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主持大师,失敬失敬,我们兄弟有礼了。”大哥稽首行了个佛礼,远远的打了招呼。
说话间,住持大师已由上往下而至,不过,当他进入魂珠光幕所笼罩的范围时,同样被挡在了外面,寸步不得前进。摸着面前那道看不见的墙,主持的脸上同样惊诧无比,不过,我已没有心思去欣赏这道风景,当下,我快步走到光幕边缘,将手伸到了和尚面前。主持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将“七杀符”给我,而是伸手在我的手掌上摸了摸,直到他确认我的手真能随意进出于他所认为的“墙”时,这才恭敬的道:“啊,高人,果然是高人呐!想必这道看不见的墙,便是前辈祖师爷所说的神功‘画地为牢’了,真想不到,我在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这等神技。”
主持说着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细小的布口袋来。
接过小布袋子,我道了声谢,细瞧之下,这才发现袋子竟然是密封的,它正面用金粉写着一个大大的“佛”字,几乎与袋面等大,背面,却是一串小字:“九天玄女太上急如令”。
如此的正经八百,我想这符威力一定很强绝,主持和尚不可能是故意跑来搅局的。当下,我不再犹豫,忙去找袋子上的缝合线头,然而,这一找之下,立时惊得我目瞪口呆,这貌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布袋子,它原来竟然不是用针线缝合起来的,它根本就是一块布,被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折叠成了一个口袋,而且,它根本就没有袋口,确切的说,它的袋口在袋子的里面。真难想象,它的制作者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尽管很是惊奇,但拿出里面的七杀符才是此刻的重点,我摸出了刀子,因为我明白一点,再好的符,只要用过一遍之后,其威力就会消失殆尽,所以,这个奇怪的袋子也就没有保留下去的必要了。
寒光一闪,军刀刺向了袋子,然而,我又在狠狠吃了一惊,这把锋利异常的瑞士军刀居然不能将袋子刺破,甚至连一丁点的划痕也没有留下。俺的个神啊,怪事年年有,为何今年特别多?邹邹眉,我不信的再次用力刺了下去,然而,结果。最终,我无奈的望向了主持大师。大师见我窘迫,打了个哈哈道:“哎呀,怪我、怪我,我忘了告诉小兄弟,这七杀符有禁制,需要用印结才能开启的,不然,它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啊。”住持说完,手一伸,却不想又被光幕阻在了外面。我一嗮,将布袋递给了他,他接过袋子,这才对着布袋恭敬的鞠了一躬,旋即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少顷,山道上突起罡风数道,那布袋子突地就射出金光七道,一时耀如白昼,既而,金光闪去,住持手上的布袋已然踪迹全无,一张朱砂书就的符箓出现于手。
哇,这就是七杀符,我有些激动,静静的看了它足足有五分钟。果然,它与大哥的半搭子水平不可同日而语,无论是颜色,线条的走线,比例的均衡,还是符纹所画的繁杂程度,无一不是天壤之别。
我下意识的朝身后的小偷看了看,却正好瞧见他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嘿,有戏!我接过七杀符,快步跑上前去。
“要怎么弄,直接贴吗?”我问大哥。
“当然!”大哥答得很干脆。
不二话,我拿着符便往地上的小偷脸上猛贴。这时候,一直死翘翘的小偷却突然活了过来,他猛地一个翻身朝旁边滚了过去,不过,大哥早有防备,一脚就将他踢了过来,而我的符刚好牢牢地贴上了他的面门。奇迹出现了,七杀符上突然间涌出无数个真言卍(万)字,它们争先恐后,密密麻麻的一股脑儿朝小偷身体里猛钻。须臾,小偷突地大喊一声,浑浑噩噩的坐了起来,紧接着,一个金闪闪的东西从他的面部渗了出来,那光景,就像沙地里冒水出来一样,正是那凭空消失的竹夫人金蝶面具。
靠,原来是被它吞了,难怪到处都找不到。我眼疾手快,怕会再次生出什么意外,连忙一把把面具抢到了手上,不料,那七杀符也被一起扯了下来。七杀符落地,小偷僵尸一样直挺挺的弹起老高,又石柱样的直直落下,跟着,一声凄厉的鬼哭骤响,吓得山上的猴群亡命奔逃。一道鬼影显出,剥离了小偷的身体,不过,它看起来虚弱了不少,同时,它的身形也小了一圈,而它的身上,更是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七杀符,果然威力无边!我慌忙弯腰捡起了它,然而,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却突然唱了起来:“歪脖子老树展新芽,亭前的栀子开满花,池塘边,柳树下,谁家小孩光脚丫。”
是阿萝有事吗?我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却是杀猪匠。是他打来的,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看来,他在外围发现了什么?按下接听键,我还没来得及说喂,他便在电话那头火急火燎的道:“小天,我发现了好几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他们全都身手了得,手上还有微冲和手雷。你们要小心了,我无法弄清楚他们的来意。”杀猪匠说得很急,可声音却压得很低,看样子,他离这群不速之客不会太远。我应了声是,刚想多问些什么,他却匆匆挂了电话。
一群不速之客,他们要干嘛?来不及细想,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收了这祸害。为了防止它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