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之战以一种莫名的方式收场。除了陨落的刘青,到最后少年也没有再和其他人发生战斗。
无论是玄水门毫无原因的退却,还是铁怀的乍然离去,都给无数修士留下了许多念想。但是无论是谁都记住了那个少年的模样。
王道一战成名,虽然只是在一块很小的区域,但是却不妨碍看过这一战的修士传播。其中曾在战斗中关注过少年的化婴修士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没有后继的动作。
而王道在回到宗内之后,婉拒了众人相庆的好意,一个人回到了独秀峰,又再次进入了闭关之中。
看着屋内那道熟悉的身影,王道的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储物袋,真想掏出件东西狠狠的拍在那人的后脑之上。
“我亲爱的徒儿,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师傅呢?太让我伤心了。”
当那有着一头如银长发的身影转过来之时,一张极为俊美的面孔出现在了王道的眼中。
虽然已经看过这张面孔千百遍,但是每次看见王道都有一种深深的冲动,非常想把自己的拳头印在这张脸上。
“老而不死为贼,又去祸害哪家的仙子了?”
二人之间并没有那种师徒间的那种辈分之分,反而如同一对渣友一般。
“小心我告你诽谤,你师傅我玉树临风,需要去祸害吗?我是去解救她们。”白发年轻人振振有词得说道。
“都几百岁的人了,还学人装嫩,也不怕遭雷劈!”王道低声自语。
“什么?逆徒啊!逆徒啊!真是气死老夫了。不对,不对,气死本公子了。”左海源此时差点就要暴走。
这徒弟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揭自己的短。
出现在王道房中的正是天道宗的宗主左海源,也就是他的师傅。不过王道喜欢在师傅前面加上两个字-无良。
“我说你这次回来又有什么事?还有,我要的东西都弄到手了没有?”
王道在左海源的面前很随意,自顾自的坐下,掏出了一壶酒自饮起来。
见王道拿出酒来,左海源的态度立刻就变了。
“来,来,来,满上,我徒儿酿的酒,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腆着脸坐下,笑得都朵花似的,左海源的手中平空出现了一只巨碗。与其说是碗,不如说是缸。
王道双眼翻白。
“师傅,你有点骨气、有点良心好不好?”
虽是这样说,但是那酒还是源源不断的注入了“大碗”之中。
一时之间,满室生香。只是闻上一闻,左海源的脸上就露了**的感觉。
“我说乖徒儿啊,你的灵植一道的境界更加深厚了,这些可都是上了年头的东西啊!”
见酒也差不多了,左海源迅速收起了“大碗”,再次掏出一个还算正常的酒盅,一把夺过王道手中的酒壶给自己满满的倒上了一杯。
不过王道的兴致似乎不高,只是埋头喝着自己的酒。左海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陪着他。
“师傅,这一世,路真的断了吗?”
良久之后,王道幽幽的说道。
闻言,左海源的心中一震,就连杯中之酒也起了涟漪。
“路始终都在你的脚下,就要看你怎么走了。”难得平时跳脱的他会说出如此有哲理的话来。
“其实,很多事如果想得太多,就会失去他的本意。”
说完左海源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干,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这一世的路要你自己走。古时何曾有这条路之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知晓这些的,我们身为修士本就是这天地间的异类,路从来都是自己走的。你何必纠结于此,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你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其实当王道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时,差点把左海源吓死。这是一种禁忌,不到一定的境界是不可问的,不到一定的境界也无从知晓的。
可是他却偏偏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口中听到了。就算他有所不惧,但也不想沾染上其中的因果。
左海源的话让王道陷入了沉思,他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不只是没得到答案,反而让自己陷得更深了。
万道真解到底想表达的是一个什么意思?
“渡劫真的是仙路上的第一步吗?”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王道轻声自语道。
一旁的左海源身躯再次一抖。
自己这都是捡是一个什么样的徒弟啊!左宗主心中悲呼,他真想把少年的嘴给堵上。听完少年的话,左海源偷偷看了一眼天上,眉眼之间有些纠结。
虽然这徒弟从小到大都没让自己操心,他也知道自己的徒儿资质极佳,甚至可以用妖孽来形容。
只要是你妖孽也要有个度啊!非要把自己这把老骨头给吓散了才开心吗?
看着少年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左海源扬身而起。
“喝酒!”
言语中夹杂着少许法力,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