业去进行合作性技术型委培。一者给村委会减轻负担,再者给企业提供一些专业性对接人才,再有是我们本地人,在一家企业工作,至少企业的宿舍是可以少建造一间,就是能够给企业带来一些优势,这是企业也能够理解接受的。那些妇女不出来工作,是相当可怕的事情。”
“方书记,您能不能——”
方麻子听得出对方说话的用意,略作思索之后,说:“你别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中华电子,我去说。要他们承担五百人的委培任务,以三年为期限。不过,我还是认为我们村委会尽量自己与对企业对接,自己进行培训,比较合适。毕竟我们不能把自己的事情,大多去强加给企业。资金方面,可以想办法挤兑一点,应该问题不太。培养一名自主型村民,才是真正的治本,才是真正的富裕。”
随后方麻子与村委会的人一起讨论村民的文化娱乐方面的硬件设施和软性建设的具体措施后,会议才结束,各离开村委会回家。
方麻子回到家里,见妻子没有在家,马上想到她肯定在金冬花家里,帮助金冬花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去了,也就没有想那么多,将门前的药草洒一洒水。
正如方麻子所猜测,田苗青在金冬花家里,与她金冬花在聊着大量的家庭琐事,田苗青当然不会把自己那些关系到**的事情,不可能拿出来与她金冬花闲扯,特别是自己曾经被锁子那家伙强奸事情告诉任何人,永远要把当作秘密埋葬,致死也无从知晓。她金冬花也不一样,就算与田苗青关系再好,再密切相关,她也不会把与哇子那种****的关系告诉她田苗青。
田苗青隔三差五前来金冬花家里,金冬花也是由此有些心理上的寄托。反过来,其实对田苗青来说,她又不外乎心理上也有同样的一种寄托。
两人聊着家常琐事,金冬花总觉得肚子里越来越不舒服,突然一股强烈的剧痛袭击而来,令她脸色一下子变得泻白。
田苗青见状,忙问:“冬花!你——你这是怎么了!”
“好痛!”
“哪里痛?”
“肚子。”
“是不是——你的预产期在下个月月底呢!”
“哎哟!田大姐,好痛哟!”
“来,我扶你去房间里,躺在床上给我看看。”田苗青说着,想着:“难道是早产。”
田苗青急忙将金冬花扶着进房间,帮助她躺下。金冬花躺在床上,便开始“呀呀啊”喊叫痛。田苗青检查着金冬花的身子,等她剥开她的衣服一望金冬花的肚皮,便知道情形不妙,急忙快步返回到客厅里,叫喊仍旧在玩电子游戏机的闻强力:“强力!快——快去叫接生婆,你老婆要生孩子啦!”
闻强力愣头愣脑的没有反应,被田苗青吆喝一声,才放下手中的游戏机出去叫接生婆。田苗青在厨房里手脚忙乱地烧着开水,在房间与厨房里窜来窜去,不时来到大门口向外面望一望,出去了很久的闻强力仍旧没有把接生婆叫来。她突然知道自己犯傻了,他闻强力又怎么知道什么是接生婆呢。
房间里,金冬花开始呕吐得厉害起来,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吃下一点甜糖水,不到几分钟的工夫又吐得一干二净。她眼泪汪汪的地叫着肚子好痛,田苗青在一边安慰着她,望着金冬花那般苦痛,自己虽然生过两个孩子,明白一个女人做母亲那刻的伟大与痛苦,但是眼前的金冬花分外令人同情,她可是一名高龄产妇。这个时候,自己又不能离开,必须守候她金冬花身边,否则一旦出现什么意外,那就麻烦了。
田苗青望着金冬花也开始有些紧张不安起来。望望她,又瞧一瞧大门口,还是不见他闻强力将接生婆叫来。她心里更着急了,她离开去叫接生婆,可是金冬花是高龄产妇,又是第一胎,身边没有人,太危险了。
她在厨房里忙着,房间里那传来的一声声叫痛的“呻吟”声,声声如刀绞一般刺在田苗青的心窝里。而在这个时候,她必须表现出表面上的镇定,那才是对金冬花的最大的安慰。她又朝大门口望来,闻强力已经离开屋子半个多时辰了,还没有把接生婆叫来,心理绷紧着。房间传来金冬花叫声,她急忙丢下厨房里的活儿,快步来到房间里来安慰金冬花。她此时更走不开去叫接生婆了,万一生下来了,没有一个人在身边,多危险。这时她感觉大脑里有些空白,也只有简单的安慰语言,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