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在一起吃着饭,饭桌,陈秀武见母亲宋丽菁一下子变得心事重重,灵机一动,急忙夹菜给母亲吃,说:“妈,您好也别担心,如果大哥他真的有牵连的话,我会第一个劝大哥去自首,争取从宽处理。尚且现在事情还没有明确,您就别操心了。就算真有事情,我是他弟弟,也不会袖手旁观,是不是。”
“不去号子里蹲几年,吃些苦头,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陈风起说着将碗筷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脸孔上那些横肉顿生,显然他很生气起来。他的移动着肥胖的身子坐在了客厅里沙发上。
陈秀文与陈秀芳同时望向了弟弟陈秀武,示意他去跟父亲聊聊天。陈秀武故作姿态,没有理会她们,以夹菜给母亲宋丽菁吃,来掩饰自己的复杂心态。
正在这时,客厅的门开了,陈秀兵迈着肥胖的身子进来客厅里,身边挽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正是闻叙,一眼见到屋子里的人正在吃饭,又见沙发上的这位老市委书记陈风起正在一筹莫展地吸着烟,马上就感觉到屋子里的火药味,她急忙松开了手,显得有些尴尬起来。
陈秀兵脸色红润,显然是刚刚喝下不少酒回来。
“大——大家都在家里呀,都——都回来了。”陈秀兵醉意醺心,说起话来打着饱“咯嘟”,一股股酒气从他的嘴里迸出来,接着又说:“都回来了,看来房——房间不够我们用了。阿叙,我们——我回单位办公室睡沙发上将就一下算了,是啦。走,走,我们走。”
陈秀兵边说边转身要离开,身子摇摇晃晃的,象是要倒下。闻叙尴尬地笑了笑,站着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进退两难,陈秀兵则说:“你愣着干什么,走呀!”
闻叙急忙说:“伯母,伯父,我们走了。”
“大哥,大——”陈秀武叫着,见闻叙,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一声,示意地点点头。
陈秀武接着又说:“房间给你,我回单位就是。”
“我说了多少次,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屋子里,早就要买一套才成。你们就是不同意,这下凑巧,有戏看了。”陈秀兵说着拖着肥胖的身子朝门外走。
突然一声严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有再挪动一步就要遭到枪击的威严。
“站住!”陈风起倏地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由于身子太肥胖,用力不均,偏侧落回到沙发上,吓得家人一惊。
宋丽菁急忙上前来,说:“风起,别激动。你的血压高着呢。”
“爸,什么事情,你——你那么激动干吗。”陈秀兵有些不耐烦地问。
陈秀兵虽然喝得有几分醉意,但是心里很清楚,父亲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走人才是最好的选择,还是给他叫住了。
“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自己天天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怎么样了,不就是多喝了两杯,这样也叫你不舒服呀。”
“你身为国家公职人员,天天出入那些娱乐场所,成什么体统。”
“我吃饭也不行呀。你是想我倒回十年前,天天稀饭馒头。”
“你是把我气死了,你才舒服。”
“我怎么就想把你气死。我做,做错什么了,那样令你看不顺眼。”
“阿兵,你少说两句。老头子,你也别生气啊。”
“我能不,能不生气吗,你看看,他天天是什么样子。你个个看看,他天天成什么样子,那个象你这样,不务正业。”
“我能有什么样子,我怎么就不务正业。每天我一回到家里,你就拿我来说事,好旬我不是你陈风起的儿子一样。”
“你还记得自己是陈风起的儿子。不争气的东西。”
“是是,我是不争气的东西,你们都是争气的东西。”
“大哥,你这样跟爸爸说话,就是你不对了。”陈秀文说。
“我什么不对。对对,你凭什么管我。”
“爸爸他身体不好,你就少吃两句。”陈秀文说。
陈秀芳上前来,说:“大哥,你喝醉了,要不,我打一盆冷水给你泡泡脸,醒醒酒。”
“还是你对我好,知道关心大哥,把我当作你大哥。”
“唉,我们都关心大哥,家里人都关心大哥。阿叙,谢谢你,把我大哥送回来。”
“没事,我帮他开了一下车,没事。阿兵,那我走了。”
“我跟你一起走。”
“你站住,我还有话跟你说。”陈风起说。
“说什么说,明天再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在您面前,什么态度也没有了。”
“你放肆,我还没有死呢。”
陈风起不计较脸面,当着闻叙的面开始训斥儿子陈秀兵,宋丽菁见情形不妙,急忙一边劝说着丈夫陈风起,一边示意闻叙,催促着闻叙他们快离开这里。
闻叙将陈秀兵扶回小汽车里,说:“阿兵,你刚才不应该跟你爸那样顶嘴,他毕竟是你爸爸,是长辈。”
“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