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于丽丽在桓潭公园大门口被一个男人纠缠,刘大顺把那个男人揍得差点儿爬不起来的那天。
半天多下来,王兵兵又高兴又苦恼。高兴的是他在马丽丽的陪同下,跟着于丽丽,亲眼看到她接送了数十趟熟客,准时而又热情,快速而又稳当。那些基本是男性的客人对她的尊敬与爱慕,让他心里既佩服又颇不是滋味儿。
早饭和午饭前后,王兵兵亲眼目睹,于丽丽忙得不可开交。来来回回数十趟,一点儿也不是虚构!王兵兵听马丽丽说,于丽丽认真工作,如此辛苦,一个月最多能挣几千块。他感慨万端地对马丽丽说:“于丽丽这样的女人,真是个特别特别里的特别特别的女人!”
马丽丽看着对于丽丽特别痴迷的王兵兵,酸酸地问他:“那么多‘特别’!为什么?”
王兵兵说:“很简单,她挣的是辛苦钱,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和能力,凭的是她自己的技术与信誉。不管她挣的钱多还是少,都是很干净的钱,很有价值的钱。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可爱的女人!”
马丽丽说:“我这个女人呢?”
王兵兵笑道:“还用我说吗?”
马丽丽撅着嘴说:“说,就要你说!”
王兵兵说:“不言而喻!”
马丽丽说:“言!”
王兵兵说:“是你逼着我说的,不是我想说的!”
马丽丽说:“对。说吧!说出来才好,我不会怪你!”
王兵兵说:“那我说了。我是个常常干坏事的男人,挣的钱是正道的,花的钱却不是正道;你呢?不是个常常干坏事的女人,挣的钱却不是正道,花的钱是不是正道,只有你自己知道。”
马丽丽笑了说:“兵兵,说得好!我以前凭的是体力和智力,现在呢?凭的是身子和脑子。我就是不说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因为我拼死拼活地在老板那儿干,一个月能挣几个钱?而在你这儿呢?快快活活,潇潇洒洒,轻轻松松,哼哼叽叽,就能挣到比原来多得多的钱。你说,我如何选择?”
王兵兵说:“不是没有道理。好了,说点儿别的吧?我想于丽丽了,怎么办?”
马丽丽说:“我通过熟人了解过了,咱们市里唯一的本科大学里,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女生想让男人包养。一个月最少的费用是两千,最多的是两万。两千的一周约会一次;两万的随时奉陪。不管是多的钱还是少的钱,对你来说都不是多大的事,你说,你要哪一种,我来安排!”
王兵兵说:“于丽丽……”
马丽丽睁圆了双眼,大声地对王兵兵说:“你是不是鬼迷心窍啊王兵兵?我看轻你了王兵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