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插翅飞出去!”司徒倩倩盯着容淑蓝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她这边有十几个壮丁,暗中还有暗卫跟随,这回没有了十三郎护着他,看这个该死的核桃商贩往哪里逃!
两人身后就是高而陡峭的斜坡,且怪石嶙峋,虽然距离山底只要百余米高,但是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司徒倩倩素手一挥,身后的一众家丁就哗啦啦朝两侧散开,把容淑蓝和苏卿围了起来。
上回在容记,司徒倩倩并没有与容淑蓝直接对上。在她的记忆里,容淑蓝会的只是花拳绣腿,侥幸逃过雷一的杀招。如果不是十三郎恰好赶到,他已经死在雷一的手里了。
不得不说,无知者无畏。不过今天司徒倩倩也算是撞了狗屎运,容淑蓝没有了修为,不然就冲司徒倩倩诬陷苏卿是反贼那句话,就得把她的脸蛋打开花!
双方剑拔弩张,场面顿时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这个时候,一直安静的柳安敏忽然开口了,他朝容淑蓝拱手笑道:“这位小哥,倩倩年轻气盛,又是女孩家家,气量未免狭小,小哥切勿与她一般见识。”
说着,扫了一眼围在一旁的下人,沉声道:“还不退下!”
家丁们犹豫着挪动脚步,朝主人身后靠拢。
柳安敏是什么人?柳家的二把手,没点眼光见识,当年他也不会一力促成胞妹和镇南侯的婚事了。他一眼就看出这主仆二人皆仪表不俗,且明显的与他这个外甥女儿有嫌隙。要知道,他这个外甥女儿,不但是镇南侯府的嫡小姐,更是永康侯府十三奶奶,身份一般的人,想跟她结仇,恐怕还没机会呢。
“好说好说!”容淑蓝看了柳安敏一眼,打了个哈哈。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抱起双臂,满眼戏谑地看着司徒倩倩。
司徒倩倩最恨的就是容淑蓝这种肆无忌惮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个卑贱的核桃商贩,简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五舅舅,你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忒不是个东西!他就是那个骗三儿赌斗,把柳庄从三儿手里诓去的人!”
柳安敏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再看向容淑蓝的目光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正当容淑蓝以为他会翻脸时,柳安敏却笑开了。
“原来是容记的东家、鼎鼎大名的容公子,在下夷郡柳家柳安敏,幸会幸会!”
容淑蓝已经猜出了柳安敏是柳家人的身份。
别人敬她一尺,容淑蓝从来还人一丈。虽然这个柳安敏看起来是笑面虎,内地里不知怎么算计她呢,但是容淑蓝面上仍客套地回了句:“原来是柳五爷,久仰久仰。”
柳安敏哈哈一笑,“三儿曾在家书中提起过容公子,对容公子的为人和容公子的紫核桃都赞不绝口,柳某正欲上门拜访,没想到今日有幸在此见到容公子。”
“柳五爷太客气了。”容淑蓝听得有趣,不知道她的为人如何值得司徒宇赞不绝口,恐怕是骂不绝口才对吧?她呵呵一笑,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左耳旁一簇金灿灿毛茸茸的饰品。
司徒倩倩的目光随着她的手势看过去,眼里立刻闪过鄙夷。呸,一个大男人,也学女儿家在发上簪花戴饰品?也不嫌丢人!娘娘腔死人妖!
柳安敏又道:“容公子,不知可否到寺中禅房一谈?”
容淑蓝哪里愿意在这里跟柳家人浪费时间,打了个哈哈道:“柳五爷,名人不说暗话。今天我来这里是打算买下九曲桥附近这块地,如果柳五爷也有意,不如我们一会县衙见?”
柳安敏朗声一笑,道:“容公子果然痛快人!那就说定了,一会县衙见!”
“苏卿,我们走吧。”容淑蓝笑着朝柳安敏拱拱手,睬都不睬司徒倩倩,悠然自得地从她身边晃悠过去了。
司徒倩倩嚣张跋扈惯了,最恼恨的就是别人无视她。见容淑蓝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在容淑蓝错身而过时,双手往腰间一按,抽出软鞭,挥鞭就朝容淑蓝抽了过去。
容淑蓝就算失去了修为,也不是司徒倩倩这等货色能欺辱得了的!
她头也不回,反手一抓,将鞭尾抄在手中,手腕轻轻一抖,就把司徒倩倩的长鞭夺了过来。倏然转过身,手中长鞭一甩,准确地缠上司徒倩倩的纤腰,用力向上一提一抛,司徒倩倩就尖叫着朝山下飞了出去。
“倩倩!”柳安敏大喝一声,“快救人!”
几乎在司徒倩倩飞出去的同一瞬间,两条黯淡到极致的影子闪电般飞出,一人飞身扑向司徒倩倩,抢在她落崖前将她接住。
另一人却扑向了容淑蓝。
容淑蓝似浑然不觉,扔开手中长鞭,抬脚大步离去。
一股阴冷而无形的杀气陡然逼近,容淑蓝脚步一滞,扭头冲刚落地的司徒倩倩看了一眼,仿似无意地甩出衣袖,那逼到她身侧的暗卫身形一滞,下一刻,身体就诡异地萎顿在地,没了声息。
一道快到极致的金色光点从地上飞起,落入容淑蓝的发间消失不见。即便有人刻意留意着容淑蓝,也会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