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平之所以留“阴天乐”三人在山上过夜,除了走夜路不安全,更主要的是对他们在“伏龙坡”地下洞窟里的一系列遭遇还有很多疑问,一些细节方面还需要和他们详细的谈一谈。这时他想起徐大炮临终时和“滚地雷”说的悄悄话,觉得没准这就是整个事件的突破口。谁知他还没来得及问,就听洞外两声惨叫,紧接着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声音来自洞口外,似是两个哨兵遭了毒手,难道鬼子趁着夜黑摸来了?
张和平浑身的神经绷得紧紧地,他拔出腰间的配枪向外张望,今晚月亮很圆,皎洁的月光下洞口的地面上歪歪斜斜躺着两个人,不是那两个哨兵还能是谁。再看四周却不见人影,只有正对着洞口的一片密林中影影绰绰的满是树木的倒影。
洞中所有的人都被这突来的状况惊呆,他们纷纷握紧了手里的武器,目光齐刷刷盯着洞外,也是什么都没发现。
突然,“嗖嗖”的破空之声接踵而至,几点寒星夹着风声从外面射进洞中。寒光奇快无比角度刁钻,分别射向几个方向,其中有一点直取张和平的面门。
张和平跟李千学艺三年,练就一身拿手的飞刀绝艺,称得起是眼光六路,耳听八方,他只扫了一眼就看清暗器的运动轨迹,危机关头一点都不慌乱,抬手一枪击落了迎面而来的寒星,同时另一只手迅速掷出两把飞刀,“叮当”的两声脆响又有两枚暗器落地。
怎奈射进来的暗器数量太多经管张和平尽了全力,还是有几点寒星射进人群,迭起的惨叫声中,有三人被射中了喉咙前胸等致命处,倒在血泊之中。
“全体隐蔽!”张和平果断的下了命令,敌暗我明,他可不想这支队伍全给敌人当了活靶子。随后一矮身趴在地上匍匐着来到那枚被击落的暗器前,拿在手里一看银光闪闪的有五个尖锐的棱角,竟是东瀛忍者用的五星飞镖。
几岁大的时候,张和平就听爷爷说起过日本忍者,这个特殊的职业起源于日本自江户时代。忍者们接受忍术的训练,主要从事间谍活动,他们一向行事诡秘,为了隐藏形迹像中国的夜行人一样穿着深色的衣服。而这种特殊的五星飞镖就是忍者身份的象征。
这帮家伙都接受过严格的忍术训练,远比小鬼子的正规军队难缠的多,看来今天要玩命了。
他把手枪装满子弹,又从腰里拽出两把飞刀,躲在黑暗处监视着外面的动静。让人心急的是,等了好一会儿,外面却没了声音,仿佛来偷袭的人已经走了。这时盛春海轻手轻脚的摸到张和平身边,拍拍他肩膀,悄声说:“和平,要不我到外面看看。”
张和平也小声说:“省省吧,外面来的是日本的忍者,小鬼子里的精英,你这么贸然出去,只有送死的份儿。”
盛春海一阵急躁,“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僵持下去,这洞里狭窄又毫无屏障,若是大批的敌人来了,是万万守不住的。”
张和平说:“你在洞里守着,我出去看看。”说完他紧了紧腰间的皮带,就要出去。
盛春海一把拉住他,“不行,咱俩都是团长,为什么每次露脸的事都是你做,轮也该轮到我一回了吧。”
张和平知道好兄弟是想替他去冒险,可是盛春海的能耐他心里有数,这厮手狠,枪头子又准,战场上冲锋陷阵真刀实枪的干,那确实是一员猛将,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旁门左道的忍术之流,还真不是他能应付的。
张和平抓住盛春海的手,“老盛,我到外面只是去打探敌人的虚实,而真正的重任是保护洞里的弟兄们,有道是大将押后阵,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盛春海不为他这番“花言巧语”所动,他还要争辩,忽然洞口处又传来一阵异响,抬眼望去,一个圆乎乎形似手雷的事物从外面滚了进来,那东西“呲呲”冒着白烟,在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就有些奇怪了,一般手雷的威力在这么远的距离外根本就没有杀伤力,而以敌人打飞镖的手法来看,他们绝不可能扔错了位置。那么也就是说,手雷扔在那儿照样能发挥威力。
张和平心里一惊,据他所知能有这种威力的也只有催泪弹、毒气弹一类的化学武器了。
小鬼子丧心病狂,做这些事对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张和平在战场上见过被毒气呛死的国、军士兵,脸色青绿青绿的,全身的肉都烂了,情景惨不忍睹。为了避免自己和手下这帮人也步其后尘,他别无选择一纵身从黑暗中闪出,决定冒一把险,想趁那东西没爆炸之前,再把它扔出去。
只是,他聪明,投弹的人也不是傻子,对方早算准了时间,并没有给他留出这个空当。张和平才跑出一半的距离,“嘭”的一声那东西炸了,一股灰白色的烟雾迅速弥漫了整个山洞,不过众人没闻到什么呛人的气味,只是眼前变得灰白一片,已是伸手不见掌,对面不见人。
突起的爆炸声把张和平惊出一声冷汗,他发觉自己并没有被飞溅的弹片炸伤又不免一阵庆幸。只是这种感觉维持了还不到一秒钟,眼前灰白色的烟雾中又传来“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