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羽带领夏侯婴以及五百精锐前去迎战苍头军,其余樊哙、张云等人留守原地以防另有盗贼袭击,他着实放心不下三位娇妻的安危,临行前千叮万嘱部将保护好三女及张良周全。
五百多人狂奔十余里外,迎前望见三四千的苍头军,密密麻麻列阵在关隘路口处,阻挡大军的前行,对方士兵们头戴青色军帽,兵器良莠不全,旌旗飘扬刺绣一个“陈”字。
龙天羽心想:“陈胜义军已在城父全军覆亡,这支****又是从何而来?”
五百余人骑马列成阵势,与比己近十力量的敌军对峙,众人瞧着主帅临阵不惊,雄才大略,英勇如此,无不人心振奋,均想:“便是战死此处,也要护得主帅全身而退。”
苍头军带头的一位的将领,约莫三十出头年纪,气宇不俗,头戴逍遥巾,身穿盔甲,手持红缨长枪,戳指喝道:“尔等何人?为何大批运送兵器北上,莫非是朝廷派往章邯的援军,今日到此,若不弃械留下,休想活命。”
夏侯婴引马上前,大喝道:“笑话,我等乃沛县义军,归返彭城支援抗秦,我家主帅龙上将军在此,你们又是哪一方义军?不去抵抗秦兵,怎地这此做起盗寇之事。”
敌军听得对方是沛县义军,哄然喧哗,议论纷纷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几百人竟是鼎鼎有名的龙军,众人望向战马前赫然而骑的一位青年主帅,容貌轩昂、丰姿如玉,英气勃发,威风凛凛,一时仰慕之心顿起,谁也不敢再有敌意。
那带头部将闻言亦是大惊,显然出乎意料之外,暗想:“近半年来,龙天羽以一己之力撼动大秦根基,一夜间名震天下,盘踞彭城东海一带,成为四处义军瞻仰的首领,与朝廷形成对峙之势,如今章邯率领六十万,围困薛砀泗水一带,龙天羽按理应该彭城坐镇指挥三军才是,何以在此出现?”
当下疑问道:“汝当真是沛公龙天羽不成?”
龙天羽微笑道:“正是。如假包换,不知将军又是哪号英雄人物?”
那人不答反问道:“素闻龙将军纵横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今日在下不才,倒要请教几回合,若你当真是沛县龙天羽,我等义军自是不敢为难?”
夏侯婴笑道:“杀鸡焉有牛刀,若你欲战,先与在下斗上三十回合再说!”说着纵马而出,抽出长剑遥指那名将领,一股肃杀之气立时笼罩住对手。
那人闻言微怒,大喝:“陈婴枪下不死无名之鬼,阁下报上姓名,免得枉死!”话音未落,手中丝毫不缓,长抢一搠,双臂贯力猛刺过去,同时双腿一夹马腹,战马疾冲,攻势犹如风雷电掣一般。
夏侯婴夹马冲上,挥剑相格,郎声道:“吾乃沛县夏侯婴也!”
龙天羽听到陈婴之名顿觉熟悉,仔细一想,登知史书所载,他本是西汉开国功臣,先前投身项羽帐下后来倒向刘邦一边,不料今日在此逢会,当提早收揽旗下纳为己用。
陈婴拨枪一挑,荡开剑锋的力道,跟着借力挺进,直取心窝,夏侯婴转马侧避,闪过红樱长枪的尖芒,握剑拖住枪身移到一旁,挥臂用力上撩,宝剑与枪身交击摩擦火花爆闪,横削对方勃颈。
二人马上相斗,剑来枪往,激战三十余合,兀自难分胜负,各自佩服对方了得。其实夏侯婴平日练习剑术,多是马下功夫,何况近半年来训练黑甲精兵,飞檐走壁适合夜战偷袭,身子矫健,但对于马上技能却少有联系,若是下马比斗,或许早占上风了。
陈婴搠出一枪,大声道:“夏侯兄本领不俗,在下十分佩服,但你我二人蛮战分了胜负又如何,却不知那将军到底是龙天羽不是?若不露上一手,焉能叫我等部将信服!”
夏侯婴半年来每日体能修练,三十回合过后,手不抖气不喘,越战越勇;陈婴枪技不输人,但体力却有不及,不欲与他干耗下去,却想试试龙天羽本领的高低。
他此言一出,夏侯婴猝然惊愕,仗剑架住枪身,说道:“甚么,你还要与我家主公相斗?你……”本想说“你活的腻了!”尚未出口,只听背后一声长啸传来。
龙天羽笑道:“夏侯兄弟暂且退下,让本帅与陈将军一斗!”
“锵”的一声,剑破虚空,挟带摄人的寒气,蹬下“逐月”良驹风掣窜出,剑锋闪电劈将下去,震摄两军将士的心神。
阳光一映,剑身剔透,宛似一泓秋水。
半空划落,留下一道优美的弧度。
不见任何招数,只是平平一剑
却仿佛顿时极尽惊天威力。
陈婴见状大惊,急忙双臂贯力,挥枪高举过头,正架挡住剑锋劈落的方位,力道与速度拿捏的亦算精准无疑。
当的一响,震得全场士卒相顾失色,陈婴手臂一酸,长枪险些脱手飞出,幸亏枪身为合铁做制,非如一般本杆,否则一剑便已斩断,此刻他纵然用力紧握,但虎口已渗出鲜血,第二枪一时怎么也戳不出去。
兵器交击之声,良久未绝,但龙天羽翻腕一刺,直取对方小腹,陈婴吓得汗脊已凉,横枪相挡,龙天羽这一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