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嘴角挂着笑,透着一丝玩味,他并没有乱说,今晚的星子确实很漂亮。
紫相辰戊,恰逢紫薇与破军对立,星斗流转,红鸾、天喜两星现于疾厄宫,两星相错,福祸因果相依相错。
看来这以后的日子有的瞧了。
银月负手而立,月光下,如误入凡尘的谪仙。
漫空的的星子在他眼中投下身影,却掩不了他眼中的戏谑之意。
“主上!有人来了!”
玄悲的脚步声已到洞前,离轩急声说道。
“主上!”
离轩真的急了,可银月却似乎看星星看的痴了,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主上快走!”
“轩儿,你躲好。”
“嗯?”离轩疑惑的抬起头来,却见面前暗紫衣袂一挥,自己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他紧紧的抓着剑,全身紧绷,银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懒洋洋的,“好好躲着。”
离轩落地的刹那,正好看见玄悲走了进来,银月的身影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还没看清玄悲的动作,便落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彻底的被阻隔在了两人之外。
银月心情极好的站在奎茂身旁,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目瞪口呆的玄悲,半晌,也没人说一句话。
银月见他一直僵在那里,也不甚在意,蹲下身来,轻轻的抚了抚奎茂的额顶,这神兽似有所觉,微睁开眼,看了看银月,凄凄低鸣了一声,又无力的闭上了眼。
“你,你是何人?”玄悲终于回过神来,问道,但他的声音却显得底气不足,就像是虔诚的信徒在自己信仰的神像前,说话也紧着一口气。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当他踏进缚龙洞时,那一刹那,真以为见了神仙!惊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轻点,这孩子受伤了。”银月爱怜的又摸了摸奎茂的头顶,它似乎很受用,渐渐的连呼吸都平顺了许多。
玄悲眼神收缩了一下,银月的动作看似随意,但他来之前便已听说,这奎茂的内脏已溃烂,腐臭之气甚浓,伤到如此地步,它自然会难受至极,难免焦躁不安,但银月轻轻的两个动作,竟让它安静了下来,这其中的奥妙当然不可能是看起来这么简单。
玄悲站直身体,双手抱拳,面上严肃,一板一眼道:“不知尊上是何方高手,在下蓬莱门玄悲,万分感激尊上出手为奎茂医治。”
“哈哈哈…”银月被他认真的样子逗乐了,干脆坐在奎茂旁边,也不管这地上泥泞。
玄悲不妨,愣了一下,不知所措的左看右看,又拍了拍自己的脸,却始终不知银月为何发笑。
见他如此,银月更是笑的厉害,好半天,才憋着笑说道:“你说你叫玄悲?堂堂的蓬莱七子之一,原来是个呆道士。”
玄悲尴尬站在一旁,被他这声嘲讽更是弄的不知作何反应,只得等他笑完。
“好了,好了,玄悲道长,你忙你的,在下先走了。”
“等等,尊上救了奎茂,鄙派虽非名门大派,也知感恩二字,还望尊上稍后片刻,我这就去禀明掌门,请他做主,以报尊上的大恩。”
“不用不用。”银月嫌麻烦,连连摆手拒绝道。
谁知他越是这番,玄悲越是较真,又抱拳道:“尊上可能不知奎茂兽,此兽乃祖师爷开派时养于湖中,跟我蓬莱派同年共岁,尊上救了它,对我派而言恩同再造,还请不要推辞。”
银月好笑的蹙眉看着他,只见这人眉间有一股正气,双目炯炯有神,却透着一股执拗之气,心下不仅叹息,这人虽不错,可这认死理的性格却让他有些无可奈何,只得说道:“玄悲道长,你可知这奎茂神兽中的是何毒?”
“在下还未看过,不过听掌门说,似乎中的是蛊毒。”
“没错,是蛊毒,中的是我星云宫蚀骨峡独有的荆蛊,此蛊若一沾上,便如荆棘入喉,吐不得也咽不得,死不得更活不得,生生受那万刺钻心之痛……”说着,银月的眼中泛着一丝得逞的意味,瞟了瞟玄悲。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玄悲还没有猜出他是谁,那可就太埋没蓬莱七子的名号了,果然,此时的玄悲已经从最初见到他的震惊中完全缓和了过来,却依旧呆板的站在那里,听完银月说完这番话,沉思片刻,细较一番,才说道:“原来是星云宫的银月宫主,在下失礼了。”
规规正正的行了一个大礼,按照身份而言,已经是一派之主的银月,地位自然在他之上,也受得起这份大礼。
“不知银月宫主到此,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来寻一人。”
“何人?”
“盗蛊之人。”
“何人盗蛊?”
“方、青、衣。”
玄悲一愣,半晌才想起这个方青衣是谁。
银月清了清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本正经的说道:“此人徒负虚名,竟借上次到我别院之时,盗走了我的荆蛊,若不是我事后发现的及时,一路追来,只怕你们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