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乐”和刘巧嘴也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上一眼还看见死去的老刁趴在徐大炮的身上,待“滚地雷”一脚踢过去之后,整个人竟似蒸发了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甚至连那颗被踢飞滚在地上的人头也不见了踪迹。
只是定睛一看,一股寒意又迅速涌上心头,原来“滚地雷”一脚踢中的哪是什么老刁,而是一株从地面石转缝里生出的暗绿色藤蔓,藤条比成年人的大拇指还要粗着两圈,颜色外形和之前在石像前遇到的嗜血滕及其相似,只是这时它被“滚地雷”一脚踢断了根茎,丧失了攻击人的能力,缠在徐大炮身上脚踝处的藤条无力垂落,绿色的枝叶逐渐变暗,不断的萎缩,最后连石缝里那被踢断的下半截也慢慢缩回了土里。
难道刚才用火没把它们烧死,这时又阴魂不散的寻来报仇了?更邪门儿的是刚才明明看见是老刁,怎的就变成藤条了,难道一个人看错,一帮人还都看错了不成?
三人心下疑惑难名,更是惊惧难当,只是徐大炮受了重伤,眼下也顾不了这许多了。“阴天乐”身上有伤,常年带着草药,倒是能处理一些外伤,他蹲下身子把徐大炮抱在怀里,低头仔细检查他的伤口,只见两只脚踝上各有一圈锯齿状的勒痕,伤口深可及骨,这时已不怎么流血了,只是一股浓郁的黑气正顺着伤口向上蔓延,黑气在体内运转迅速,片刻之功便把两条小腿染的如同泼墨。
那藤条乃是至阴至毒之物,被它割开的伤口其痛无比,而且随着黑气的流动毒性扩散到全身的血脉,饶是徐大炮耐力过人也受不住这钻心的剧痛,霎时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雨点般淌下,他喘着粗气,满嘴的牙咬的“咯嘣嘣”直响,你还别说,愣是一声不吭。
见大哥这副难过,“滚地雷”心疼的落下泪来,他问“阴天乐”:“大哥这伤能治吗?”
“阴天乐”悲伤之情溢于言表,他无奈的摇摇头:“大哥的伤很复杂,不但中了毒,同时又被阴寒侵体,就是大罗金仙降世怕也无能为力了。”
“你放屁……”“滚地雷”哭嚷着拽着“阴天乐”的衣领不住摇晃,“赶紧给大哥用药,他还有救。”
别看之前死了那么多人,也只是他们众多手下中的一部分,没什么感情,可徐大炮就不一样了,他和“滚地雷”是头一盟结拜的把兄弟,比“阴天乐”还早着几年,感情最是深厚,这时见大哥要死,他一时情绪失控。
“阴天乐”怀里的徐大炮被他摇的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这时,诡异的黑气已蔓延全身,徐大炮一张脸黑漆漆的有如包公在世,看的人触目惊心。
“大哥,大哥,大当家的你怎么样?”三人吓了一跳,齐声问道。
“老三,别闹了。”徐大炮费力的张开嘴,那声音细如蚊呐,甚是微弱,“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哎。”“滚地雷”松开“阴天乐”毕恭毕敬的蹲在徐大炮身边,他把头歪到他嘴边,就见徐大炮嘴角颤动,“滚地雷”的脸色也变的高深莫测。只是徐大炮声音微弱,又是刻意隐瞒,他跟“滚地雷”说的什么,其余两人自是半字不知。徐大炮嘴角颤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话语却是含糊不清,以至于“滚地雷”一个劲儿的问他说的什么?徐大炮无奈的闭了嘴,脸上泛起茫然之色,他看看“滚地雷”又看看刘巧嘴,最后眼神落在“阴天乐”脸上,盯了足足有半分钟,忽然眼球上翻,两腿一蹬,死了。
“啊,大哥……”
“大哥……”
“大当家的你别走啊……”
三人又是一阵悲泣,不过这黝黑的洞窟中到处都有危险,人死不能复生,当务之急还是要保住活人的性命。前面那道白光越发的清亮,想必外面已是天光大亮,“滚地雷”自告奋勇背起徐大炮的尸体,“阴天乐”和刘巧嘴在前面引路,一齐朝那边走去。
“前面就是出口了。”“阴天乐”有夜视的能力比他俩看的清楚,在刚才他就见到那道敞开的石门和下面一层层的台阶。
光亮距他们不过十几丈远,没几步三人来到台阶下面,这时却听的身后一阵“呲呲”的响动,声音甚是密集嘈乱仿佛千万条毒蛇在地上爬动,又似无数幼苗破土而出,只听得人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想到刚才那株怪藤,他们知道来者不善,不敢再做迟疑,当下加紧脚步,几乎是连蹿带蹦的上了台阶,一窝蜂来到门前。眼看和石门近在咫尺,谁料,耳内“咣当”一声巨响,石门竟然自己关上了。
这道石门重逾万斤,进来时由几十人一同发力才勉强推开一道窄缝,这时洞中就只剩了三人,而且这门又是自外向里发力,门上又没装拉环,如何能打的开?他们瞅着石门无计可施,身后的动静却是愈演愈烈。
三人回头望去,但见深邃的洞窟中绿流涌动,千万条怪藤相互纠结着向这边蔓延开来,无边的翠绿映的洞中为之色变,爬动间枝叶相互摩擦,发出“呲呲”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前无出路,后有追兵,此时似乎走上了绝路,“滚地雷”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