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师兄又一回头,看到地上的小蚂蚱,故作惊讶地说道:“哇塞,这不是小蚂蚱小兄弟嘛,怎么躺地上了,别凉坏了小嫩身子,快快起来!”
说罢,躬身向前,亲自扶他起来,并安抚落座。
第五路军的队员们对陆大师兄好感倍增。
小蚂蚱呐呐说道“你谁呀——怎么对我这么好?”
陆大师兄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兄弟,在飞鹰门里婚事上,你关键时候的出言并出手仗义相助的英雄事迹早已传遍整个武林,我道是哪位英雄豪杰,原来就是我们的小蚂蚱兄弟呀,嘿——真得劲给力!”
凝霜斥道:“小蚂蚱,你可真瞒得我们好苦呀,你可知道,那日离别后,我们都为你担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
香儿也叫道:“小蚂蚱,你可真不够揍,我们这样为你伤心流泪,你倒好,却扮作媒婆儿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小蚂蚱满脸歉意,说道:“霜姐姐、香妹妹,实在是对不起了,小蚂蚱这样做来,也是便宜行事,敬请谅解!”
凝霜又回头对雪花说道:“雪花妹妹,你是不是早知道这媒婆儿的真实面目,那日飞鹰婚事喜堂里你倒浇沸水于黑白无常,原来是默契相助于小蚂蚱呀,我说呢!”
雪花含笑不语,黑白无常闻言却嗷嗷乱叫于网中。
陆大师兄眼珠子转了转,对小蚂蚱说道:“小蚂蚱兄弟,听说半年前莫名其妙峰谷里火山喷发,你逃逸不及,却安然无事,是不是有得什么奇遇呀?”
小蚂蚱正要如实相告于眼前这个好心的老哥哥,一张嘴就要吐噜出去,可脑中突然想起下山时莫老师所对他说的话来:
“小蚂蚱同学,切记住一点——下得山去,你在冰雅学院里的亲历所为就完全屏闭与抹灭了,你也不得透露我和学院里的半点信息!知道么——否则,我会千里之内取你的尔等小蚂蚱小不点命!”
想到此,心里一紧,嘴上说道:“没得什么奇不奇、遇不遇的,只是我命好,侥幸逃得一命而已!”
“哦!——”陆大师兄一副由紧张到放松而后释然的样子,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小蚂蚱小兄弟你福大命大,以后造化必也大!”
小蚂蚱看了一眼花儿姑娘,她也正瞅得他一眼后脸色飞上红,显是恼羞成怒,却也无可奈何,眼下的态势已敌我易位、转优为劣了。
香儿对着凝霜说道:“霜姐姐,现在我们可成了猫了,而花儿姑娘那边——”
她看了一眼花儿姑娘,揶揄地说道:“却不折不扣地成了一条条死鱼及美人鱼啦,嘻嘻!”
霜儿与雪花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似是较为勉强的样子,并不是来自心底自然而然流淌出来的笑。
花儿突然抬头对着陆大大声说道:“既然我们都已成为你们的网中鱼儿,你们何不来个就地干脆?把我们一板拍死得了,我们也认栽了!”
陆大还没说话,几位小美眉们抢着说来:“陆大师兄,那两个无常小鬼你尽可以将他俩送回地狱老家去,但这位花儿姑娘万万不可动她,她可是我们的好姐妹呀!”
花儿闻言,几颗泪花儿落下。
“放心好了,几位点苍师妹!”陆大说道:“花儿姑娘还是我们攻上日月山叫板时的一个筹码呢,我们怎么能自断后路!”
听得他如此说下,最起码花儿目前暂时无虞,几位美眉松了一口气。
“至于这两个小鬼嘛——”陆大踱步到两无常前,拍了拍他俩的脑袋,跟逗宠物玩具似地,笑着说:“小鬼,你们的道行还差得远哪,本哥现不急着杀了你们,反正你们困在网中央,已是死鱼死虾啦,死鬼两个,不足为患,哈哈!”
一屋的人也全喷笑了,两小鬼羞得蜷头缩脚,成刺猬一团。
陆大又来到小蚂蚱旁边落座,和颜悦色地对他说道:“小蚂蚱,听说你现在大庙不收、小堂不要的,点苍已无你的立锥之地,是吧?”
小蚂蚱闻言潸然泪下,陆大所说,事实也确实如此,就半年前莫名其妙峰谷里火山喷起众雄跑路时,小蚂蚱跑来颠去、泪眼汪汪地哀求两边点苍,却哪边也不答理,冷眼狠心抛其而去,眼睁睁地看着自个要被那些扑天流火所吞噬……
陆大见其如状,知是点到了要害之处,又和蔼可亲地说道:“小蚂蚱兄弟呀,燕儿在天穹里飘,到点也得回自个窝呢!更何况人乎?怎么也得有个家呀!衡山之家,温馨温暖,家师他老人家慈善热心肠,尤对孤儿怜悯怜爱,像我们这一干师兄弟们,当年全是孤儿而被师父他老人家收留门下,才有的今天的美好生活!”
一干黑衣从皆点头不迭,浣师弟甚而泪流满面,不能自己的样子。
小蚂蚱心下百转千回,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听得他如此说来;现在自个和点苍的关系,那就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可又一时还是下不了狠心割舍掉多年来的点苍之情,还有眼摸跟前可爱的雪花姐姐香儿妹妹……
一下里,可如何是好,小蚂蚱?!