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在自己房间洗了澡躺在床上,一关灯,便陷入一片黑暗中。
她抱着韩少迟送她的小熊,望着头顶天花板,脑袋里再次回响起了今天林娇说的话。
其实她知道,林娇之所以会说那些话,也许并不是假话,但也不一定就是事实,她的妈妈对她那么好,等从希腊回来,她就让韩少迟帮她一起调查自己过去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她内心,怎么都无法安定!
就在唐果在自己卧室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却郁闷死了。
韩少迟连吃他家小唐果准备的宵夜都吃的不带劲,“秦子狂,你说你为什么就不能在外面自己开间房?如果你没钱开我可以帮你开啊,偏偏要来唐果家,现在可好,特么的我两又要一起睡。”
“就跟我很想和你睡一样,明天就要出发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对她做什么?韩少迟我看你根本不爱她,一天天折腾她,根本不珍惜她。”
韩少迟眼睛里狂风怒火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珍惜她不爱她了,我看你纯属嫉妒,嫉妒她不喜欢你。”
秦子狂也火了,将酒杯朝茶几上重重一砸,“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始至终都是你一厢情愿的爱她,她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过你和她的关系么?似乎没有吧。”
韩少迟戳中了秦子狂的痛处,秦子狂也戳中了韩少迟的痛处,两个男人大眼瞪大眼的,最后同时默契的把这个话题跳了过去,好一会儿烦躁的没说话,各自收拾了自己回卧室睡觉去了。
两个人在另外一间卧室,再次躺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唐果已经睡着了,但是他们却睡不着,同床共枕的男人,心中却同时想着一墙之隔的那个女人,一个是爱而不得,一个是连爱的资格都没有,心中苦楚,让他们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有了很多的话讲。
“唐果那女人,叽叽喳喳的,刚遇到她那会儿,我从头到尾都被她打击了一遍,说我丑,说我没品味,竟然还说我老,想老牛啃嫩草。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眼睛瞎了。”
秦子狂笑了声,“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被她打击戴着面具太丑不敢见人,还被打击长得丑还出来吓人,真是……”
“别提了,我被她踹过,咬过,踢过,甚至用油汤烫过,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我也被她踹过,咬过,踢过,不过油汤……倒真没有。难道就因为我差了这个步骤,所以她选择了你?”
一时间又再次沉默了下来。
韩少迟叹口气,“这几天我感觉她心中是有我的,但是又不敢确定,昨天晚上她说了爱我,但是我不敢确定她到底有没有清醒……”
毕竟过去好多次他要她的时候,到最后都会逼着她说爱,所以他不敢确定昨天晚上她到底是不是真心在说爱他。
秦子狂紧跟着叹口气,“你比我好多了,最起码还可以爱着她,而我,只能看着。”
说着说着,两个男人顿时都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本来伤感的事情都不再提了,准备睡觉了,但是秦子狂的伤口又裂开了,韩少迟只得无奈的再次拿了医药箱给他缝合伤口。
卧室里,秦子狂赤/裸着胸膛躺在床上,韩少迟半蹲在秦子狂身旁,神情专注而认真,仔细缝合着他小腹的伤口,这样的画面,也是让人醉了……
寂静里,秦子狂忽然说,“如果以后她和你分手了,我会替你爱她。”
韩少迟手下的动作狠狠一重,秦子狂痛的低呼了一声,“草,你谋杀吗!”
“分手?不可能。”韩少迟语气冰冷,“我和她会一直这样下去,永远不可能分手。”
“是么,但愿吧,但愿你家里的事和她的事,没有太多牵连。”
*
飞机场。
带着对未知地方的隐隐激动和紧张,唐果从车上跳下来,“没想到我第一次出国,竟然是为了去救秦剑。”
韩少迟和秦子狂都戴着墨镜,今天韩少迟穿了件薄外套,休闲的裤子,秦子狂依旧是大长的黑风衣,凌厉的短发直竖在风中。
唐果本来是准备了拖箱的,后来想想他们要去打探秦剑的消息,拖箱不方便,又换成了旅行背包,这两个死男人都不帮她背,害的她自己一个人背着走进候机厅。
几个朋友来送他们,韩少迟的人将护照递给韩少迟,他的人已经在希腊安排好了一切。
顾天心抱着唐果不放,“唐小果,为什么你要去希腊那么浪漫的地方,还是去救你的旧情人,我的天,这种剧情分分钟感动哭一群人有没有?”
韩少迟不想理她们,走到另外一边和凌辰,萧莫,慕白交谈。
秦子狂单独靠在一边的柱子上抽烟,像个落寞孤独的独行者。
韩少迟的余光瞥见了,顿了顿,插着裤兜朝秦子狂走过来,“还有些事宜要与你商量,一起过去。”
秦子狂看了看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直起身,“好。”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