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了晚自习,我早早的回到了宿舍,忙碌了一天又帮教授收拾标本,对于我这个负伤的人有些承受不住,而我的伤口似乎有些疼痛,躺在床上有些累又有些困,迷迷糊糊中就看见宿舍的门,吱扭一声,打开了一道缝隙,但是紧接着又轻轻的关上了。接着那门又轻轻的打开,缝隙还是和刚才一样大小。
我眯缝着眼看见一只红棕色的手从门外慢慢的探了进来,紧接着门慢慢的打开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似乎想从门缝里挤进来。先是只胳膊,接着是一条红棕色的大腿,那探出屋门的半个身子,那红棕色的皮肤,干瘪的肢体,这分明是实验室的尸体标本啊。
接着,一头黑色的乱发,从门后慢慢的探出来,慢慢的向前探出,露出了一双黑洞洞的眼眶。这人没有眼珠!不,不是没有,而是眼球已经干瘪了。慢慢的半个脑袋露了出来,此时这个脑袋阴笑着似乎想全身都从屋门外挤进来。,
“哎,少兵醒醒,你怎么了?一回屋就睡觉,”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孙晓辉正晃着我
“你怎么回事啊,我们一会宿舍就看你躺在床上,不停的呻吟,还满头的大汗。是不是做噩梦了?”燕子在一边也关心的说道
“恩,可能这两天遇见的事情有点多,太累了的关系吧”我疲惫低声回答
这估计就是阴气入体的后果吧。先是莫名其妙的看见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在就是晚上不做噩梦的记录是天上掉下五百万的几率。
宿舍渐渐的开始平静下来,因为熄灯的时间到了。接着,宿舍楼的灯光一起熄灭。大家安静的开始准备睡觉了。
突然楼道里传来一阵哭喊的声音,接着,宿舍楼尽头的一个男生发出恐惧的嚎叫。”不好了,有人中邪了,”声音噶然而止。接着更多的人喊了起来,有人不断从门外急促的跑过。但是很快跑去看热闹的人更快的跑了回来,接着各个宿舍又稀里哗啦的插上了门,还有人往楼下跑去,下楼梯的咚咚声仿佛是鼓槌敲击我的心脏,但是下边的楼道貌似也有什么恐惧的事情,下去的人又返了回来。
“匡匡匡”宿舍门被人用力的捶打,接着有人带着哭音叫着,”开门,快开门,救命啊”。
听着这语无伦次的声音,我们宿舍的人都坐在床上,互相望着,大家的眼神中充满恐惧。可是谁也不敢下去开门。
我穿上了衣服,顺手从床头的书包中抽出了针灸包,准备去开门
“少兵,你干什么去?”上铺的孙晓辉轻声的问道。
“开门去啊,听这声音像是隔壁的张少锋,应该有什么事情,否则这小子不会快哭了。”我一边回答一边穿上了鞋子。慢慢的向门走去。
大家都安静的看着我,屋子里顿时被一种紧张的气氛笼罩了,靠近门口的燕子,已经从墙上摘下练臂力的握力棒,从床上下来,跟在我的身后。我看了他一眼,笑了,宿舍的人还是燕子最可靠啊。
不过这两天虽然我吃了不少苦,唯一的好处就是胆量练了出来。我让燕子藏在门后,侧耳贴在门上听了一下,依稀有人靠在门上,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心脏咚咚跳的的声音,
“是少峰吗?”我低声问道。可是就是这低声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下,也让人觉得分外响亮。
门外没有人回答,楼道里的风带着纸张在地上滑动,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透过门缝吹进来的风,打在我和燕子身上,我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我们相视一眼,却谁也没胆子打开门了,因为这门外,安静的似乎有点过分了。
“吱嘎吱嘎”门上传来一阵指甲挠门的声音,听的我头皮一阵的发麻,听少峰的声音应该恐惧到了极点,否则不会声音都带了哭音。可是现在这个挠门的动作是在是诡异。
我和燕子愣在了门口,实在是不知道开门还是回去接着睡觉。靠门睡在上铺的张强食指放在口上,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只见他蹑手蹑脚的踏在门边的储物柜上,探头从门上的窗户向外望去,只见他身形一晃,差点从上边掉下来,由于我们都看着他,见他身形不稳,燕子个子高伸手就拖住了他。借着窗户上投下来的灯光,张强的脸色苍白,一脸的惊恐,看着张强木讷的表情,我知道这小伙子被外边的什么东西给吓住了。短时间内想要从他嘴里问清楚外边的情况,估计很有难度。
万事靠人不如靠己,我从张强的床上也向窗户外边望去,此时窗户外的楼道已经变了模样,墙壁似乎经过了岁月漫长的腐蚀,大片的墙皮脱落露出了里边的红砖,楼道里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对面宿舍的门也变了模样,成了老式的对开木门,楼道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一个人。甚至连敲门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这时,门又发出了指甲挠门的声音,吱嘎吱嘎,的声音在静悄悄的楼道里来回的回荡,别的宿舍此时也安静异常,甚至连那荡气回肠的呼噜声都没有了。
我看了依旧惊吓过度的张强,我实在不知道现在的场景有什么恐怖的,在扭头向外看去,只见窗户上贴着一张苍白好似涂了一层白粉的脸,眉毛头发却是浓浓的黑色,那鲜艳的口唇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