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闻伦听着,心理当然知道,昨天弟弟闻乐抓鱼的时候,相当机灵,他说:“那一窝卿鱼,好多好多,当然要挑大的抓,小的留在水里长大一点再抓。”
当时闻伦还笑他说:“它们会长大,等着你来抓呀。”
“算四毛,四四十六,四一得四,总共是十六块四,要不,算十五块,全部给你买了。怎么样?”陈风起打断了闻伦的回忆,接着又说:“你也好早一点回家。”
闻伦默默地算着价钱后说:“行。十五块。大叔,你要不要算一算数看。”
“我相信你,小张,把鱼装上。”
“陈书记,您买那么多鱼。”
“一半给食堂,一半给我带回家。食堂的那一半,记得给我按实际开个票,多少就是多少。”
镇党委书记兼镇长陈风起给了闻伦十五元钱,离开而去。
“姑娘,你跟我们书记是什么关系呀。”小张装着鱼,一边问。
闻伦被对方问得莫名其妙,手紧紧地握着钱,生怕他把钱抢回去,只听见还在说:“那可是我们书记一个月的工资。全给鱼吃了。”
闻伦听不懂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等到小张所鱼装好离开了,自己也象特务似的,迅速离开,手紧紧地按住那个口袋,往丽河村方向奔赴,生怕那个叫陈书记的中年反悔,过来把钱退回去,自己又只得提着鱼儿,被那个中年男人那样说黄鱼没有色泽了,想用四毛钱买走一条两斤多重的黄鱼。
回到家里,闻伦大白天就急忙将大门头上,好象有强盗进入了村落里实行抢劫。她躲在房间里将口袋里的钱全部倒了出来,还是不放心地在房间门口向外探视了一眼,又迅速在窗户前望了望,确定没有人了,才将一块一块钱铺得平地地算起来,算了一遍后,怕自己数错,之后又重新数了一遍,确定没有错之后,拿了三块钱出来,想了想又放回一块钱进去,然后用一块破旧的手帕包了起来,放在枕头底下,刚刚来到房间门口,又返回去,众枕头底下将钱拿了出来,打开手帕,拿出五块钱,又重新包好,眼睛在房间里寻思着,将钱藏在哪里,最后见墙壁上有个裂缝,将手帕包着的钱一同塞进去,看了看,觉得会被人发现,找到一件已经烂得不能缝补的旧衣服,撕下了一块面条,将墙的缝隙堵住,认为安全了才放心回到抽出来的五块前面,又从那件烂衣服上撕下一块好一点布片,将钱包起来,塞在枕头里。突然她又神经质搜身上,好象那两块钱被偷走了一样,从身上搜了出来,手捧着两块钱,自言自语地说:“阿乐,阿叙,这回我们不要担心没有饭吃了。阿爸,您放心在外面做工,我会,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弟弟妹妹的。”
闻伦说着,又记忆起什么,急忙从房间里走出来,从那个木桶里提出那只野兔,望着野兔,令闻伦仿佛又看到那个老猎人的孙子从期盼到高兴的眼神,原来帮助他人做点儿小事情,是这样的快乐,等到自己以后有钱了,一定会做更多的好事帮助别人,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快乐。
“姐姐,你就让我们用野兔和你兑换鱼,好吧。”
“我要现钱。不兑换。”
“这五毛钱也给你。”
“五毛钱,我给你一条鱼,你自己抓,你喜欢那一条,你可以自己抓。”
“我要两条。我喜欢鱼儿。”
闻伦想着自己跟小男子说话的情景交融,也许是自己做了好事,又抓了两条鱼给那个小男孩,同情了那个小男孩,上天睁开眼睛看着了,才会让那个叫陈书记的人把自己的鱼全部买走,让自己得了一个大便宜。
闻伦越想越高兴,甚至有些亢奋了,差点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事情。她生火烧了一锅开水,将野兔象拔鸡毛一样,放开水里烫了烫,迅速将兔毛拔干净,然后剖开野兔,将内脏掏出来,舍不得丢弃任何一点,全部洗得干干净净的。晚饭的时候,她炒了一碗丰盛的野兔肉吃,令弟弟闻乐吃得高兴而饱足,问:“二姐,你哪里来的野兔肉?真好吃。”
“四只鱼兑换的。”
“二姐,我们的鱼,你全部卖掉了。”
“对呀,卖了一些钱呢。”
“钱,二姐,卖了多少钱呀?”
闻伦迟钝了一下,说:“七块钱。”
“那么多呀。我们有钱了。”闻乐惊讶得双眼圆圆的,“二姐,能不能让我看看我们的钱?”
“嘘!”闻伦好象感觉到门外有人似的,叫弟弟不要声张,眼睛朝门外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