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云往回走的时候正赶上送产妇回房的一行人,平凹也在此列,于是他叫住了她:“平凹,你等等,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啊,是不是又要和我讲你的黄色笑话啊。”平凹眉飞色舞地说道。要是用以前的世界衡量,她都还没成年,就算在这个世界她今年也刚成年。李少云当年她这个年纪,对黄色笑话没半点兴趣,原因在于他对性不懂,听后根本找不到笑点,但是她却能听懂,这就是差距。至于他是怎么听到这种笑话的,当然是从年长的未婚人士那里了。
“卧槽,不就是以前闲的蛋疼,为了调查下你们的性知识到底有多少,纯洁度到底有多少,所以我才讲了一个么,我可不是专门讲黄色笑话调戏小姑娘的那种人。”李少云老脸发红,心里叫苦不已。
都说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一起的时候,男人成了狼,女人成了羊;要是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形势立马转变,女人成了狼群,男人成了一只掉队的羊。但是以前许多规则在这里都不通用,在这里,无论是孤男寡女,还是群女独男,男人都只能做羊的角色啊。
因为平凹只是拿几块产妇临盆时候垫在下面的毛皮,而不是抬担架,所以她停留下来也不耽误事,这也是为什么李少云叫下了她的原因。李少云把刚才听到的话和她讲了一遍,问她是不是却有其事,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那‘老规矩办’是怎么回事啊?”李少云决定问个究竟。
“当然是遵循神的旨意。”平凹叹了口气。
“我还是听不太明白,你能说的具体详细一些么?”李少云是聪明,但是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还是听不懂。
平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用食指和拇指形成一个弧度放在了脖子前面,做出一个掐人的动作,显然她也不愿说出口。
“果然如此,把人活活掐死怎么可能是神的旨意呢?你们这是在杀人啊,你们真的在杀人。”李少云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对这莫名其妙的夺人生命的做法表示愤恨,更可恨的是打着神的旨意来愚弄人,他越说越激动,上一次被众人无声地逼死的跳树人死状还历历在目,严格来讲,虽然不是众人亲自把他送上断头台的,但是众人的确是凶手,用的都是冷暴力,当然也情有可原,因为那人犯的是乱。伦这种禁忌,这种事情人类都是不可忍受的,做的虽然有些过,但是在一个没有法律的社会里,为了维护稳定,还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她能犯什么错,要剥夺她的生命,他不相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认为这也可以宽恕。
“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出现这种事情我们也是毫无办法。”平凹又叹了口气。
“哼。”李少云冷哼一声,他看这这样一个单纯可爱的妹子竟然能为这种行为辩解而不是指责,心里是百感交集。他不知道他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某个心里的癖好还是什么,他不会这样做,所以他想不出来究竟有何种理由可以这样做,要说有的话,也许是婴儿怀有先天性疾病,比如肾脏方面的,这种让人随时能要人命病,可是他们能看出来么,所以断不是这种可能。
“对于这些事情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平凹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
“因为她是六指,是个不祥之人,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平凹接着说道。
“什么?”李少云仿佛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虽有猜测过可能是身体某方面的原因,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原因,要是一些致命的先天性的疾病,虽然说不可原谅,但是还是还能说得过去,别说现在,就是在以前的那个所谓的文明的世界,婴儿因为生理缺陷被父母抛弃的不胜枚举,可是六指这么一个不算是大毛病的原因而放弃一个生命,而且而不是抛弃,而是直接就是剥夺了生命。在他看来,六指和五指看开些就是单眼皮和双眼皮的区别,毕竟他对生活几乎没有什么不便,要是上小学一二年级,别人算加减十根手指不够用需要借助小棒,六指的人的十二根手指就比别人有优势啊。
在一番穷追不舍的追问之下,他总是了解了他们此举之意:在他们看来,只要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人都算作是不祥之人,这样的人,不仅会受到神的惩罚,还会给族人带来灾难。所以要是一个人比别人多根手指或者多个头都会被算作是不祥之人,这样的人是会给族人带来灾难的,不过这也局限于能看得见的,估计多条染色体和少条染色体就不会受到这个不公正的待遇。
李少云哪是那么容易忽悠的人,于是她只能把她听到过的那些故事一一给他讲了个遍。其实也不是她忽悠他,而是她也是从小被这样教育的,所以她才成了拥护者。相信不止她,还有更多的人都信这个不祥之人会带给族人灾难的谬论。
他听后也有所感悟,在他看来,他们得出这个结论原因在于他们的无知,因为无知所以惧怕。就比如在他们的故事里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人脖子上长出一个很大的球状瘤,然后灾难随之而来,大地震颤,房屋倒塌,族人好多人都丧了命,此人也在丧命之列,而当此人死后灾难就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