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锦衣卫们,重伤的下去修养,而轻伤的也都包扎后,换上新衣,挎着绣春刀,护卫在帅帐外。讀蕶蕶尐說網
石头依然如门神般站在帐门外,董海和薛洋则四周巡视,而黄杜贤和黄莲儿,孙权三人却不知道隐藏在何处。
杨森和朱六跟着陆炳、唐龙在大帐内,应酬着已经到了的将官们。
很快,全营一百多位大小军官差不多到齐了,还好经常需要在此议事,所以帅帐修建的很大,不然,能不能装下这么多人还真的很难说。
陆炳问唐龙道:“各营将官是否到齐了?皇上特意交代,让下官一定要将饷银亲手交到各级将官手中,以免中间有人贪墨克扣,此次陕西大灾,又外有强敌,实在不敢疏忽大意。”
唐龙配合的说道:“且容本官点卯一下,片刻便知。”
唐龙拿出名簿,一一点卯。
陆炳着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下面军官看到这个钦差这么大架子,又觉得气氛稍稍不对,都不敢多言,点卯很快就完成了。
唐龙回陆炳道:“钦差大人,还有几位千总,以为两名参将、两名副将没来,下官这就叫人去唤。”
陆炳笑道:“不用劳烦唐大人了。”说着对朱六使了个眼色,朱六会意,走到帐外,不一会便转回,又站在唐龙身旁。
陆炳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没有来的就先不等了,如此不守军纪,他们的银钱本钦差就先留下了,等会让他们亲自来见本官。”
众将官见这位钦差大人虽然架子很大,但对没有来的同仁,并没有大发脾气,那些心怀鬼胎者才把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陆炳又问唐龙道:“唐大人,将官来此,士兵们可有安排?”
唐龙拱手道:“钦差大人,下官已经传令下去,主官来此领军饷,除了当值的士兵,其它士兵都要留在本营,不得妄动,不得喧哗,等待各营各伍的将官回去后发饷,以便监督。”
下方坐着的将官中,听了这话,互相使了个眼色,这才真正放下心,相信陆炳召集大家真的是为了发饷。
陆炳询问的看了唐龙一眼,唐龙微微点头。
陆炳站起身来,朱六缓缓挪了挪位置,手指轻轻搭在刀柄上。
而杨森按陆炳的安排,站在帐门旁。
陆炳看一切就绪,这才开口:“本钦差奉圣上旨意,来此督饷,但是在发饷之前,本钦差还有些话要说。”
陆炳踱了几步,继续道:“本钦差此次离京,来到北地,除了要督饷,同时还要协助唐大人就地益饷益粮。至于如何益饷益粮,皇上和本钦差已经有了眉目,想必在坐的一些大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下方传来一些衣甲摩擦之声,但并没有人开口。
“在来宣府大营的路上,本钦差数次遇袭,最后一次,就在离大营不远处,这次遇袭,有二百多名圣上钦点的近卫遇害,而袭击者居然是蒙古人。”陆炳立在帅案前,手握腰间绣春刀柄。
“在大明的地界,大明军营旁边,居然有数千蒙古骑兵袭击大明的军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本大人不喜欢绕弯子,本大人此次益饷,就着落在马市上!”陆炳剑眉倒竖,虎视这下面的百名大明军将。
当“马市”着两个字出口之市,下方一片哗然,议论纷纷,暗流汹涌,递眼色的,低头不语者,瞄退路的,面露阴狠的,比比皆是。
陆炳留意着每个人的表情,大喝一声:“静!”
大红斗牛袍下摆鼓动,气势席卷!
大帐内瞬间一片安静,然后,大帐门帘被猛地掀开,两队锦衣卫一涌而入,明晃晃的绣春刀晃的大帐内寒气逼人。
帐内都是武官,见此情景,又惊又怒!第一反应便是抓起身边可以用来防身的物品,小心戒备着。
一名副将大喝道:“钦差大人是要杀我等!那可以皇上的旨意!”
陆炳冷笑:“你等个个都是万死之罪,还用等皇上的旨意?本大人带着你们的脑袋回京就够了!”
那位副将对几个武将使了个眼色,道:“大人说我等有罪可有证据?总要调查清楚,一个个问询后再发落才对!”
陆炳依然冷笑:“你们何时见锦衣卫办事有这程序?”
那位副将听了这话,举着抓在手中的椅子,猛地向陆炳砸来,那几个武将也配合的向陆炳扑来,而那偏将则振臂大呼道:“各位同仁!这狗贼是要致我等于死地!不如拼了,先杀了这狗贼!再联名上奏皇上,以证清白!”
可就在他喊完这句话之时,那几个听命于他,奔向陆炳的将官,惨叫连连!鲜血爆溅!然后就看到一个年轻锦衣卫,满头满脸都是鲜血,闯过那片血雨,狞笑着向他扑来!
那副将惊呼一声,正要拉开架子反击,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接着他觉得视线下落,透过一个个身影,看到钦差大人正冷笑着,坐在他扔过去的那把椅子上,然后他慢慢沉入黑暗,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一个犹如夜叉鬼面的狞笑。
朱六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