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虹虹听到从金鑫鑫嘴里说出“于丽丽”三个字的时候,笑了起来。不是开心的笑,不是失望的笑,也不是羞恼的笑和嘲讽的笑。她自己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笑,只是,她突然明白,原来,让她到这里来,简而言之,笼而统之,一言以蔽之,是为了于丽丽!
这个叫金鑫鑫的男人,看起来想得到于丽丽不是一时半会儿了,不然,他怎么能知道自己是于丽丽的朋友呢?怎么会让人把她请到这里来先聊天那么长的时间呢?买她店里的花只是一个借口,想通过她接近于丽丽!他这样的人不能说是日理万机,起码也是比较忙的人,而他呢?竟然在这里和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说了那么多的废话!这就叫曲线。
陈虹虹看着金鑫鑫,心里的滋味儿相当复杂,酸甜苦辣咸,都有。很快,她对自己能到这里与这个看起来比一般当老板的男人朴素得多也有趣得多的男人相识,庆幸起来!甜的成分升腾了!她觉得,参与到这个喜欢于丽丽的男人的事里,说不定是改变自己命运的机遇!
当陈虹虹再看着金鑫鑫笑的时候,含义就很清楚了:开心。她微笑着,像对知心的老朋友似地对他说:“于丽丽是个非同一般的女人,漂亮而纯情,心劲儿高,很高!她追求的不是钱,不是地位,而是感情。说到底,是爱情!”
陈虹虹把王兵兵答应给于丽丽三百万块钱而她却毫不动心的事对金鑫鑫说了之后问他,“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当时王兵兵在时代广场上大呼小叫……过后,不少人都传开了。”
金鑫鑫说:“好像听说过,但没有上心。不知道当时忙什么了。”他问陈虹虹,“长话短说小陈,我请你来,你也明白是什么原因了。说实话,我见识过不少女人,可像对于丽丽这样的女人如此上心,还是第一次!我也从侧面了解到了她的性格。你说,我怎么做才能让她对我好。”
陈虹虹说:“‘对你好’的意思是什么?”
金鑫鑫说:“你怎么理解都行。”
陈虹虹说:“如果你想得到她的心,让她爱上你,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作长久地打算;如果你只想和她好一阵子,那……”
金鑫鑫紧接着陈虹虹的话音说:“怎么做?说下去!”
陈虹虹说:“说真的,我不知道。我不是她,怎么能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就是再好的朋友,也不会完全交心。是不是老金?换成我,那就好办多了!”
金鑫鑫说:“假如……我是打个比方,换成你,怎么就好办了?”
陈虹虹看着金鑫鑫有点儿焦急的神情,很自然地笑着说:“不瞒你说,现在我已经把你当成无话不谈的朋友式的人了,不然,我是不会和你说这些难以启齿的事的。前几天我还是个处,现在不是了。我简直气坏了!那个和我一起到宾馆开房亲热了几次的男人,只给了我三千块开房的钱。钱用得差不多的时候,消失了!无影无踪了!你说,这样的男人,是男人吗?”
金鑫鑫笑了说:“能对我说说细节吗?当然,不说也行,这是你的**!”
陈虹虹狠狠心说:“反正我已经这样讲了,不怕你笑话。在你面前没有**了!”她对金鑫鑫说,“那个男人是在花店认识我的,说是第一眼看到我就对我上了心。后来就常常买花。他说他是老板,规模不小的公司的老板,需要不少花。断断续续地也确实买了几千块钱的花。后来说爱上了我,想和我亲热到……那种地步。开始我是不同意的,他就用钱来诱惑我,说有笔数目很大的货款没回笼,只要钱到了账,立马给我一大笔。没想到他开的是空白支票,只给我三千块还是开房的钱。把我骗成那样……”说到这里,眼睛红了。她看着他,接着说,“我没得到那个男人一点儿钱,还搭上了青春……我要不是没辙了,能和他那样吗?今天下午,于丽丽去我那儿,你的人肯定也看到了。她去干什么?给我送钱,当面转给我的。我是硬着头皮问她借的。也就是她对我好,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说着,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金鑫鑫站起来,走到陈虹虹面前,拉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说:“小陈,既然你把我当成无话不说的朋友了,你就对我说实话,你问于丽丽借钱,干什么用?”陈虹虹的泪水流得更多了说:“我爸病了,医生说要不快点儿做手术,就怕会更重,后果不堪设想。家里没钱,都是干拿的钱不多的工作的人,能有几个钱?所以我才硬着头皮和那个男人好的,才硬着头皮问于丽丽借钱的。”
叹了一口气,金鑫鑫突然握住陈虹虹的手说:“你借于丽丽多少钱?”陈虹虹见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心里一惊,也一喜。能攀上这个男人,说不定真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她没有把手抽回来,一动不动地回答他的话说:“三万块,据说只能勉强够先期的手术费。”
金鑫鑫站起来,把陈虹虹也拉起来,离她很近地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陈虹虹脸红了,心跳了,她羞涩地看了眼金鑫鑫,摇摇头说:“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喜欢的是比她漂亮得多性感得多的于丽丽,他不会喜欢自己吧?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