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那么的静,除了梦中的呓语以及夜间婴儿的哭声,再听不到往日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声音了。如此诡异的夜晚,让李少云睡得格外的不踏实。
小黑屋刚好和那个可恶的老女人的屋子相挨着,断绝了有人来探视他的可能性。
第二天全族人到齐了之后召开了一个氏族会议,第一个事情是关于他的,第二件事不是关于他的,但是是由他引发的。
在族长的引导下,大多数人支持先让李少云祭拜神树来向神树忏悔,如果神树不满意这个结果开始惩罚族人的话,再把李少云拿去祭祀神树。
而所谓的神树对族人的惩罚,也就是一些他们无法理解或者对付的事情,就比如要是突然遭受到地震了,遇到月食了,统统算作神树对族人的警示或者惩罚,此时李少云就要小命不保了。
人或多或少都是有点私心的,族长也是人,她也是有私心的,但这并不是说族长看李少云长得帅,动了私心。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上,她是不会存私心的,再说在这里,威武雄壮的汉子才是帅的代名词,长相好不算帅。
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族人谋利益的。就在昨天,发现李少云有一门技能,作为一个男人的他竟然可以缝制鞋子,而且比女人缝制出来的还要牢固和美观,因此她在想,要是他死了,这们技能就失传了,但是如果有可能不让他死,得到他的技能,那么族人就能穿上舒适的鞋子,这对于打猎也是大有裨益的。
特别是在有的时候遇到那种动物咬在人的脚上而要了人命的情况,因为是草鞋的缘故,根本无从抵挡任何动物的伤害,靴子她们也是会制作的,只是因为材料的缘故,她的缝制的靴子寿命太短而且穿起来又太笨拙,还会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因此始终得不到普及,只是在冬天御寒时才会用。
再说穿上靴子走路的灵活程度也远远不如李少云制作出来的鞋子,而如果用了李少云所做的鞋子,不仅做工时间大大缩短,而且耐穿和轻便,在一番计较之后,众人也同意她所说的。
开这种氏族会议,虽然说是主要看大多数人的意见,然后根据大家的意见再决定怎么处理事情,不过族长作为族里最有智慧的少数几人之一,而且是手握大权,是族里的总管,只要她一开口,几乎就是板上钉钉,很少有人反对的人了。
凡事也有例外,今天那个可恶的老女人以及其他少数几个人反对了,奈何人数太少,反对无效。
李少云被带到神树那里,被要求去给神树跪拜以祈祷神树的原谅。没办法,自己势单力薄,再说是自己犯了他们的忌讳,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也就装作虔诚的样子,双腿着地,倒头便拜。
一棵树而已,他才不会当真把它奉若神明的,不过入乡随俗,他也要尊重他人的信仰。对这些人来说,因为知识的匮乏,对大自然充满着神秘、恐惧与困惑感,于是产生了对自然的崇拜,他能理解。
他跪拜叩首结束之后,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结束。
他不知道是还有其它仪式还要举行还是有有什么娱乐活动要开展。
只见这时候在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个约莫二十三四岁左右的青年,面如死灰,蓬头垢面,高大威猛的身材却因为他无精打采显得有点驼背,双目无神,就像是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一样,他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凄厉无比,然后一点一点地爬上了这棵树。
大树比较粗壮,不过正好在一人高的地方开始分了三个叉,此时主干开始变细,人爬上去还是不成问题,只是这并非是什么果树,他上去什么干什么呢?而且这还是神树,他爬上去干什么呢?
他看看众人来寻求答案,只见大家一个个的表情麻木的看着树上这个年轻人,李少云下意识的以为这只是他忏悔仪式之中的一环而已,也看着这个年轻人具体要干什么。
就在不经意之间,他瞅到了有个男人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看着他,让他不寒而栗。
这种凌厉的眼神,得有多苦大仇深啊,他又不认识他,但是顺着那人目光看去,没有其他人了,所以他确信看的就是他。别人看看自己又不会缺斤少两,他也不再管他。
不一会,只见树上的那人已经爬上了十来米高的地方,然后一手搂住了树干,一手在那里比划着什么,做了个奇怪的手势,仿佛是要和这个世界诀别一样。
众人都屏住呼吸,呆呆的盯着此人在看,用杀人般眼睛看李少云的那人竟然大哭了起来,李少云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演的哪一出。
就在这时候,只见树上的人纵身一跃,像一个断线风筝一样往下掉。
李少云心里一震,这是要自杀么,然后又被自己否决了,如果是自杀的话,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人去阻拦,所以排除这种可能性,难道是一直娱乐活动,专门表演跳树,只是看他们和自己都是血肉之躯,他替他捏了一把汗。
可是当一个前一秒还健健康康活跳跳的大活人,下一秒就变成血肉模糊躺在地上的时候,他彻底被惊呆了,心脏也仿佛都不再跳动了。没人劝阻他,所以在场的人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