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仙界何处,一根参天乌木巨树顶端,赫然耸立着一座与天造宝殿极其相像的宫殿,坐在宝殿主座上的一个黑面老者重重捏碎了手中的琉璃盏,在他身后,一个巨鼎威严矗立,其中间还伸出了一大截如炼古神碑样的碑石。
殿下一个被怪异巫服包裹住全身的怪人慢慢走向前来,“我的神殿之主,那天造子鼎虽然又诞生了一位天极上列之子,但这两千年来牌位前十的我殿占八,还是有绝对的主导之力的,只要……”
“大祭司,千年前你便说你锁定了北霄观界的位置,现在确定了一千年还没找到入口吗!”殿主心情很是不好的吼道。
“殿主息怒,虽然我们只剩下了天造母鼎与仿制的炼古神碑,只能看到牌位无法看到天赋。但经过我这两百年来的天算之法可以推断出,两百年前北霄观诞生的天造子具有极其稀少的异变天赋:仙雷,他们利用了仙雷的雷遁之术在我发起进攻前逃离了锁定……”
“还在找理由!我就不相信区区一个真仙之境、天造牌位第二的天造子能雷遁整个北霄观!我给你最后的十年之时,时间一到还是找不到北霄观,夺不回他们偷走的东西的话……结果你很清楚,我们造化殿不缺你这一个大祭司!”
……
北霄观内,大部分人都没有获知神目一战的惨烈,在得知刚刚诞生不久的天造子竟然是天极之子时,大都兴奋异常,北霄观从此有了第二个天极之子,那全观的使命将更加稳妥的达成。
烙天当然不知道观中种种,天禄仙子也不愿多说,在她看来观中之命不用她来灌输,她只要好好带着徒弟。
一时间,一些隐居山林或长期闭关的高阶修士纷纷找到了仙霞山,他们的目的各不相同,有些修炼上了瓶颈,想从着天极之子口中问出点成神窍门;有些人觉得如此高位的天造子或许带有神界的功法,赶来碰碰运气;还有些人认为此子近乎于天神,在他身边能够参透一些奥妙之识。
这些目的不同的人纷至而来,一时间本来门可罗雀的清月洞府前,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
这种局面足足持续了十天,一些有点身份和修为的修士一看这么多人,很快就离开了,而大部分前来的修士放下了脸面选择了等待……
第十天的晚上,清月洞府的石门轰隆一声,一位身着洁白玉袍的八岁孩童盘坐在五彩祥云上飘行而出,占道的修士们纷纷避让,无一不惊叹如此年纪的天造子竟然在半年内从下列进阶上列直至天极之子,况且还有半年的时间精进,在一年的定列期内,此子说不定能冲进前三之强。
“皓月当空,天地归元,我天极子烙天得师傅亲授《雪月心经》,与各位前辈共享月之精华直至明之日出,之后便恳请各位回府修行,待它日再请各位共参天神之道。”烙天巍然一说,不管周围是何反应,吐出了一串如月光洁白的仙咒,双手再一掐决,一层薄薄的圆形仙阵笼罩在了仙霞山头,吸收起了那皎洁无比的月光。
此圆形仙阵渐渐的从平面状变为了漏斗状,漏斗的下侧即是烙天所在的山侧平台,无数虚幻飘渺的乳白光球如雪花一样纷纷飘落,此种感觉妙哉极了,本来还有些愤愤的修士们不再言语,安心打坐起来,这些雪月光球极其受用。
“天之道本无形,目前我的记忆中没有与天神相关,仙界的记忆却在我进阶天极之子时获得少许,这些记忆碎片虽还无法整合,但各位皆是大能之士,通过这雪月之光与众分享,能否有所收获,皆看造化。”
烙天幽幽说完,双手轻轻拖于头部,一时间雪花如急瀑般的下落着,不出一刻,整个洞口平台如下起了暴风雪,无数光球在众人间游走乱串着,大部的修士几乎被掩埋,却没一人浪费睁眼查看四周的时间,都在耗尽精神之力与八方神通感知天地新道。
这一刻,他们才真正的体会到身为天造子要获得无穷记忆原来比常人积累记忆要困难千百倍。
……
次日清晨,经过一晚雪月洗礼的修士们或多或少都有所收获,小部分在雪月结束的一刻便化为一道白光赶回洞府,唯恐不及的利用自己收获的感知之道冲击早已困惑多年的瓶颈,但绝大部分拜谢了烙天有所失落的下山去,很明显,他们并没在千万碎片中找到自己的所需。
到了中午,清月洞府前只剩下了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烙天跳下了五彩祥云,转身即要回洞府,这时,一旁早已打坐多时的一男一女看到烙天得闲,急忙赶了过来。
“烙天前辈,请慢走。”
烙天回头一看,约摸十五六岁,身穿青褐色道袍的两人很是恭敬的作揖道。
“唉,别叫我前辈,你二人真仙的修为可是远强于我,就叫我的名字吧,不然我就进洞了。”
……
不一会三人攀谈了一会,男的叫彦洪,女的叫彦珠,都是来自北霄观原住仙民的修仙大家——彦家,家主是北霄观的一名长老,但并不参与观中的日常事务。
从这二人口中得知,北霄观如凡间的修真世家一样,也有着几大修仙世家,但因北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