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刘先生!”任张和平再怎么呼唤,倒在地上的刘巧嘴始终一声不吭,一番徒劳之后他颓然用手拍着大腿,看来他已经神形俱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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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四人转移到一处地势较为平坦,又相对隐蔽的地方。走了半夜的路大伙又累又饿,正好在这里一边休息一边补充给养。打开一听牛肉罐头,盛春海问张和平:“老张,你说刘巧嘴刚才说的哪些是真话,哪些又是假话呢?”
张和平扁着嘴,两眼看着远处的黑暗出神,听到盛春海的问话,微微摇了摇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半个小时前,张和平一行处理完刘巧嘴被火烧剩的残骸,继续赶路。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刘巧嘴藏身的那块大石后面不远处的草丛里忽然钻出一颗人头,黑暗中他注视着远去的四人,阴森的脸上浮出一丝无声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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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四人原地安营扎寨,在附近点起两堆篝火,以防野兽靠近。按惯例夜里还要有人值班,昨夜是张和平,今晚轮到了盛春海的头上。
这次张和平也没推辞,此时进了大山深处,想必是甩掉了跟踪的忍者,夜里谁站岗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四人总共支了两顶帐篷,三个男人一顶,李小蔓自己一顶。
张和平弄了些野草垫在地上铺好被褥,躺在上面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身边鼾声大作,他心中暗笑,刘小光这家伙真是吃得饱,睡的着。
张和平从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可是还一点想睡的意思都没有,翻来覆去的想着刘巧嘴最后说的那段话。刘巧嘴说他同时拥有三个人的记忆,附在他身上的东西也不是传统认知上的“鬼上身”,而是某种可怕的东西,它很可能不属于这个世界。
刘巧嘴的身份可信吗?他说的话到底是在骗自己还是临死前善意的忠告呢?恐怕这个问题也只有到张家祠堂以后才能弄清楚……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张和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睁开眼睛见盛春海在一旁呼呼大睡,刘小光已经出去了。“看来一夜平安无事。”他一边整理着被压的皱巴巴的衣服一边往外走。为了应付紧急情况,这段时间民军夜里睡觉都是不脱衣服的。
到外面一看,李小蔓早早起来了,这时正在火上架起锅熬粥,刘小光则是握着那柄狙击步枪趴伏在地练习狙击手守候的课程。
李小蔓见张和平走过来,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张和平没说话,只是朝她点点头径直朝前面那处高地走去。
所谓望山跑死马,走了半天,其实张和平一行也才刚进入太行山脉,现在所处位置正是太行山最南端。此处是一座名为白鹤岭的山峦,据武乡县城约有七十多公里,东面与著名的崇城山相邻,西面可遥望神秘的太行大峡谷,此处地势险峻,主峰海拔达一千五百米以下,立足之上可俯览群峰,各色美景尽收眼底。
张和平前往的高地正是主峰的制高点,他踏着曲幽的小径信步而上,闻着山间草木清爽的气息和野花淡淡的香味来到峰顶。站在顶峰张和平极目远眺,立时有种置身山海峰林的感觉。
太行山茫茫八百里,当真是山无穷,岭无尽。这里是一个大山的国度,千岩耸峙,万岭起伏,层层叠叠,如涛似海。观其形势,有的如仗剑倚天的莽汉,有的如飘渺生姿的仙女,有的似雄狮昂首,有的似灵猿舒臂,山崖壁立陡峭,刺破青天锷未残;涧水劈山而下,声如雷鸣,势不可挡。
远的不说,单说这白鹤岭一线可谓千山峥嵘,怪石林立,危岩凌峻,**悬空,地势绝险雄奇,令人叹为观止,低头望去,山下云雾弥漫,大片大片的云朵变幻着形状从谷底翻滚而上,给人如临仙境的感觉。
张和平到峰顶上自然不是看风景的,他在最高处停住脚步,拿出望远镜看看能不能在这里观察到伏龙坡的情况。
说是走出了百里,指的是山路,这蜿蜒盘旋的自然是远了很多,而且他们行进路线是自西向东呈半圆形,这时却是由伏龙坡的西面绕到东面,要按直线距离来算两地之间不过三十里的距离。
但即便是这样张和平想在镜头中捕捉到伏龙坡也是难于上青天,附近山峦耸立,伏龙坡地势低洼,到处都是视野无法涉及的死角,即使有望远镜在手,也不能穿透大山去看另一面的世界吧?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良久之后,张和平终于在群山的夹缝中找到了一个观察点。
张和平所使用的这款望远镜还是一战时期,意大利淘汰的产品,在保持清晰度的情况下,也只能看出两公里左右,当然这还要取决于现场的气象条件。此时透过镜片他只能看到一片蚂蚁般蠕动的人影,不过这已经足够了,这足以证明驻扎的日军还没撤离。
张和平一点点的调着倍率,终于还是把画面放大了一点,他看到了大片豆粒大小的黄色影像,其间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