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曲怀有些痛心的摇了摇头,“世侄,老夫唤你一声世侄,是看在定风王家的份上。这鬼医和花老皆在我府上,难道这两人还看不透你们的把戏?”
王世才明白,他指的是在酒菜里下毒之事。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天神教的人怎么还没出现?
勉强狡辩道:“侯世伯,你真的误会小侄了,此次你我两家联姻,小婉又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做了又如何?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当不拘小节。”
说话的是黑衣使秦日纲,字字咬的清晰,霸气十足。
只见他和红衣使杜如梅,带着天神教的人闯了进来,步履闲适的似乎是来贺喜的。
王世才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也不再装,对着侯曲怀嘿嘿一笑,越过众人,来到天神教一边。
“侯世伯,小侄敬您一声世伯,也是看在这晋城侯家的面上。”说完,眼光落在已经倒在桌上,动弹不得的候峰天身上,轻蔑之意溢于言表,“否则,就凭候峰天这个草包,也想高攀我王家的女儿。”
候峰天费力的撑起上身,花天酒地惯了练出来的好酒量,竟在此时帮了他大忙,虽然有些眩晕和无力,却比近旁那些人的情况要来的好些。
“嘿嘿,侯大公子,你不用这样盯着为兄,说你草包一点都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罢了。”
候峰天气急败坏,原本还算英挺的五官,此时已经气的变了形。
“王公子,你忘了方才侯老说的,鬼医和安不死可都在这侯府。”赵嗣源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威严。
“哈哈哈,赵城主,我们既然敢如此做,难道想不到那两位吗?”
一身大红衣衫的杜如梅颇为得意的说道。
“你看看,那两人可在这喜宴上?”
听她如此一说,方青衣连忙环顾四周,果然还是没有那两人的身影,起先他还不在意,现在想来,原来是天神教在捣鬼。
赵嗣源和侯曲怀显然也注意到了,却没有半分惊慌,“就凭你天神教的酒囊饭袋,又岂是那两位的对手。”
“我天神教是不是酒囊饭袋,你们马上就能知道了!”
秦日纲狠厉的说道,手臂一挥,身后的天神帮众得令,欲攻向在座的众人。
“我晋城军何在?!”
“在此!”
赵嗣源大喝一声,只见所有已经倒下的宾客齐声应道,声势中浑然有着军人的威严。
“慢!”
杜如梅止住已拔剑出鞘的天神帮众。
秦日纲的眼睛恨成了一条线,杜如梅挡住他,冷冷环视一周,只见前一刻还东倒西歪的众人,此时各个精神抖擞,站的笔直。
论武力,这晋城军当然不敌天神教众,可对方胜在人多,单单在此处的便有好几百人,而自己这方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对方的三分之一。
“果然讷,教主果然没有说错。”
“晋城如今是多事之秋,老夫岂会为了私事,而给对方可趁之机。”
“所以,这些所谓的各大派的人,其实都是城主府的士兵?”杜如梅冷冷说道,“好一个侯曲怀,这几日每日迎来送往,包下各大客栈,原来都是做给我们看的!”
“礼尚往来罢了,你们用王世才做掩护,我侯府自然也可以效仿。”
“好好好,果然,果然……”
两个果然过后,秦日纲和杜如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赵嗣源和侯曲怀面色一沉,心知不好。
“这绮梦香果然难不倒你们,这可绮梦香加上红楼丸的效果,不知各位觉得滋味如何?”
“不劳阁下费心。”
笑声戛然而止,只听秦日纲一声断喝,“杀!”
两边人马瞬时交上了手,城主府这边的士兵训练有素,而天神教一方也不甘示弱,一片刀光剑影,厮杀声起,不消片刻,这原本还喜气洋洋的喜堂,便有人丧命在此。
“愁庄主,少庄主,侯前辈拜托了。”
说完,方青衣也跃入战局,直向黑、红二使而去,擒贼先擒王,制住这两人,便可少些杀戮。
而此次来的真正的武林中人,便是这绝剑山庄的愁易寒和少庄主愁相桐。
绝剑山庄与侯府是世交,愁易寒与侯曲怀更是交情匪浅,故而次愁易寒定要亲临助阵。
“桐儿,你去助方大侠一臂之力,这里有为父即可。”
“是,父亲。”
愁相桐拔剑来到方青衣一侧,与他并肩作战。
见二人前来,黑、红二使拔出武器迎上。
黑衣使秦日纲毫不犹豫的冲向了方青衣,上一次表面上看起来他好像胜了,但是他心知肚明,若非方青衣手下留情,他必然不能全身而退,故此次一交手便使出全力。
“滚开,小爷不杀女人!”
“哈哈,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还不知道谁杀谁呢?”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