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漠离还没有半点消息!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惊刃朝司卯怒吼着。
司卯却背对着他,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一行人早在半月前便回到了药谷,因为司卯说药谷更为安全,更因为半月前明聪老人跟苦能子对他们一日之内发动了三次袭击。
聋哑杀者对于赵煜修千挑万选出来的禁卫军而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苦能子。这些铁血军人对于他这种武林高手而言,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苦能子自恃身份,从头至尾也不过出了一剑,可这一剑便要了近二十人的命。司卯见此当机立断,立刻命令所有人掩护呈防守阵势,掩护风阮亭等人退入药谷。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既不主动出击寻找更不许众人出去,甚至传信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就连日里刺探消息也免了。每日里总是神神秘秘的在做着一些惊刃看不懂的事。
“你聋了?!混账!”
怒极的惊刃凌空一剑,朝着司卯刺去。
司卯不动不躲,将后背空给他,可惊刃的剑却还是在离他的后背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但拿剑的手却已经气的发抖。
“不刺了?”司卯转过头来,脸上还粘了些泥土,“不刺就去巡岗。”
“你!”
“别你了,哥哥忙,不愿意就自己找个地方玩儿去。”说着,司卯又忙活起来。
惊刃只觉胸口一阵闷疼,眼前似有金星乱飞,司卯听他呼吸不对,回头一看,只见他已气的面色阵白阵红,胸口起伏如蛙肚,手上的剑都快被抖落下地,知他是气到极致,再不敢胡言来糊弄。
“别急别急,深呼吸深呼吸。”说着,连忙夺走他手上的剑,生怕他一个气不过伤了自己。
惊刃眼如铜铃,死瞪着他,司卯心中哀嚎一声,不得不解释道:“不是哥哥不跟你说,是说了怕你性子急误事。”
闻言,惊刃冷哼一声,仰着脖子,冷眼斜睨。
司卯把玩着手中的物什,不经意间便将四周扫视了一边,懒洋洋道:“司辰到了。”
“书呆子到了?在哪里?”
“代王身边,他现在是代王身边的幕僚。”
“这,这怎么会?”
“这有什么不会?司未能进云家,司辰怎么就进不得代王府?”
“可是这代王不是一个闲散王爷吗?司辰跟着他干什么?”
“再闲散的王爷也是王爷,主上这么安排定有他的打算。现在司辰在外面找主上,还有我凡事楼的人帮着,有什么不放心。”
惊刃脑中冒出那个总是一丝不苟刻板严苛的书呆子的模样,倒是觉得心安了些。
见惊刃面上表情松了松,司卯知自己的解释有了效果,“因此,目前、眼下、现在、此刻,咱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言西楼跟风神医,找主上的事就交给他了。”
惊刃点了点头,见司卯又开始捣鼓起墙角那个小土堆,他也蹲下帮着忙,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惊刃突又想起一事,好奇道:“司辰是如何进了代王府的?”
司卯正起劲的用一把秀气到极致的玉勺慢慢的将一掊土压实,听他问,头也不抬的顺口答道:“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中状元了。”
“啊?!”
新科状元,陈子昭。
不仅文采出众,人更是风流俊逸。只可惜,他谢绝了所有人的招揽,不为朝中任何一派效力。因而虽是三元及第的才子,却连翰林院都不得进,只得了一个从六品的官位。而榜眼跟探花,都被封了正六品的官职。
可谁能想到,代王封宁皇之命来查殇王被刺一案时,却也将他带了去。没人知道这位新科状元是怎么跟代王搭上关系的,也没人愿意费心去知道。
一个无实权的王爷,一个在众人眼中不识抬举的芝麻小官,谁会多花心思。
此时,听见外间急促脚步声渐行渐近,代王连忙搁笔起身,他刚一离案,司辰便转了进来,刚要拜便被他扶起。
“不必在意此虚礼,修儿可有消息?”
“回王爷的话,据臣这几日所查,这几处最有可能。”说着,两人踱步来到房内左侧的屏风处,只见这屏风上画着的竟是这矮树林的全景。
司辰将自己心中觉得可疑的几处指了出来,其中便有赵煜修跟安不死坠下之处。代王蹙眉想了一会儿,道:“你指的这几个地方相距皆不远,可为何是这几处?”
“这里。”司辰将手指点在安不死跟江草荠坠崖的地方。“唯有此处连崖壁上也有烧灼的痕迹。”
“陈大人的意思是修儿被人追到了这里,被火逼下了山崖?”
司辰摇头道:“若是如此,那些刺客便不会再在林外放火,定是找不到人才会想以此将殇王殿下逼出来。为何独有此处被烧的厉害,微臣还不得而知。但是自此处出发,算上殇王不可能在这着火的林中待得太久,定会设法逃出。微臣便掐着时间以此点为中心,向东西去找,发现只有这几处的崖前似有搏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