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眼睛盯着桌上的东西,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思绪翻滚,也紊乱了心念,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端午公公好好休息,奴婢先行告退。”
说着话,司丁有礼的拜退。端午发着怔,胡乱嗯了一声,回过神来时,屋里已没了司丁的身影,唯有桌上的东西静静的躺着。
出了门的司丁一路寻到齐然的屋里,此时这里颇为热闹,除了齐然,还有安不死、苦九子跟江草荠三人。
一见司丁来,安不死脸上立刻挂不住了,屁股下像瞬间长出了荆棘般,扎得他不住地挪动着,脸上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司丁环顾众人一周,冷哼了一声,这一声更是让安不死面朝一边,不敢与她对视。
司丁并不理睬他,转向齐然道:“司卯之前,怎么与你说的?”
齐然不明她的来意,见她问起便据实答道:“他没有多说,只是给了我一份名单,让我将上面的人尽速通知来。”
“是司卯亲自给你的?亲自对你说的?”
齐然正想点头,却一顿,皱眉摇了摇头,道:“不是,是白姑娘送来的。”
“白云裳?”安不死一下子跳了起来,唬得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苦九子差点摔下来。安不死有些歉意的对苦九子笑了笑,这不能怪他,现在白云裳三个字就像那制住孙猴子的紧箍咒一般,他一听见便觉得难受。
司丁眼底扫过一丝杀气,一张俏脸气的煞白。齐然这时也醒过味来,反问道:“难道不是司卯的意思?”
“真有意思,得了命令的是你,跑出去将人带来的也是你,现在倒问起我来?”说着,司丁眼睛微眯,脸上已是乌云密布,从牙缝里挤出字道:“不过倒真是要谢谢你,现在全天下人可都盼着喝方青衣跟白云裳的喜酒了。”
“大傻牛,我们都遭了那丫头的道了。”安不死声音不稳,慢慢道。
齐然的额上已经滚下了豆大的汗,嘴巴长得老大,同样眼神发直的看了看安不死又看了看眼睛能射出刀子来的司丁,猛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司丁心疼赵煜修,嘴上更是不留情,“恭喜了两位,倒是方青衣摆酒娶亲之时别忘了通知殇王府一声。”
“方某自知罪孽深重,姑娘还请莫要为难我的朋友。”
司丁闻声一回头,只见方青衣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口。只见他满面憔悴,眼下青黑,更是说不出的疲惫。
“姑奶奶岂止要为难你,我还要杀了你!”
一言未毕,司丁的剑已离鞘,直朝方青衣而去。方青衣不避不闪,眼睛只瞧着她手上的剑,眼神似有丝丝恕罪。
可司丁的剑却被跟方青衣一道来的司辰挡下。司丁见他竟然护着方青衣,更是怒不可遏,骂道:“你这是要背叛主上了是不是?你忘了是谁将你从死人堆里救出来?是谁教你武功?是谁替你报仇?”
司丁骂着,面上泪水横流,形容已经疯狂,她不管不顾,又是一剑朝着司辰当头劈下,可这又痛又怒的胡乱一剑哪里还有招式可言。
“我没忘!我也没有背叛主上!”司辰一剑架住,趁她眼泪模糊之际,左手剑鞘抽空而上,飞速一点,将她定在原地。
司辰将她手上的剑拿下,说道:“昭国也开始攻宁了。听说,他们新得了一位国师,料事如神,运筹帷幄与帐中,掐指一算便能决胜千里。”
司丁抽泣着,听他此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银月行动了?”
司辰点点头,严肃道:“他开了宿妄的棺。”
司丁闻言,认命的闭了闭眼。
此话说的毫无联系,让其余几人不甚明了。
唯有方青衣忆起曾听过赵煜修提过他三人之间的事,心中渐渐有了个轮廓,却仍然有几处不解。正欲发问,只听苦九子的声音插了进来,道:“不对不对,中了涅槃而死的人是不可能会有尸体的。”
他这话一出,几人面上皆有不同之色,安不死正为蛊毒之事烦恼,不由好奇道:“为什么?”
苦九子心性单纯,他一问便答道:“中了涅槃的人,不生不死,不入轮回,自然也不会有肉身存于世上。”
他这一说完,屋里众人都陷入了沉默。苦九子见都不说话,眨巴着大眼,慢慢也醒悟过来,两手一下捂住了嘴。
安不死偷眼看了看方青衣,见他已面如死灰,更是担心不已,也顾不得尊卑,跳到苦九子面前,故作生气道:“九前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既然对蛊毒如此了解,白云裳的事为何不早早提醒我?”
苦九子被他这么一指责,心中委屈极了,嘟着嘴道:“星云宫的蛊历来只有大祭司可以触碰。我跟师兄为了琴姑娘的病,拼了命也才找到一点点关于蛊皇的资料,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其他什么蛊,前辈我也不知道。”
“哎,说的也是。不对啊,在星云宫的时候银月可是让我随便看,蛊虫也随便拿。”
他这话一落,方青衣心中连不起来的几点全部连成了线。
“啪”的一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