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路,忽闻身后传来阵阵鸟叫之声,陆乘风回头望去,却见执念已经是落在了他肩头。由于情况紧急,他此刻却也是无暇顾及执念此来的真正缘由。目光死死的锁定着在前面带路的竹鹤,恐怕一不小心就跟丢了,陆建成的性命已经是危在旦夕,眼下已是容不得再出任何闪失了。沿途向西一路无话,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脚下出现了一片茂密的竹林,或者说是竹海。
只不过那一片竹林全都呈现出一片紫色,让人仿佛觉得是处于一片梦幻之中一般。眼见那竹鹤一头扎了下去,陆乘风也急忙御剑前往。置身于那片茂密的紫竹林之中,由于无法再御剑,只得是步行前往。
密密麻麻的紫竹林依山而长,崎岖的山路湿滑难行,茂密的紫竹适时的让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径。那竹子长得倒也十分奇怪,竹叶小而锋利,遮天蔽日的。由于那竹鹤飞得极快,陆乘风便是一手牵着上官行儿,另一只手适时的挡开前面锋利的竹叶。很快,他的手上便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血痕。不过这也不打紧,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风三娘,那样陆建成的病或许还能由一线生机。
人虽然行走十分困难,但那竹鹤却是见缝插针,飞得十分快。上官行儿虽是跟在后面,但心急之下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便是摔倒,陆乘风将她扶起之时却发现她的脚已经崴伤了,再想行走恐怕是十分困难的。
“你别管我了,自己快走,再不追那竹鹤可就要跟丢了!”
发生这样的事,上官行儿心中自是十分内疚,也不像拖累于他,便是将他往前推了一把,示意不要再管她。
陆乘风撩开他凌乱的发丝,擦了擦她脸上细细的血痕,微笑道,“二叔的病是很重要,但是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说着便是蹲下身子一把将她背在了背上,边走边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呢,我绝不会扔下你的!”
靠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感受着他身体传递过来的热量,上官行儿一时便是觉得十分安心,仿佛只要眼前这个人还在,那她的便永远不会害怕。
如此艰难的行走若是换做一般人定是撑不住的,不过好在陆乘风已是修真者,虽然路途有些遥远,但是走起来却是如履平地。不多久,他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处竹屋,全是由紫竹编制而成,与四周的景色仿佛是融为一体的。要不是看见那竹鹤一头扎了进去,恐怕一般人绝对无法找到的。
不过走近那片竹屋之时,陆乘风却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竹屋四周一片狼藉,最重要的是,在竹屋的门上发现了大量的血迹,而且好像还未完全干涸。看着眼前这一幕,两人面面相觑,一股不祥之感顿时便是扑面而来。
“三娘……”
上官行儿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之后见没有回应正准备过去推门而入之时,那竹屋的门便是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而且还有一只手无力的耷拉下来。那只手纤细苍白,明显像是一只女人的手。
因担心三娘出事,陆乘风情急之下便是推门而入。
但眼前的情况却不禁让他有些目瞪口呆,极尽满目都是喷溅的鲜血,还有几个手持兵器之人正横七竖八的躺在里面。而躺在门边的三娘早已是面无血色,奄奄一息。
“三娘……”
上官行儿一件风三娘这般模样便是忍不住痛哭失声。
他们所担心的事终于是发生了,一时间他们便是突然明白了三娘之前说过的那番话,原来真是有所指的。
陆乘风冷静的查探三娘的伤势之后,下一刻他的整个人便是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一般,从头凉到脚,仿佛是失去了知觉一般。原来一看之下才知道风三娘的所有筋脉已经全部被震断,而且五脏六腑也已经全部被损,想活命却已经不可能了。要是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已是毙命,而三娘能撑到现在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快扶三娘坐起来,我要帮她疗伤!”陆乘风说着便是要盘膝而坐。、
不料风三娘竟是苦笑着摇摇头,推开她的双手,淡淡道,“三娘时日无多,你记住一定要小心龙空门……”
看着风三娘奄奄一息的模样,逍遥洞内把酒言欢的场景便是在此时一齐涌上脑海,陆乘风一时便是悲从心起,问道,“是龙空门,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别问了,知道这件事对你没好处!你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风三娘说着便要将他推出门去,可是如今的三娘已经是奄奄一息,哪里还有力气。
就在此时,一阵猖狂的笑声便是在紫竹林的四周响起,紧接着便是听见四周发出了一阵阵簌簌之声,仿佛是有许多人正在靠近。
“你快走,他们已经来了,快走……”
陆乘风却是始终愣在原地,仿佛是早就在等待这一刻的来临。他将三娘扶到了屋外,抬头却见李忠带着李家众人,以及在古藏空所带领下的张昆已是将整间竹屋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而且那个洞的所在没有人知道,除了老板娘。难道是她出卖了自己么?细看龙空门众人却看不到她的存在,难道真是她出卖了自己么?真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