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师傅!”
三人皆是惊喜道。
赵煜修从声音听出方才称凤韵仙子为娘的竟是吴意儿,眼光微扫,却见凤韵仙子只是对她问了几句,对苏婉仪更是只点了点头,却关切的看着白云裳。
“云裳,可有何不妥之处?”
“多谢师傅关心,徒儿并未大碍。”
“娘,方青衣可是死命护着我师姐,那个紧张劲儿啊,真真个儿羡慕死人了!嘻嘻!”
“意儿,讨打!”
白云裳被吴意儿逗弄的羞涩极了,嗔怪着作势便要打她,吴意儿连忙躲到凤韵仙子身后,又探出个小脑袋,“意儿哪里说错了?三师姐怎么这时扭捏起来了,方才不是还跟那江南才子好的不行吗?”
听她越说越过,白云裳脸上已经是红霞遍布,衬得她如雪的肌肤更是白皙,这一娇一嗔之间,被旁人不小心看见,顿时迷了心神。
“还不闭嘴,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白白的污了你师姐的名声!”
凤韵仙子横眉瞪眼微怒道。
这时,吴意儿才吞了吞丁香小舌,闭上了嘴,乖乖的站在一边,不敢再多言。
凤韵仙子扫了一眼四周,见有不少人看着自己这边,再一看,都是盯着白云裳,心中明了,“云裳,手伸过来。”
白云裳听话的伸出手,凤韵仙子也伸出一只手,轻轻附于其上,白云裳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游遍全身,热而不炙,炎而不灼,身上每个毛孔都被这暖暖的真气填满,她只觉浑身畅快,整个人都充满了生机。
片刻,凤韵仙子收回手,白云裳连忙运功消化,发觉身上暖洋洋的,衣物也已干透,跪谢道:“多谢师傅,弟子愧不敢当。”
凤韵仙子爱怜的将她扶起,言道:“谢什么,女儿家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可不能让那些污秽俗人得了便宜。”
“娘,我也要!”
吴意儿不满的嘟着嘴叫道,却只得了她娘冷冷一句,“小孩子家家,有什么干系。”
苏婉仪忙拉开还要撒娇耍泼的小师妹,好言相劝。
凤韵仙子见两人走开,才低声对白云裳说道:“方才到底什么情况,你细细说来我听。”
白云裳低着头,想到方才的情形,心中既甜蜜又后怕,斟酌了片刻才将适才发生之事说出,可她唯恐师傅责罚,不敢将实情全盘告之,只说是情况危急,自己与方青衣二人与那怪物缠斗,但自己武功低微,全靠了方青衣,才得以全身而退。
听她说完,凤韵仙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极远处蓬莱岛上似乎正极力朝这边看着的方青衣,又看了看自己的爱徒,眼中透着深意。
此时,岸上又上来了三人,只见黑墨和墨黑两人各执一臂,托着已经晕厥的惊刃,回到岸上,星云宫的人见到,连忙迎上,却都冷着脸,没半句道谢的话。
两兄弟都是实诚人,也不在意,反正他们是受方青衣所托,星云宫的人道不道谢的,他们都无所谓。
“大侠,方大侠可回来了?”黑墨向赵煜修问道。
赵煜修指了指对岸,见到方青衣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两人才放下心来。
这时,各派掌门都照看着自己的弟子,两仪宫的弟子有一人名唤枫桐者,手臂被流木打折,观妙道长撕下外衣下摆,帮他将手臂固定住,对其笑道:“呵,这下你可有后福了,此次必让蓬莱门将你的痼疾顽疾,脚气手痒,打鼾放屁的,一并治好!要是日后你小子放的屁还是臭的,可就砸了他家的名声了!”
众弟子闻之,哈哈大笑却不明所以,观妙道长笑而不语,只说是待上山后便知。
见弟子们并无大碍,观妙道长也放下心来,无聊地四处张望着,眼睛突然眯了一下,似乎被看到了什么刺眼的东西,脸上表情不变,回头看了一眼北海湖上还在封印神兽的蓬莱七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又瞧向了方才那人。
他觉得自己在看一把剑,一把出鞘的剑!
但是那又好像是一把生锈的剑,一把隐藏起来的剑!
此时恰好赵煜修也看了过来,却只是浅浅的一眼,这一眼让观妙道长突然对自己方才的判断产生了疑问,此人双目无神,眼神黯淡,双瞳聚而无焦,根本不像是武功高强之人该有的精气状态。
观妙道人摸了摸自己唇下稀稀拉拉的几根胡须,想了想,唤过一名弟子,问道:“你可知那蓝衫的是何人?”
“弟子不知,只见他与方青衣交好,两人一道来的。”
他哦了一声,心中暗想,此子难道是江草荠新收的弟子?
“你去请一请他,就说是我相邀。”
“是,弟子这就去。”
这人说着,便朝着赵煜修而去,刚踏出两步,突听一声惊天巨响,接着更是一阵地动山摇,众人不备,皆是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众人想要站起身来,无奈这身下着实摇晃的太过厉害,似乎天河倒流,星斗反转,这天与地之间都要调换了一般,纵使身负绝世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