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易过,一剑难求。讀蕶蕶尐說網即便是蜀山的灵剑也难逃岁月的征伐,随风而散的铁屑铜尘也在空中诉说着对世间难舍难分的别情。南阳剑扶起落地的无名,喃喃说道:“最终还是输了吗?”
只是仙剑看着进入战圈的蜀中九剑,却在缓缓摇头,自顾自地说道:“不。这次的比斗是我输了。”在九剑讶然的神情中,司徒长风淡然说道:“临阵进阶。。这样的结果终究是偶然的。。若非如此,这场比斗早已经定出了生死,分出了胜负。。所谓不败的败,不胜的胜,若是当年能早些明白这个道理,或许自身的境界就不会在此间停滞这般多年了。。你说是吧,天剑老友。”
天剑也在注视着重获新生般的仙剑,仿佛看见了一轮新日破晓而出,半晌才欣慰地说道:“经得世间尘与锁,不如舍去,不如舍去。。老友这般舍得,大宗师之境也是指日可待了。”
仙剑点了点头,世间的宗师境界之人凤毛麟角,芸芸众生中也不过百十之数,当年自己若是早一些放开这缚身的名利,早已登堂入室了。只是即便一朝得道,回望四周时,却愕然发现,自己与天剑不过是在不同的山头看着相同的月,前路依旧这般遥远,月色却始终这么迷人,最终司徒长风只能报以莫名的苦笑。
在场的九剑看着这高深莫测的笑意,朦胧中似乎看到了一点意境,却始终不是那么真切。或许只有小剑邪看清了些许菱角却没有刻意的追寻,反而走到无名身前,掰开了手中紧握的紫电,回首一剑却是指着众人末尾的钟重,阴冷地开口道:“老儿,可以说说此子的来历吗?”
小剑邪的话语,就像带着锋利的边缘,听着就有一种血溅当场的错觉。司徒长风皱紧了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小剑邪你莫是中了什么风邪,怎地这般胡闹?”然而一旁的狂森剑也似乎察觉了什么,连同也南阳剑深沉地站在了小剑邪身后。
仙剑稳了稳自己的呼吸,竟然也抬起了剑锋,只不过这次竟然是指向小剑邪三人。场间的变化有点曲折离奇,顷刻间就有剑拔弩张的紧张意味,天剑表情很是不悦,沉声开口道:“师弟,你们需要一个解释。”当着司徒长风的脸面,天剑不好太过,当也明确地表露出了偏袒的意思。
“当年的宫本武藏,就是配的这把刀吧?”小剑邪眼中微微眯起,全然无视着火凤灼热气劲,剑指手提刀锋的钟重,若真是与自己想象一般,那么此子目的实在耐人寻味。当下径直喝问道:“说!到底你与宫本武藏有什么牵连?”
司徒长风眉心皱得有些发痛,自己当年只不过在云游番洲之际,看中一颗上好苗子,着实不愿埋没在了蛮荒之地,这才领着他进修行之路。只不过对方天资就连自己都惊讶,不知不觉中就有了师徒名分。虽然知道对方有着凶牙一器,却也没有太多的过问,毕竟每一次提起凶牙时候,钟重眼中的落寞,饱经风霜的仙剑都觉得一阵心悸。
然而面对质问的钟重,眼中闪过一番阴郁,沉吟着回答道:“此刀乃是我家的传承之物,宫本武藏不过偶然得之。”小剑邪微微眯眼,微微嘲讽地说道:“拿着东瀛传承兵器,只凭着一句话,让我如何相信你不是东瀛的细作?!”
钟重闻言,好似受到了莫大侮辱,暴躁的情绪化成阴冷的声音说道:“当我提着神社大神官的人头时你就相信了。”
话语当中没有太多的起伏,但是冷声中却有着刀锋一样的杀意与决心,只是在经历过东南之争后,蜀山或多或少地了解到东瀛神社的底蕴,就连宫本武藏这样的雄才也沦为神社的走狗,钟重的决心却像是刀剑上的雕花,多少有些华而不实的感觉。当下狂森剑轻哼一句:“弱小的狂妄就是自取灭亡。”
钟重脸上扭曲更甚,手上的肌肉突突地跳着,像是极力控制着自己持刀的手,只是一旁的仙剑却在接口道:“在我眼里。无名其实也相当的弱小。”
老辣的语言中,带着洞察人心的睿智。就在仙剑承认自己新败之后,却是坦诚敌方的弱小。对于成名已久的仙道名宿而言,无名实在太嫩了。若真是生死对决,无名的境界只怕撑不过几息。只不过结局就摆在眼前,在可以为之的情形下,留给后辈一个机会又有何不可?
场中的九剑微微一愣,狂森剑径自停下了过多的话语,只有小剑邪却走近钟重身前,静静地注视着钟重的双眼,直到看到那一抹用刀刻一般的仇恨,这才张口再问道:“手中的凶牙从何而来。”
小剑邪的身材颀长,居高临下透着一股慑人的压迫,然而钟重却是翻眼盯着小剑邪,半晌才回道:“我东瀛家族世代为铸剑名家,当年东征失败后,神器遗落,只有凶牙回收至了东瀛。作为我家族的制物,自然送回我们手中。之后就我家惨遭谍变,只有我一人取了这刀剑,逃离到了中原。”
钟重的话语透着冰冷的平淡,但任谁都听出了其中的怨愤之意。小剑邪眼中不见悲喜,自顾自地问道:“那你又如何知道宫本家的五字真言绝?无名之前与我描述过,起初我就听着耳熟,现在见着这柄刀具才想起这不正是宫本的杀破狼吗。若只是你家传之物,又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